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所有人都垂着眼帘一动不动毕恭毕敬地站着的时候,燕红栖却非常有趣味的在和一个小十岁左右的少年攀谈,这样一幅景象出现在蓝家族的所有地里,简直是闻所未闻。
作为一名客人,得需要知道礼仪,而燕红栖则更像是一个滑稽的小丑,有一幅讨好人的面庞却无疑让人发笑,有着优越的条件与家势却像一个浪子。
房间里面的下任家主蓝芯发觉了动静,知道了燕红栖是闲着没事开始找事做了。
蓝芯与燕红栖,正如同金币的正反两面,完全相反的两个人却要放在同一个队伍里去行事,是在是难以理解那几个老头子的想法。
不过将自己任命为队长,管理着其他三人,倒是还不算太糊涂,蓝芯正对着的,是穿着华美但略显凄冷的一套裙子的妹妹蓝蕊,此刻她的心情并不是太好,但也不敢过于表现在脸上。
“那么,你觉得应该处罚哪些你的仆从呢?”蓝芯双手交叉,完全不是在开什么玩笑,“这十五人,还是这二十人?”
蓝蕊用喝红茶的动作掩盖了她轻咬着嘴唇,然后最终用手指划过了一段,随后,这十五人将要受到那二十人惨不忍睹的虐待。
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选择,无论是施加痛苦的一方,还是承受痛苦的一方,没有一个人乐意存在于这个空间当中,但是,事实就是他们作为蓝家族所养的仆从无法逃离出这样一种命运,如果不这样做就会被全部杀死的命运。
这不仅是他们的命运,也是蓝蕊的命运,由自己的决定自己的判断所造成的后果,却永远也不会让她来承担,因为比起仆从来说,她,是更为珍贵的“商品”。
在父亲和哥哥的眼里,所有的人都可以用价值来衡量,有用的和没用的在他们的眼里是一目了然,为此蓝蕊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软弱,虽然到今天为止蓝蕊都没有受到什么身体上的损害,但是蓝蕊明白这只是因为她还拥有着极大的价值,当她失去价值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蓝蕊只能不停地证明她的价值更加的高,她所能够做到的事更加的多,她才是蓝家族所真正需要的人,她想要成为当家,这样就可以改变这腐朽的制度,至少是在她所管理下的蓝家族。然而,这个愿望却相当难实现,因为她的面前有着难以超越的蓝芯这一存在。
作为蓝家族与夏之国交好的预定嫁过去的女儿,却遇上了未婚夫阿斯兰的死,然而却蓄意隐瞒这件事公然向夏之国的皇族撒谎,这一次的罪过并不小,给蓝家族内部的人和夏之国的皇族们都带来了不好的印象,她太过自信于能够掌控一切了。
在得到了蓝蕊的答复后,蓝芯一副厌倦了的模样将写有名单的卷轴交给了旁边的一位侍者,这位侍者是施加虐待的一方,但这并没有让他有多安心,因为他的姐姐是被接受惩罚的那一方。
“嗯?”
“怎么还不接着?”蓝芯脸上的厌倦转而变得有些恼怒,将卷轴一把抛掷到半空中。
“你的这些仆从还真是疏于管教。”
侍者颤巍巍地接下了卷轴,走出了门外,当他打开卷轴的时候,门外的人并没有一阵躁动,也没有如释重负,单纯地安静如死了一般。
随后,当不属于他们之中的一人燕红栖摆弄着药草包的声音,才终于打破了这一死寂。
有的人从架子上拿下棍子和鞭子,有的人则卷起了袖子和裤脚。
燕红栖倒不是要对别的家族的规矩指指点点,甚至于他自己的燕家族比这个还要更恶毒凶险,只不过是实在不想看到漂亮的姑娘身上留下可怕的伤痕,他伸手拦下来了这群人的行动。
“你们停手吧,由我来出面,蓝芯怎么也得给我个面子的。”
虽然燕红栖说的话显得很严肃,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挺滑稽,手上还拿着那副展开了没收起来的棋盘,吉吉都已经走了一会儿了,唯一能和自己下棋的另一个人则还傻站在阳台上吹风。
除了拿着卷轴的那个侍者以外,没有一个人将他这位“客人”的话给听进去了。
“真的吗,你真的可以不让姐姐受这个苦吗?”含者眼泪的少年侍者贴了过来,“如果你能够让这个无效的话,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愿意做的。”
“什么都可以吗?”倒不是真的想要索取什么回报,燕红栖就是脱口而出了一句。
“别信他的话,姐姐没事的,倒是你要是被做了奇怪的事……”少年的姐姐约莫与燕红栖同岁,出落的还算漂亮。
不过,这说出来的话,不是在暗示自己是个变态么,燕红栖突然有了一种想做好事却不受人待见的感觉。
燕红栖感觉自己虽然还算是个“客人”,但是也快要挡不住这群人推搡着从他身边走过去往地下室了。
“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的,应该说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帮你们的,最后我不是什么奇怪的人……”
你已经够奇怪的了,可惜这个时候没有人有这个心思来吐槽他。
“唉,和你们多说无益,先不要动哦,全都不要擅自行动哦。”燕红栖指手画脚地样子看起来更加的好笑了,只不过没有一个人会笑的出来。
“你耍猴刷够了没有啊,燕家大公子?”
蓝芯冷不丁地站到了他口中的公子的身后,组员里就这个人最为头疼了,不论是埃索·g·韦斯特还是妮娜·s·希斯比都倾向于自己这边,那群老头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