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阵阵低沉且沙哑的笑声,悬崖边上的恐怖人形物体提着带血斧子一点点地爬了上来。在这幅如同恐怖片场景一样的画面和仿佛可以被吞噬掉光线的气氛的面前,再明媚的阳光也给予不了更多的温暖,任谁都会感觉到无助的恐惧。
诡异的情况在来得急猛的同时,去得也十分迅速、干净利落。在狠狠地打了两下哆嗦之后,高木警官就首先回过了神来,并瞬间抄起一根比较粗重的树枝当作棍子冲了上去。
“什么,等等!”怪人面对攻击时惊慌失措,一不小心就下意识地踹着崖壁跳了出去。“糟糕,要命!”危急时刻,怪人抡圆了手臂、猛挥左手里的斧子,然后借助咬住崖壁的斧头和剩余的惯性将他自己给拉回到了悬崖上。“呼呼……,在搞什么,你们想杀死我吗,小心点啊!”一边大口地喘着粗气,怪人一边心有余悸、略微恼怒地大喊道。
“怎么……这语气……难道说……”越水七槻惊讶地走近怪人,难以置信地仔细观察起来,“不会吧,真的是你、神二!噗——,呵呵呵,为什么被弄成了这副模样,凑得越近反而越觉得好笑!”
“没有多少很特别的,只是稍微在这附近冒了点儿险而已。”
“有一段时间了?”
“我是在昨天后半夜的时候进山的,一连在各种树丛、山坡、激流和悬崖上穿梭到现在。”神二很是随意地说道,这点儿遭遇跟异世界的各种经历比起来的确算不上什么,“所以搞得自己有些狼狈不堪,很抱歉吓到了你们!嗯——,泥土和树叶暂且不说,单是河边那些大量含铁的泥土就把我给染成了血红色的。哦,对了,差点忘了,一窝蜜蜂还暂且给我整了下容。”
“或许主要还是我刚从一个以恐怖为主的异世界回来的原因,顺带了些许吓人气氛的话……”这句话很接近真相,但神二对面的众人没有一个认真听、反而露出来了奇怪的笑容。
递给神二一块手帕,越水七槻边摇头边苦笑着说道:“真的是有够惨的!不过神二你为什么要来遭这份罪呢?”
神二支吾了两下、没有说出什么来,结果却反问向越水七槻他们:“先不说我,你们在这深山之中做什么?不但有不少警员,而且高木警官也在,不会发生什么案件了吧?你还好吗,绫子姐?”
“谢谢你,神二,我并没有受伤或出什么事!而警方此时的工作,并非新案子,仍旧还是那件……”铃木绫子微笑着说道。
没有让她说出后面的“绷带怪人分尸杀人案”等话,越水七槻凝视着神二、认真地说道:“别掩饰了,神二,你很清楚自己是瞒不过我的!”
“呵呵,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正如越水七槻所说的那样,神二笑得很干、也很不自然。但是,为了不让朋友涉险,神二必须死扛到底。
“明明都已经在刚爬上来的时候接了我的话,这时候再想装作什么都不知晓的样子就太把我当笨蛋了!”越水七槻步步紧逼。
“呵呵,那个……听我说……主要是为你好……啊,是的,我也是为了绷带怪人的那个案子而来此的!”在瞥到那柄站有血迹的斧子的时候,神二为他找到了理由而兴奋得差点儿笑出声来。
“这是个借口?”
“不,当然不是,怎么可能呢!……我想,这把斧子,很可能就是警方所说的那个失踪了的凶器!它掉落的位置正好在别墅的正前方悬崖下,而且其上面的血迹很符合砍头后应会留下的形状!……给,高木警官,希望可以检查出些许有用的证据来。不用担心,从我发现上面曾沾过血之后就立刻带上了手套。……看,七槻,我就是为了找寻这类线索才到附近探索的,没有其他任何的目的!”
众多警员有需要记录越水七槻的推理的、有需要收好斧子的、有需要为钢琴线痕迹拍照的,高木警官则必须尽快把这边的进展报告给目暮警官,而铃木绫子也记着园子想要第一时间知道结果的嘱咐。一时间,大部分的人都离开了此处,吊桥的旁边只剩下神二和越水七槻两人在闲聊了:
“好吧,先不说你想隐瞒的那事了。我现在想问一下,你之前所说的‘证据’,应该不是指凶器吧?”
“嗯,的确不是,我说的是我手里的那几张照片,记录下高桥良一真正身材的照片!”
“是吗,那算我输了,你竟然比我更早地推理出了真相!”
“不,我最近并没有关注绷带怪人的事情,只是我们所查的两件案子碰巧都是同一个人所为而已!”
“高桥良一又杀人了?这样的话实在是很糟糕,但对于我们来说推理他的作案动机就比较容易些了。”
“不是,只是入室行窃未遂这样的小小事件。……我想你肯定记得曾在米花美术馆发生过的死人复活事件,就是一名‘御主’向其他六人传达聚会暗号的那一次。而在它的数个小时之前,还发生过有人通过钻小窗进入馆长办公室的事件。……我想,那应该是有一个‘御主’认为馆长是他的‘同伴’,试图在对方的办公室中寻找线索!”
“当时被确定的三个嫌疑人都有充分的不可能犯罪证据,所以这事很快就不了了之了。”神二继续说道,“但我依旧把它留在心里,并时不时跟踪观察那三个嫌疑人。相信我,在目标是每天都绷紧神经的‘御主’的情况下,获得线索的难度绝对吓人。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