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面色铁青的看着文丑的尸体,没有说话,闷哼一声,径直回营。
田丰和许攸见状,连忙跟上,至于文丑的尸体,便交给了颜良他们负责安葬。
“谁能与孤说说,战局为何会如此?孤之爱将文丑竟然便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在军中!?”袁绍森然的目光在田丰脸上停留片刻后,厉声喝道。
根据情报来看,这青州大营之中,如今恐怕连万人都没有,但就这么一支兵马,不但讲过自己十万大军挡在这里,如今更让自己痛失爱将,这让袁绍心情如何能好?
“主公。”田丰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上前一步,躬身道:“此事,是臣之错,未能想到敌军还有如此一手,致使文丑将军无辜战死。”
田丰并没有将之前他看出不对的事情拿来说事,那只会让袁绍更加难看,他虽然刚直,但也并非一味逞能,只是一些关键的事情,他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一般情况下,也会照顾袁绍的脸面。
“此番折损如何?”袁绍面色缓和了一些,沉声问道。
“折损倒不是太多!”许攸摇了摇头:“有千余人左右。”
文丑是第一批冲进去的,发现不对之后,立刻退兵,致使虽然溃败,但折损却并不严重,当然,实际伤亡,已经接近两千了,说千余人,也只是不想让袁绍太过难堪。
袁绍闻言,没再多问,沉声道:“如今文丑战死,军中士气大落,这青州军营,该如何破?孤不想再看到更多的将士伤亡!而且……要快!”
十万大军竟然被太史慈凭借四万青州军加上一座营寨,前后品掉了近六万之多,虽然青州军也所剩无几,但几乎一比二的比例,仍旧让袁绍难以满意。
田丰扭头看了许攸一眼,躬身道:“主公,臣想在营外搭一座高台,如今看来,对方准备颇为充分,臣想一窥全貌,而后再做打算。”
许攸闻言,不屑的撇了撇嘴,只是冷笑,最终还不是要用自己的计策?
不过眼下袁绍心情不好,他也不想跟田丰再吵这件事情。
“准了!命张郃、高览督建高台,颜良回营休整!”袁绍点了点头,今日之战,已经折了他的面子,如果再败,就算最后胜了,他这面子也没地方搁了。
“喏!”田丰答应一声,躬身告退。
次日一早,田丰让张郃高览在青州军大营之外建起了防线,防止太史慈如同上次一般出来摧毁高台,同时又调了二十架投石机立于高台附近,一旦对方再调出投石车,便立刻进行轰击,投石车的准头虽然不高,但盖不住他这边数量多啊,对方不可能同时将所有投石车都调出来跟他们对射。
李儒和太史慈得报之后,连忙来到营寨观看,看着对方再度开始搭建高台,李儒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太史慈当即带领兵马出营,想要摧毁高台,但这一次袁绍准备充足,太史慈刚刚出营,便遭到投石车,攻城弩的轰杀,更有张郃、高览在高台后严阵以待,太史慈根本无法靠近。
“军师,这一次,恐怕投石车都没办法推出去。”狼狈不堪的回到营中,看着李儒,太史慈一脸苦笑道。
“将军无需挂心。”李儒摇了摇头,皱眉看向对方不断搭建的高台,只看对方搭建的地基,此次建立的高台,恐怕是得有六丈高,足以一窥全貌。
想了想道:“既然无法破坏高台,将军可令军中将士在营中多插旌旗。”
虽然效果未必算得上好,但还是可以遮挡一部分视线,这也是如今最好的办法。
接下来的三天之中,太史慈或是夜间奇袭,或是白天强攻,都被张郃与高览一一击退,到了第四日,六丈高的高台终于搭建完成,太史慈数次被击退之后,此刻见高台建成,也不再做徒劳无功之事,只得回营,谨守大营。
田丰、许攸陪同着袁绍上了高台,顿时,整个青州军大营中的景象尽入眼底。
“这是……八卦阵?”许攸皱眉看着对方的营盘道。
“不,是八门金锁阵,不想青州军中,竟然还有人会布置此阵!”田丰摇了摇头,沉声道。
“此阵有何奇异?”袁绍闻言,不解道。
“此阵乃由八卦阵演变而来,原本是一战阵,可根据八卦生克之理演化无穷杀阵,虽然看似简单,但却变化万千,若能得之一二,便能以一当十。”田丰凝重道。
“如此厉害?”袁绍闻言,眉头紧皱,若真如田丰所说,这青州大营还破不破了。
“主公放心。”田丰微笑道:“臣所说者,乃是战阵,而此人虽然看来颇通此阵,但如今看来,却还喂让将士们练成此阵,只以营寨来搭建,此阵便是再精妙,如今也成了一座死阵,只是一座死阵,要破却是不难。”
吐了口气之后,田丰指着一处继续道:“不过此立寨之人却颇有心机,主公且看,这大营看似一体,实则分为三段每一段军营,都可作为一个单独营寨主动分割出来,而且梯次增高,昨日文丑将军攻破营寨后,便是在此处,为对方所破。”
“那又如何?”袁绍不解的看向田丰。
“从回来的将士所述可知,这其中并无掩体,我军若是攻入第一段军营,对方则退居第二段军营,以弓箭劲弩射击,我军无处可躲,只能任人宰割,而对方却有隔板保护,才有昨日之败,若丰所料不错,便是我军攻破了第二段营寨,对方也会迅速退往第三段营寨,如此持续下去,就算最终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