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们见状,都吃了一惊,随即感觉无比解气,有个把人还忍不住喊出“好”来。
那几个家丁顾不上那对母女了,慌忙奔到小胡子身边,将小胡子扶了起来,七嘴八舌地问道:“张大哥你没事吧?”
此时,小胡子鼻子已经塌了,满脸的血渍,两只眼珠子翻着白眼打着转转。
那个少女奔回到母亲的身边,母女两个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随即朝吴道他们投来感激的眼神,然而这感激的眼神却是一闪即逝,恐惧和担忧浮现出来。
小胡子终于回过神来了,摸了摸鼻子,看见了一手的鲜血,面色登时大变,杀猪似的惨叫起来。
随即怒不可遏声色俱厉地指着吴道三人叫嚣道:“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几个家丁立刻冲了上去,动手。
愤怒的武松怒吼一声,右拳迅猛撞在左侧那个家丁的胸膛上,嘭的一声大响,那家丁被打飞了出去。
这时,右侧那个家丁怪叫着挥拳打来,武松眼睛一瞥,不闪不避,左拳迅疾迎了上去,正中那家丁的拳头,咔吧,骨裂的声音响起,那个家丁抱着右腕惨叫着跪了下去。
武松跟着一脚踹中他的胸膛,把他踹飞了出去。
剩下的几个家丁见武松如此勇猛,就好像绵羊看见了猛虎一般都吓得要死,哪里还敢上前?
几个家丁也不顾其他人了,连滚带爬地跑掉了。
小胡子见状,大惊,慌忙叫道:“你们怎么跑了?快打他快打他啊!”
但所有人都只顾着跑了,又哪有人理他。
武松走到小胡子面前,瞪着他,虎目中明显露出凶悍的杀意。
小胡子吓得要死,转身就跑。
武松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拽了回来。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我是都监管家的侄子,得罪了我,就是得罪张都监,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小胡子把他的后台抬了出来。
武松冷冷一笑,一把捏住小胡子的脖颈,一用力。
小胡子听见了自己脖子上肌肉和骨骼挤压的响声,已经不能呼吸了。
小胡子突然感到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裤裆一热,他禁不住尿了裤子。
吴道走到武松身后,按着他的肩膀道:“这种人,不值得杀!”
武松心头一动,满腔的杀意消退了下去,放开了小胡子。
小胡子跪在地上,一只手扶着脖颈剧烈地咳嗽着。
武松一脚踹在小胡子的肩膀上:“滚!”
小胡子仰面摔倒在地,随即翻转身去,连滚带爬换不择路地撞进了人丛,那模样真像受了惊的野猪钻进灌木丛的样子。
围观的人们纷纷散了。
那对母女过来对吴道和武松几人说了一番感激之言。
吴道取出两只五十两的银锭交给那位母亲,说道:“如果那人再来讨债,就把钱还了,剩下的钱,买点米粮度日!”
母亲接过银锭,不禁泪流满面,突然跪了下来,拉着女儿也跪了下来,叩头道:“多谢恩公!多谢恩公!”女儿也跟着叩头。
吴道扶起她们娘俩,说道:“快回家去吧!”
母女两个又连连道谢,回家去了。
一个老人拄着拐杖走到吴道面前,说道:“年轻人啊,你们得罪的那个人是本地的恶霸,快走吧,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一说完,老人便拄着拐杖匆匆地走了。
吴道笑了笑,对武松和康铜二人说道:“我们回去!”
三个人朝悦来客栈走去。
突然有人拦住了吴道三人。
吴道打量了那人一眼,见那人穿着绫罗绸缎,身材颀长,相貌英俊啵腰间挂着一块翠绿玉佩,像是一位富家公子哥,身后跟着一个随从。
那人朝吴道抱了抱拳,说道:“在下施恩,见过三位好汉!”
吴道听到这个名字,心头一动,笑问道:“施公子拦住我们是有何指教吗?”
施恩连忙道:“不敢不敢,在下刚才看见三位好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真是好生佩服。
在下最佩服的就是像三位这样的英雄人物,不知可否有幸请几位好汉吃杯水酒呢?”
吴道点了点头。
施恩大喜,连忙做了个请的手势。
康铜小声对吴道说道:“主人,我就不去了!”
吴道点了点头。
康铜朝施恩一颔首,疾步回客栈去了。
吴道、武松则跟着施恩去了城中最有名的酒楼,坐了下来,施恩要了好酒好肉,随即满斟一碗酒,捧起来道:“小弟得遇两位英雄,真是三生有幸啊!我敬两位英雄一碗酒!”
施恩随即一仰头把一碗酒干了。
吴道和武松也干了一碗酒。
施恩抱拳道:“小弟是孟州牢城营管营的儿子,不知两位英雄高姓大名?”
吴道淡淡道:“我叫吴道,这位是我的兄弟武松!”
施恩眼睛一亮,兴奋地问道:“难道是阳谷县的两位打虎英雄?”
吴道点了点头。
施恩激动地道:“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请两位英雄到我家中做客?在下非常希望能好好款待两位英雄!”
武松不说话,唯吴道马首是瞻。
吴道思忖片刻,点头道:“好!”
施恩大喜,立刻站了起来,“我们现在就走吧,日落前就能回到牢城营!”
吴道笑道:“不急不急,施公子盛情难却,我等怎好推辞。
不过,我们在城里还有些事情没做完,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