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这个老兵是谁安排的,用在这个地方是在是神来之笔,正好也让他省了一番口舌。
朱元璋不动声色的撇了李善长一眼。
李善长却是略有深意的点了点头。
朱元璋恍然,若没猜错的话,这老兵就是李善长安排的了。
任谁能想到,李善长在战端未开之时,就已经在滁州城中埋下了暗桩。
朱元璋这时也不得不佩服李善长的眼光了,李善长的这份心计也实在可怕。
朱元璋也不由庆幸,好在这李善长是他的人,若是敌人,他恐怕就要寝食难安了。
……
老兵看着朱元璋正在深思,不由的再次出声说道:“将军,您能否收留我们?”
老兵一语惊醒了正在深思中的朱元璋。
朱元璋暗咳一声,不慌不忙的说道:“你们明天上午来这里报道就是!”
有了朱元璋的承诺,剩下的人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但还有四个人留在了这里。
一个老兵,还有三个青年。
四人这时躬身做暨,道:“拜见将军!”
朱元璋拂手笑道:“不必多礼!”
朱元璋又看看这三个青年,三人的身上皆有一种军人特有的硬朗气质,朱元璋便明白这三人应该也是李善长安排的了。
朱元璋又接着道:“你四人率领百姓策应汤将军攻破东门,此战你们功不可没,让我相信该怎么安排你们!“
老兵闻言,急忙说道:“老汉已经报得大仇,无憾已,也没什么想要的!”
另外三个青年也连说不要。
朱元璋的嘴角闪过一抹笑意,又道:“不要怎么行,有功就要奖,这样吧,你们就先从百夫长做起吧!”
三位青年急忙拜谢道:“多谢将军!”
只有老汉不为所动。
朱元璋疑问道:“您老难道不乐意做这个百夫长?”
朱元璋话落,在场的人都将目光转向老汉。
只听老汉说道:“老汉不是不满意,只是老汉如今已年老体衰,不想在拖累将军,还请将军慈悲,赐老汉几亩良田,就让老汉在这滁州城中了此余生吧!”
朱元璋沉吟片刻,又看看深厚的达鲁花赤府,他的心中也正好有了在这滁州定军的打算,心思一转,道:“你就留在府中为当个管家吧!”
老汉闻言,迟疑片刻,随即急忙拜道:“多谢将军!”
朱元璋又看向三位青年,越看就越觉得这三人不同凡响,颇有大将之资,若是好好培养的话,定是难得的人才。
对于如今的朱元璋来说,他最缺的便是人才。
他的心中也有了着重培养三人的心思。
朱元璋问道:“你三人叫什么名字?”
三位青年依次说道:
“属下,蓝玉!”
“属下,徐达!”
“属下,常遇春!”
“蓝玉?徐达?常遇春?”朱元璋低声呢喃,转而又道:“你们很不错!”
朱元璋说完,又看了看天色,一阵电闪雷鸣过后,雨更加的大了,一众人皆是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雨中。
朱元璋将目光转向冯国用,道:“你去将士兵们安排下住处,明日统计一下一下伤亡!”
冯国用当即抱拳应道:“属下领命!”
冯国用随即便拉上冯国胜,兄弟二人一齐领着队伍,去为士兵们寻找住处。
说是寻找住处,其实也就是去找滁州守军的军营,这个比较好找。
在大街上随便找个老百姓一问,就能够找到军营所在。
……
朱元璋又对蓝玉,徐达,常遇春等人说道:“今晚你们三个就留在达鲁花赤府吧!”
三人一脸喜悦的抱拳致谢。
朱元璋又说道:“一起进去吧!”
朱元璋说完便摔步进了达鲁花赤府。
汤和,李善长等六人也急忙跟上。
朱元璋进去先住处,把吴道还有蓝玉等人安顿好之后,便与汤和,李善长二人一起商讨接下来的事宜。
达鲁花赤府中有一个花园,花园的中间有一凉亭。
三人便在这里席地而坐。
只听朱元璋问道:“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整顿城内的秩序,你二人有何良方?”
汤和默然,让他打仗还行,至于整顿秩序,那还是算了,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
汤和将目光转向李善长。
李善长稍作沉吟,随后抬头道:“治理秩序有两法,一,张贴安民告示,在告示上面详细的叙述我们的来历,再减少一下税收,便可安抚人心,二,制定条文制约红巾将士!”
朱元璋闻言,疑道:“张贴安民告示还有理据,但制定条纹制约我们的士兵,这我就有颇有些理解不了了,还请先生详说!”
李善长叹道:“我们手中的士兵颇有些良莠不齐,来自濠州的一万士兵军纪较为严明,我们倒是不用担心,来自冯家庄的士兵有冯国用,冯国胜两兄弟在,也倒可以无忧,但来自于驴牌寨的士兵可就不好说了,毕竟在收服他们之前,这些人可是土匪贼寇一类,难保他们在这滁州城中不会做出欺压平民的恶事!”
朱元璋低头思虑片刻,过了稍会才说道:“先生所忧不无道理,但依先生来看,应怎样制定条文?”
李善长悠悠笑道:“将军可知汉高祖刘邦进入咸阳时的境遇?”
朱元璋道:“据传汉高祖刘邦进入咸阳之时,遭到百姓声讨,最终与百姓约法三章方才抚下民心!”
朱元璋说道这里,突然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