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宫里烛火通明,大门、二门都有宫人等候朱元璋大驾,内室里郭霞扶着郭惠,说道:“娘娘快躺下,皇上马上就过来了。”
“本宫脸上的妆容还好着吗?”郭惠上下抚摸脸颊,怀孕使她的脸型渐圆,怎么看都有些不满意。
“娘娘天生丽质,即使不化妆也美若天仙。”郭霞在拍马屁的同时也不忘诋毁一下马秀英,“坤宁宫的那位哪里比得上娘娘的容颜,否则皇上不会一听娘娘身体不适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真想亲眼看看马秀英现在的模样,估计她这会正孤影垂泪吧。皇后又怎么样,本宫有点事,皇上还不是丢下她来了。”郭惠笑得肆无忌惮,仿佛已经把马秀英踩在脚下。
明知初一、十五是马秀英侍寝的日子,郭惠就最喜欢在这两天仗着怀孕弄出点动静吸引朱元璋的注意,好让人看看到底是皇后受宠还是她惠妃受宠。其实她根本就不明白,马秀英现在越来越厌恶朱元璋**的行为,对侍寝一事渐渐抗拒,否则那容她轻易把朱元璋勾引走。
“奴婢听说那传话的小内侍被赶出了坤宁宫,只怕没有哪个宫殿敢收留他了。”郭霞还想为小内侍在景仁宫讨个差事。
郭惠才不会关心一个小内侍的死活,冷冷骂道:“真是个废物!”
郭霞不敢再提小内侍的事,转而说道:“只怕坤宁宫那边的人以后都不会向着娘娘了。”
“怕什么,这些奴才哪个不喜欢钱,只要我们舍得出钱,还怕他们不肯办事?而且本宫早就在她身边安插了人手,呵呵,”郭惠打住话题,从珠宝匣里取了几张银票和一个玉镯,“镯子是赏你的,银票你看着办,不够再跟本宫说。”
“谢娘娘赏赐。”郭霞急忙跪下谢恩,心里暗暗猜测郭惠在马秀英身边安插的人手是谁。
“好好办事,本宫不会亏待了你。”郭霞话锋一转,“你确定那个叫道衍的和尚就是以前姚家的少爷?”
“奴婢当时站的远,看得不太确切,不过奴婢觉得他很像姚家少爷。奴婢还听人说他出家之前的确是个贵胄子弟。”郭霞回答得有些犹豫,当初在苏州她最多见过姚天僖两三面,以她一个奴婢的身份也不能一直盯着姚天僖猛看。而且时隔多年,一个人的模样和气质多多少少都有变化,她也不敢百分百肯定现在的道衍和尚就是当年的姚家少爷。
“马秀英不肯让僧人来景阳宫,定是心中有鬼。待本宫求了皇上,亲自见见这个道衍。”郭惠双眼微眯,遮住了眼中的寒光。她不敢相信道衍就是姚天僖,那样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会出家当和尚?一想到昔日被姚天僖忽略,这男子眼里只有马秀英的情景,她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惠妃可是怨朕来晚了?”不知何时,朱元璋已经进了内室,看到郭惠狰狞的面容十分不悦。
“皇上?”郭惠吃了一惊,“皇上来了,这些该死的奴才怎么不通传臣妾,好让臣妾前去迎驾。”
“是朕想着惠妃身子不适需要静养,故令他们不必通传。”朱元璋面色不善地盯着郭惠,“既然身子不适,为何不躺在床上休息?”
郭惠强颜欢笑道:“适才肚子突然阵痛,臣妾实在忍不住才打搅了皇上。”说着,说着,脸色一变,咬着唇喊道:“啊,啊,又开始痛了。”
郭霞也配合着演戏,“娘娘,你又痛了吗?皇上,刚才惠妃娘娘就是痛得受不了才起来走走。”
朱元璋只当郭惠先前咬牙切齿的模样也是因为肚子痛,缓和了语气说道:“还不躺下,可有传太医?”
郭霞赶紧说道:“太医来看过娘娘,说娘娘是寒气入体,已经开过药了。”
郭惠大眼带俏,媚意荡漾,贴进朱元璋的怀里,拉着朱元璋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缓缓躺下,娇声道:“皇上帮臣妾揉揉胸口吧,您在这里,臣妾都不那么痛了。”
朱元璋哂笑,揉胸口好像不能治愈肚子痛吧,手却很听话的探进了郭惠的衣领。
郭惠怀孕了依然很注重身材的发展,也不怕把孩子勒住,特意在腰间系了带子显现出纤巧的腰肢,整个人像个饱满的葫芦,上凸下也凸,尤其是胸脯因为怀孕愈发硕大,鼓鼓得都快撑破衣领。
朱元璋抚摸着那两坨柔软的大白馒头,不由心猿意马,鼻息逐渐浑浊,浑身开始燥热。
郭惠的痛呼慢慢变成呻吟,半褪衣衫往朱元璋怀里钻。
郭霞立刻蹑手蹑脚退出门外。
室内的温度急剧加深,就在两人动情的时候,郭惠的肚子真的痛起来,痛得她脸色煞白,满头大汗,哪里还有心情侍候朱元璋。
朱元璋急忙传唤太医,又是一番针灸按摩,才让郭惠的疼痛慢慢减轻。
“惠妃喝过你开的药,为何肚子还会疼痛?”刚才惠妃痛起来的样子着实吓了朱元璋一跳,加上**无处发泄,这会朱元璋看太医的眼神十分凌厉,就差没有直接骂太医是庸医了。
太医大汗淋漓,也不知是忙的还是吓的,跪在地上硬着头皮说道:“臣开的药已经驱散了惠妃娘娘体内的寒气,只是惠妃娘娘怀着孩子,这几个月实在不宜太兴奋,用力过度……”
他心里十分委屈,分明是这两人自己搞出来的事却怪到他头上。他真想对朱元璋吼上一句:皇上,后宫女人那么多,您怎么连大肚婆都不放过。
朱元璋迷离的眼神早就恢复清明,听了太医的话有些挂不住脸面,恼羞成怒地喝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