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这话一出口,所有人差点把眼珠子掉到地上去。
刚才这货说什么?让雪女给这个熊孩子当小妾?
我听错了吧,是我听错了吧?
雪女也目瞪狗呆,还我坏了他的名节,男女授受不亲,这词儿是这么解释的吗?要说摸过这小子,老娘也就认了,亲过是什么鬼?
钱谦理所当然地说道:“你刚才头都已经贴到我徒儿脸上去了,我徒儿这么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侠肝义胆,剑胆琴心,只要是女人,就抵挡不住他的诱惑,从我的角度看来你们已经亲上了,嗯,那就肯定是亲上了!”
天明吓得直拉钱谦袖子,师父我知道您老是好意,但这么形容我人家还是会害羞的好不好?何况这个女人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我仿佛是打不过她,而且这也太老了,还是我家月儿比较好。
幸好雪女也不会什么读心术,否则现在她要做的一定是先打死天明。
后面的暗影深处,直接就有一道惊天的杀气逸散出来,但不知什么原因,很快又收敛了下去。
“这小子真够大胆的,多少年没人敢跟雪女这么说话了?”班大师摸着胡子,一脸欣慰的笑容道:“看来这小子要倒霉了,上一个跟雪女这小丫头这么说话的人,坟头的草都两丈多高了。”
“单一个雪女或者还没那么可怕,可小高跟她两个人从来都是地生连理枝,水出并头莲,形影不离,两人夫妻合璧,那阳春白雪的威力,甚至堪比神乎其技的强者,这小子……哼。”徐夫子也满脸解气的点着头,似乎已经看到钱谦被冻成冰块的下场。
“这小子脸色发白,脚下发飘,脸上还带着这种银荡的笑容,显然是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公子哥。”
雪女看着面前的钱谦暗生警惕,钱谦的表现她再熟悉不过了,无论是在赵国还是在燕国做舞姬的时候,每天面对的最多的几乎都是这种人,“可是他从二层高台上下来的功夫,却明明白白是上乘武功,我肯定是做不到的,哪怕是小高恐怕也……”
雪女拿不准钱谦的底细,一时间竟然不敢有下一步动作。而钱谦也干脆无视了雪女,他并不是见对方是美女就打算放过她一马,而是他刚刚回复的那点内力在一手炫酷的动作后已经用尽,现在哪怕站着都很困难了。
刚刚那手凌空虚渡,是钱谦所有轻功的最高杰作。八步赶蝉原本就有短暂滞空、横走八步的能力,加上梯云纵凌空换气,将这八步一步一顿地走了出来,竟给人一种踏在虚空台阶上的感觉。
这种手段,说是轻功,却实则却全靠内力精纯,因此哪怕盗跖的速度比钱谦快了不知道有多少倍,他却也做不到这样的程度。或者以装逼而著称的白凤能够踩着羽毛做到这一点,但比之钱谦的凌空虚渡,终归是逊色一筹。
这样做的效果当然是又为钱谦带来了海量信仰值,问题在于信仰值这个玩意就像是股票,它虽然很值钱,虽然很有用,却不能立时套现,钱谦该腿软,还是腿软着呢。
“此人能够凌空虚渡,分明身怀上乘武功,内功轻功,均臻至不得了的地步,怎地却好像根本站不稳一般,他究竟在弄什么玄虚?”雪女也是以精巧的轻功而著称,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明明应该是一尊强者的人,怎么就像是个刚刚从青楼出来的公子哥。
大铁锤不屑地说道:“哼,他哪里有什么玄虚,我看他就是个普通的公子哥,看到雪女你漂亮,想要来调戏一番。”
“铁大哥!”雪女登时回头怒视大铁锤,吓得大铁锤赶紧捂上了嘴,不过终究又不甘心地说了一句,“这小子估计根本就是让盖聂给扔下来的,虚张声势!”
雪女一听此言,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明亮。虽然不知道盖聂为什么会出现在机关城里,但是作为江湖人物,大名鼎鼎的剑圣盖聂还是认识的,如果真是盖聂出手,这倒是也有可能。
说话间钱谦那最后一口气已经用尽,头脑一昏,即将再次扑街。大铁锤瓮声瓮气地冷笑道:“你看看,这小子果然撑不住了!”
“刷拉拉!”
眼看钱谦就要站立不稳,天明和少羽都已经伸出手想要搀扶了,却不料钱谦的身后突然多出了一架轮椅,钱谦屁股一沉,稳稳地坐在了后面。
轮椅后面,赫然站着端木蓉。
“刚刚好,你看看。”钱谦不无得意地看了一眼四周,还打算回头跟端木蓉击个掌,不过看到她俏脸上寒霜密布,还是讪讪地收回了爪子。
“这是什么东西,墨家什么时候研究出这么精妙的轮椅?蓉姐姐,这么久不见,你竟然还藏着这种好东西?”
雪女看到端木蓉推来的轮椅,心中更加奇怪。这轮椅并非木制,反而是用什么不知名的金属打造,放眼望去,一片银亮,冷光袭人,轮毂外面的黑色套子不知是做什么用的,但看材质,非皮非木,尽显神奇。
端木蓉看了一眼雪女,心说我要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你信么?但是当着钱谦的面,却觉得有些说不出口,因为钱谦临跳下去前让她去墙角边上推着这个奇怪的车来救他,说是这东西对医疗大有用处,端木蓉这才同意。
可你让她说这是什么,她却怎么知道?
“啊,这是我发明的高科技,你们墨家显然是不懂的。”钱谦拍着轮椅笑道:“徒弟们花钱给我做的,你要收藏吗?我出两千。”
钱谦哪有什么高科技,他就是从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