钱定然通体舒爽,很快恢复了精神。他对着用手指操控木偶上演话剧的伊莱懒惰说:“伊莱,没想到你沿用了公主起的这个名字啊。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公主呢。”
伊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托腮目不转睛的盯着钱定然:“错,我最喜欢乃至深爱着的是主人您啊,然后是我自己,公主只是排在第三位的”
安德丽亚朝两人鞠躬,安静的退下,她如今身穿着蕾丝的黑白女仆装,负责整个玩偶馆的管理,算是这个古堡的半个主人。钱定然低低地说:“喜欢的东西就要不计一切代价的得到么?要放在身边才安心,哪怕她失去了自己的思想也在所不辞。这样炙热霸道的感情还真可怕呢。”
伊莱点点头,意有所指的说:“在这里,我的感情只是小巫见大巫,因为和那个人相比,我还远远不够,所以才会甘愿退出,转战心目中第三的目标呢”
“你在说什么?什么那个人?”钱定然不解的问道。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七大部下都很讨厌他呢,但同时也敬仰佩服着他。”伊莱避而不答,悠悠地望着冷却的茶水。
以上,钱定然拜访七大部下的行程圆满结束,他更加深入了解了自己的部下,当然也多了一丝迷惑。
我是阔别已久的小剧场
欢庆宴会上,每个人都赠送了钱定然一份自己亲手制作的礼物,也算是意外惊喜。而管家谢尔德的礼物一套手工魔法制服则引发了大家的议论。
爱德拉摇着小扇,故意假装不经意地说:“我听说,男人送衣服的意图就是期待有一天将这件衣服亲自脱掉,我看你这套衣服连内衣都包括在内了,哎呀呀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凯瑟琳捂唇轻笑:“谢尔德大人真是不安好心呢”
众人的目光都热烈的望着钱定然观察他的反应。钱定然淡定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冷冰冰地说:“是吗,真有这样的含义。那好,爱德拉和凯瑟琳你们等着,我马上送你们一套精美的衣服,躺好等我来脱下吧。”
雪莉尔捂脸低语:“好萌,我好喜欢这样的恶劣性格啊啊啊!”其他人都是一副不公平,怎么不送我的哀怨表情。爱德拉和凯瑟琳双双扑倒在钱定然的腿下,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爱德拉感动的说:“能得到主人你的动手,是我毕生的荣幸啊,不要大意的来吧”而凯瑟琳更加夸张,她一脸梦幻的摸着钱定然的腿,兴奋的说:“啊啊,让姐姐来教你床第间的极乐之事吧”
本来沉默不语的谢尔德轻咳了一声,淡淡却清晰有力不容置疑地说:“还轮不用你来教。”
“对,哪里要你来教!”钱定然拼命挣脱着两个女人的钳制,不满的吼道。
他的话语让整个宴会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后知后觉的钱定然茫然的问道:“咦,我说错了什么吗?”
心情大好的谢尔德微笑的说:“没有,你说的很对。”
番外二
站在什么样的高度,就拥有什么样的风景。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记忆被人动过手脚,蛮横地抹去了最重要的一块,回忆里有大段的间隔和断层,突兀的横在当中,空荡荡的不知遗失到了何处。总觉得很多人非常熟悉,可是却没有任何的证明,徒留下尴尬的空白。
偶尔会梦见残缺的片段,一晃而过的黑白画面快得让人来不及抓中其中的关键,唯有复杂激烈的情感充斥在脑海中,令人烦躁不安。梦境的结尾总是光明那边吹响胜利的号角,可是第二天又重新来过,像是个没有止境的轮回。
我束手无策,只能静候主人的苏醒,只有他才能带领我们复兴黑暗的荣耀。当我对着年轻的魔王宣布效忠的那一刻,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很久以前,我也曾对着其他人的说着同样的话语,只是他们的面容模糊不清。
我被自己莫名的想法吓了一跳,我永远都只会拥有一个主人而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时我的动作无比僵硬,所幸我的主人并没有在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被遗忘的过往一点一点清晰起来,真相呼之欲出,可是我却反而质疑它的真实,不同的开端和过程迎接的却是同样让人失望的结局,我们总是以惨败收场,然后又推翻重来,人生像是个怪圈老在原地无聊的打转。
有时望着年轻主人稚气的侧脸,会不自觉的与记忆中的那些人重叠比较,陷入思绪中不能自拔。
第一个主人是个悲天悯人的女人,做事本末倒置是非不分,所创造的部下良莠不齐。她的所作所为与自身的身份极不相符。她会为那些受到黑暗诱惑的人而伤心垂泪,忍不住出手相助。
在最后的决战中那个女人抛下众人决绝地撞向光明的圣剑。临死前自嘲道:“这样很好,我果然不适合当个坏人呢,与其违心的扮演恶徒,还不如一死了之的好。当初我就不该贪恋生死,答应那个人揽下了这个沉重的包袱。”
我生平第一次产生了憎恨的情感,无能为力的看着我们的大军兵败如山倒,也是第一次听说了关于那个神秘的人物的事。
第二个主人是个任性张狂的男人,我们对他而言不过是达到目的的手段和工具,他可以毫不在乎的谈笑间舍弃。他最大的梦想是让整个大陆血流成河沉浸在一片恐慌和绝望中,他喜欢观看弱小的人们无助崩溃挣扎的表情。
可是残酷的杀戮和铁血的暴政带来的是强大的反扑,我们几乎与全大陆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