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亲信带着朱元璋和刘基的嘱托登湖西岸而去。
但朱元璋不知的是,他和刘基考虑到的问题,朱文正早就考虑到了,也已经早早的做了安排。
几天过后,打前锋的廖永忠回来禀报,说是陈友谅的几十万军队都上了战船,正向北开来。
朱元璋命令道:“继续南进,先跟陈友谅见个面再说。”
李善长道:“陈友谅看见我们,便会放心地在这湖里呆着了!”
朱元璋当然不会真的只跟陈友谅见个面,毕竟见面就意味着开仗。
所以朱元璋马上就进行了军事部署。
朱元璋道:“命,廖永忠率二百多艘战船突前,我和徐达、常遇春率四五百艘战船跟在廖永忠的后面,俞通海率领二百多艘战船行至左边,康茂才的率领二百多艘战船行至右边!”
朱元璋话落,众人便明白了他的作战意图。
廖永忠接敌之后,俞通海和康茂才马上从两边包抄过去支援,而朱元璋的主力船队则视具体的战况而行动。
以能征善战著称的徐达、常遇春二人,一开始就被朱元璋放在了预备力量的位置上。
朱元璋此番安排也有着自己的考虑,越是能征善战的将领,在这种生死攸关的大决战中,就越要放在后面使用,这样才能达到“奇兵”之效。
徐达、常遇春虽然是令对手谈之色变、遇之丧胆的战将,但那多指的是在陆地上,而在水面上,徐常二人的威力恐怕就比不上康茂才、廖永忠和俞通海等人了。
徐达、常遇春二人的作战经验不可谓不丰富,但水上作战经验就相对比较缺乏了。
而康茂才等人几乎正好相反。康茂才本来是元廷驻应天城的水军元帅,廖永忠和俞通海原来都是巢湖水军的将领。
这三个人几乎整年都漂泊在水上,水战的经验与能力自然非同小可。朱元璋把这么三个人推在战斗的首发阵容中,自然是量材使用的。
当然,在两军短兵相接的时候,徐达、常遇春就可以尽情尽性地施展他们过人的才能了。
过了一日,朱元璋的船队与陈友谅的船队在鄱阳湖南端的康郎山相遇。
双方战船总数达二千余艘,兵力总数达八十万众。
这里要爆发一场空前绝后的水战了。
双方实力形势对比,应该说互有优劣。
论兵力,陈友谅号称六十万,朱元璋只有二十万,显然优在陈而劣在朱。
论舰船,双方数量相差无几,但陈友谅有一半是巨型战船,而朱元璋大多数都是小型战船,小到只有仰着头才能看见对面船上的敌人。
朱元璋的劣势很明显,可优势也很明显。
士气来说,陈友谅久攻洪都不下,士气大为低落,而朱元璋千里救危城,士气极为高涨。再就军事谋略而言,撇开朱元璋不说,李善长、刘基等人满肚子都是主意,徐达、常遇春、康茂才、廖永忠俞、通海等人谁都是能够独挡一面的战将,且上下一心、同仇敌忾。
陈友谅就不同了,唯我独尊又任人唯亲,搞得内部矛盾重重,谁也不敢轻易地提意见。还有,朱元璋有洪都等地的后勤供应,而陈友谅则几乎毫无后勤保障。
大军在鄱阳湖南岸集结好了之后,陈友谅洋洋得意地对陈友仁、陈友贵及张定边等文臣武将说道:“朱元璋从水路来挑战,岂不是找死?”
虽然陈友仁、陈友贵和张定边等人都因为洪都久攻不下内心沮丧万分,但也还是强打起精神附和陈友谅说道:“元帅英明!大汉战船威力无比,朱元璋从水路而来,只能是死路一条!”
那陈友谅的儿子,善儿此时对陈友谅说道:“父亲,依孩儿之见,你就不要下湖了。朱元璋就那么几条小破船,孩儿领一支船队过去把他打垮了也就完事了!”
张定边马上逢迎道:“世子如此神勇,那朱元璋又何愁不灭?”
陈友谅此时却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朱元璋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我不能不亲自出马与他一战!”
陈友谅这几句话说的还是蛮有哲理的。只可惜,“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几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
陈友谅的庞大船队开始向鄱阳湖的北面进发了。
仗着舰船高大坚固,陈友谅把他的船队排成一字长蛇阵横亘在鄱阳湖水面上。
最西边的是陈友仁,最东边的是陈友贵,靠着陈友仁的是张定边,挨着陈友贵的是陈友谅的儿子,善儿。
陈友谅则坐在张定边和善儿之间的一条巨型战船上,带着小儿子陈理及一班文武全盘调度指挥。
从西边的陈友仁到东边的陈友贵,陈友谅的庞大船队东西绵延了二十多里,的确蔚为壮观。
这时张定边的哨船回来报告道:“前面不远处的康郎山附近,发现朱元璋的船队!”
张定边闻言,急忙跑来向陈友谅请示。
陈友谅命令道:“你冲过去,把它打垮!”
张定边就带着二百多艘战船冲向了康郎山。
驶到康郎山附近的正是廖永忠的船队。廖永忠和张定边曾在长江里交过手。
这番相遇了,真是仇人相气双方就炮来箭往地战在了一起。
陈友谅又得到消息,说是左翼发现一支朱元璋的船队正向康郎山一带靠拢。
陈友谅即刻给陈友仁发号令:“冲过去,截住它,消灭它!”
陈友仁马上就率着二百陈友贵没有怠慢,领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