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飞过,一缕飘飘。
铁蹄在那厚重的土地上留下一个个蹄印,两匹一前一后的骏马飞驰,如风如朔,一溜烟的就消失在高句丽境内。
一切都显得那样宁静,若是没有一旁树下的人影,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离开高句丽了?这小子……”那人影鬼魅一笑,立马骑上一旁的骏马,匆匆跟上。
一路上的颠簸,孟喾和嫦曦也是打尖住店,路边夜宿,马不停蹄的赶回中原。
他们要去华山,天机榜排名在那里展开。
自古以来,“华山论剑”都是天机榜排名的另一个称呼,所谓“论剑”,无非就是比个高低,为自己的宗门争夺排名,为自己的兵器弄个噱头。
但论剑的实质在于武林今后的情况,谁主沉浮?
历来都是侠宗宗主参加宗门排名赛,夺得第一,所以中原武林基本都会给侠宗面子,安稳不闹,不敢乱世。
这也是为何孟喾一定要去的原因,他是侠宗下一任宗主,必须要代表侠宗参加。
而邪神教这一次也会去,毕竟这是打击中原武林的好机会,他们肯定不会放过。
邪神教居心叵测,孟喾答应高丽王会铲除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次可以重伤他们的机会,不然要找到下一次机会,很难。
……
行走近一月之数,孟喾二人也终于抵达洛阳。
这座城池依旧伟岸,历史的痕迹彰显着他的丰功伟绩,城墙上没有一丝青苔,那是士卒守卫没起清扫的结果。
城门前依旧排列整齐的两对守卫,每一个都精神抖擞,面色严肃。他们都是军营里忠肝义胆之辈,自愿请命戍卫城门,也是为大唐尽忠尽职。
走到城门口,孟喾就被那守卫拦下,不让他进去。
这让他有些纳闷,不明所以的问道:“官兵大哥,为何不让我进去,我可是唐人!”
“唐人?”那守卫队长一愣,以惊疑的目光审视一番,喃喃道:“这白发怎么可能是唐人?不是北边的鞑子吗?”
他口中的“鞑子”在孟喾看来就是对西洋人的称呼。
“小子,你的头发也太诡异了,不过听你的口音是长安人士,快些进来,进来外边治安不太好!”那守卫热心一笑,立马给孟喾放行。
孟喾微微一笑,拿出一些银子,塞到戍卫队长手里,说道:“官兵大哥,这是小弟的一些心意,你拿着,等到有时间带兄弟们去喝着小酒。”
那戍卫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缓缓收下,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刚才还冒犯小兄弟了,还请你大人大量,莫要怪罪!”
孟喾挠头,故意问道:“大哥,你说洛阳城外面不安稳,可有什么事?”
那两队戍卫都是一愣,皱眉说道:“是这样的,洛阳城外的山林里突然跑来一群山匪,他们在城外为非作歹,抢夺路过的商队和镖局。”
“最为可恶的是,他们这几日竟然还威胁南家,让他们送南家二小姐过去做压寨夫人!真是可恶至极!”
“……”
孟喾面无表情,继续听那戍卫说来,也算是知道了怎么回事。
也就是半个月前,洛阳外的山林里多出一群山匪,他们只为谋财,不害命。为首的山匪头子武功了得,也算是一把用刀好手,多次打得衙门的人落花流水。
而洛阳太守也不是吃素的,这几日已经上报朝廷,过不了几日就会让人来处理了。但那山匪头子搞事情了,看上经常来城门走动的南家二小姐,要拿她回去做压寨夫人,但是南家不肯,于是那群山匪封了南家的商队。
南家从此基本没有出城的商队了。
……
孟喾带着嫦曦,来到城中,找到一家客栈,付了几天的银子,就此住下。
两人坐在客栈里,一边填饱肚子,一边闲谈。闲来无事,也要商量一下,应对那山匪的事情。
“呵,明日我要去会会那群山匪,你跟我一起?”孟喾面色僵冷,沉闷说道:“真是无法无天,好歹也知道整个洛阳是我罩着的啊,那群叼毛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子不弄死他们……”
“啊?你气息乱了……”嫦曦神秘的说道:“练气士最为忌讳的就是气息紊乱,你到底为何这么在意那山匪,他们与你何干?”
这…都被你发现了…
孟喾面色尴尬,摸摸鼻子笑道:“好歹我也是大唐的子民,有责任制止这样的违反《唐律》的行为,你去不去,可以揍人的呢…?”
面对揍人的诱惑,嫦曦波澜不惊,一脸疑惑的问道:“你还真是多管闲事啊,总感觉你怪怪的,不过我…不去!”
“揍人多累人啊,而且那群人也没有招惹我,我干嘛要去揍他们?你自己去吧…”
呃……
太绝情了吧,面瘫女!
孟喾叹气,无奈道:“算了,我也不强求你去,不过你得乖乖给我待在客栈,等我回来,不然我就收拾你!”
他故意作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面色狰狞的挥舞自己老茧成堆的打手,恐吓面前的丫头。
“呵,你敢么?”嫦曦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可别忘了,你在冰河裂谷中被我追着揍的记忆,身上的伤疤好了,忘了疼是吧?”
孟喾胆寒,赶忙陪笑道:“哎……好歹我们也是一伙的是不,何必自相残杀呢,那你别惹祸,明日我去山林教训一下那群土匪!”
“好!”嫦曦应一声,继续啃着烧鸡。
孟喾无奈的笑了笑,也赶忙拿起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