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无法成眠的扈三娘来到放着几辆囚车的空坪上。
这里每一辆囚车里都关着一个被她在阵上捉来的梁山统领。
“小娘子,我劝你还是早早放了我们投降,免得到时候哥哥他们打破了你们的山庄,杀你们个鸡犬不留!”被囚在一辆囚车中的王英笑眯眯地道。
扈三娘冷哼一声,转身朝外面走去。
王英急忙叫道:“小娘子别走啊,我们再说说话!”
被囚在另一辆囚车中的马麟没好气地道:“王英,你能不能别这么丢人现眼的,好色之徒,枉称好汉!”
王英没好气地道:“你难道是从石头缝里奔出来的?你老子要是不好色,哪来的你?”
马麟大怒,指着王英喝道:“你再说一句!”
与马麟王英一同被囚的蔡福没好气地道:“你们两个就少说一句吧,都是自家兄弟!”
扈三娘回到住处,在灯下坐了下来,愁眉不展。
……
第二天一早,梁山大军在庄前列开军阵。
石秀跃马而出,声言要捉拿扈三娘。
山庄大门立刻打开,只见一身红甲红袍的扈三娘如同一片红云一般飞了出来,好像一位女武神,英姿飒爽,美艳不可方物。也不说话,举起日月双刀直取石秀。
石秀当即催马迎战。
两人在军前大战起来。
扈三娘双刀好似雪花飞舞,石秀大刀却也毫不示弱,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这边祝龙祝彪催马奔出山庄来助战,那边李应、杨雄、石勇也冲出了军阵。
双方搅在一起战作一团。
祝龙祝彪渐渐不敌,扈三娘一个人对付石秀和李应,也渐渐落入下风。
祝家庄枪棒教席栾廷玉又驰出庄门,梁山这边朱仝策马迎上,接住厮杀。
祝龙首先胆怯,调转马头逃回扈家庄。
祝彪吃了一惊,见对方越战越勇也不禁胆怯了,居然不顾扈三娘,调转马头也逃了回去。
栾廷玉见状,料难以取胜,也反身跑了。
剩下一个扈三娘女流之辈被梁山五个好汉围在中间厮杀。
转眼间便已经支撑不住了,若不是梁山方面想要捉活的,她此刻只怕已经香消玉殒了。
扈三娘香汗淋漓,气喘吁吁,招数已经散乱起来。
石秀大喝一声,手中大刀当头劈过去。
扈三娘举起双刀架住,就在这时,杨雄从一侧冲来,一把搂住了扈三娘把她捉了过去。
扈三娘在被擒拿的那一刻,突然想到了自己可能遭遇的可怕事情,不禁恐惧到了极点。
感觉自己是那样的孤独无依,就好像一只落入狼群手中的绵羊一般,她多么希望突然出现一位英雄来解救自己。
也许是她的渴望感动了苍天,就在她升起这个念头的同时,空中突然传来嗖的一声响,她身下的战马突然嘶鸣一声向前栽倒,她和杨雄一同摔在了地上。
扈三娘来不及去思考,乘机猛地挣脱了杨雄的掌握,一把将旁边还没反应过来的石勇拽下马来,飞身上马,朝山庄方向狂奔而去。
山庄大门突然打开,扈三娘飞驰而入,大门随即重重地关上。
祝彪疾步迎了上来,关切地问道:“三娘,你没受伤吧?”
扈三娘冷哼了一声,疾步奔上了墙头,朝北边望去,只见一支官军队伍已经来到。
军阵如山,旌旗云涌,战将个个英雄,士兵个个雄壮,刀枪反射着耀目的寒光,军阵中散发出昂扬的气势。
扈三娘禁不住赞叹道:“好一支精锐之师!”
旁边的栾廷玉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如此气势的官军我已经很多年不曾见到了,不知是哪里来的军队?”
目光不由得落在官军中间的一面旗帜上,只见上面绣着‘青州禁军统制’六个大字,不禁恍然大悟,“原来是青州军啊,早就听说青州的新任统制英雄了得,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扈三娘流露出好奇之色,远远地望见那面战旗下的一个人影有些眼熟,却实在看不清楚究竟是谁来。
祝彪顺溜溜地道:“我看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栾廷玉呵呵一笑,没有说什么。
杨雄等人退回到军阵中,杨雄一脸气愤地对宋江道:“哥哥,不知是谁突施冷箭,令那小女子跑掉了!”
宋江呵呵一笑,“兄弟莫要气恼!”话落宋江随即朝左前方望去,忍不住惊叹道:“真是兵强马壮啊,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官军!”
一旁的吴用羽扇搭在眼睛上望了望,说道:“旗帜上写的是‘青州禁军统制’,来的是青州的兵马!”
燕顺闻言,立刻瞪眼道:“难道是吴道?”
吴用点了点头,“应当是他,自吴兄弟离开梁山之后,吴兄弟就闯下了诺达的威名,今日观这军势,果然名不虚传啊!”
宋江轻笑道:“是个智勇双全的厉害角色!”
李逵不悦地道:“哥哥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看俺去把他的狗头提来见哥哥!”
说着还不等众人相劝李逵便提着两块板斧就要冲过去。
“黑厮莫要鲁莽!”宋江没好气地喝道。
李逵满心不高兴的样子,可是宋江的话却不敢不听。
吴用对宋江说道:“我去劝劝吴兄弟,毕竟咱们与他之间也算有些交情,在这就算吴道他不顾之前的交情,我观他们都有疲惫之色,可以乘其立足未稳,大军掩杀过去,一鼓作气击溃他们!”
宋江稍作沉吟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