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颜看着孟喾走来,嘴角上扬,露出笑容迎接。
“孟公子,可否到我家一聚?”她脸色突然阴沉,背在身后的长剑泛着微光。
这丫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知君姑娘找我有何事?”孟喾轻笑,身上浮腾的白气全开,脚下震荡的气浪,通过石桥直达湖面,溅起朵朵水花。
一瞬间,他又收回气势,走到君倾颜的身旁,在她耳旁说道:“你可别耍花招,魔宗少主!”
“花招?”君倾颜捂嘴一笑,双指并齐,横手一挥,折断一根柳枝,笑道:“你的武功可不如我,还是别说大话,跟我来!”
孟喾一怔,抬头看着那折断的柳枝缺口,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颤,跟着君倾颜而去。
那柳枝的缺口完整光滑,而且平整到极致,仿佛天生就是断的,而不是君倾颜刚才用内气切下来的。
好犀利的内气,这家伙…
孟喾跟在君倾颜身后,不停打量着这个看着人畜无害的少女,不由摇头,在自己的右手凝聚内气,跟着也横手一挥,斩向地面。
只见那白气达到地面之前便消散了。
孟喾自认为自己的内力已经算是高深的,可惜依旧做不到这种地步,不由暗自佩服君倾颜。
这丫头,苦练了多久?
“你过来与我同行,我有事要问你!”君倾颜对他招手,示意让他过去。
“呃…”孟喾低沉一笑,赶紧上前与她同行,问道:“你有事快说,我可不想被认为是和魔宗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说什么?”这一句话可把君倾颜气得不轻,直接在他腰间那软肉上拧了又拧,疼得孟喾直叫唤。
君倾颜突然松手,很是严肃的问道:“那日你救我,可有对我做过分之事?你可不要骗我,不然我杀了你!”
这特么的,这个死丫头,果然不愧是魔宗少主,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自然不敢骗你!”孟喾嘴角一抽,悠然说道:“那日我…我只是单纯的救你,给你渡气而已,并没有做什么…”
说到后面他自己都心虚了,他那日用人工呼吸,还在君倾颜隆起的大胸脯上捏了几把。
那酸爽…
现在看来,君倾颜并不知道那日夜晚,孟喾到底做了什么。
“是么?”君倾颜剑眉倒竖,眼神毒辣的看着孟喾,全身内气爆发,准备杀掉孟喾这个登徒子。
“呃…这个…这个…我真的…好吧…我亲你了,但那是为你渡气!”孟喾摸摸鼻子,游戏惭愧的摆摆手,道:“那也是我逼不得已,我也算是吃亏,你可不要以为就你被玷污了,我也被玷污了!”
孟喾厚着脸皮,也不觉得羞愧,他现在可是把身家性命都压上去了,还顾得了面子么?
“呸!你个混蛋!”君倾颜沉声痛骂,她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若不是现在还有事要与他合作,她早就翻脸了。
“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少年就是我家,你可敢跟着进去?若是不敢…呃…这好像就是你的性格…”君倾颜冷嘲热讽,加快脚步,先一步踏进宅子,消失在木门后面。
呃…
这丫头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我今天非要看看这魔宗少主的老巢是什么样子,是龙潭虎穴…还是…尸山血海…
孟喾也赶紧跟上,直接推门而入,然后又把门关好,上次他来过这里,只是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就被强行拉进书房去了。
“这门竟然不需要上锁,也是厉害,不愧是魔宗的地盘,谁来谁死呢!”他作出浮夸的表情,故意调侃几句,惹得君倾颜直翻白眼。
“撕…!”一杆长枪横扫而来,扫开孟喾身后的空气,唆唆作响。
这一枪突如其来,绝对是下尽死手,不给孟喾一点生还的余地,若是孟喾躲不开,那么就是一个结果。
脑浆四溢。
孟喾低头一闪,在地上翻滚几圈,拿起一旁扫帚,直接鼓足力气,掷向那持枪之人,笑道:“魔宗少主真是好手段,看来我得给陛下说明一番…”
孟喾看清那持枪之人,就是君倾颜的贴身打手,焦敌。
“好身手!”焦敌收起长枪,走到自己少主身前,低声耳语几句,然后又像个死人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呵呵,真会说话!”孟喾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冷冷看着君倾颜,带着怒意,质问道:“你就是这样和我有事相商的?”
“既然如此,那我还是走吧,魔宗就是魔宗,狗都改不了吃人类恭粪的习惯!”
这一次真的把孟喾激怒了,要不是他武功不如君倾颜,他早就把这丫头抓住,按在腿上打屁股了。
臭丫头…果然…居心叵测!
孟喾作势要走,想起刚才那一杆扫来的长枪,速度之快,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挥出的,而且那一瞬间,他竟然没有察觉到这个焦敌的杀气,这才让他觉得可怕。
一个在你面前不露杀气的敌人,往往是最可怕,最毒辣的敌人。
“且慢!”君倾颜叫住孟喾,然后看焦敌一眼,示意让他去大门外守着,以免有人进来。
她缓了缓,对着孟喾说道:“去我房间,这的确是有大事和你商量,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孟喾撇嘴一笑,冷冷刮焦敌一眼,笑道:“还是算了,我可惹不起你们魔宗,也不想和你扯上关系,免得陛下不高兴就宰了我!”
“呵呵,你倒是会撇清关系,你可知光是你救我一条,就得午时三刻斩首!”君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