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般说道:“临天墨海浪汹涌。”
恍然间,时矜脱口而出:“斐林洪山震龙声。”
“墨十三老先生?师祖!”时矜不确定道。
文从墨家武从洪,号称东陵两大桃李门第,想当年爹爹就是墨十三老先生门下的弟子,出山后,一举金榜题名而后闻名天下,可以说,都是这位墨老先生造就的。
按辈分,她是该尊他一声师祖。只不过,墨老先生今年也有六十高龄了,论身份,论地位,论年龄,都不应该只是一个舍监而已……
有人走过来,容景拍拍时矜的肩膀。
“走。”
真不知该作何想法,本以为这三天终于可以和容景分房睡,结果竟然没房间了!
不过楼顶上的这间房景色不错,可以将整个庙堂一览无余。
“弟弟,帮哥哥收拾东西啊。”容景无奈地瞧这整个脑袋都探出去四下张望的时矜。
“哥哥要照顾弟弟我。”时矜不理睬,依旧欣赏风景。
房间坐东朝西,这扇窗子正好对着不远处的砚顶端的几间书房。
正在收拾衣物的容景忽然听到“啪”的一声,就看见时矜冷着脸关了窗户,一言不发地蹲下来整理书籍。
“怎么了这是?”容景有些好笑,被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给吓着了……
时矜没回他,依旧低着脑袋,像是在生闷气一般。
容景看了眼紧闭的窗户,放下手中的衣物,蹲在时矜身前,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精准地划过她的眼睫,替她擦掉些许难堪的泪水。
“终于肯说了吗?还以为明年你才会松口呢。”容景放缓了声音,像哄幼儿般耐心。
等了许久,时光好像凝滞般静止。
最后,时矜微不可闻的点点头。
雪封般的往事,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