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迅速控制了四面城门,同时占领了留守府。
战斗结束,辽南京落入吴道手中。
花荣带着柴进和柴云渺来到留守府的大堂之上。
兄妹两个看见了吴道,激动地上前拜见。
吴道看见他两个,不禁松了口气,“我正在担心你们呢,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了,你们还好吗?”
两人激动地点了点头,柴云渺双眸异彩连连地看着吴道,赞叹道:“吴大哥真是不世出的英雄呢,仅仅凭借四万兵马就摧枯拉朽地一路攻入了南京,十万辽军就好似土鸡瓦狗一般土崩瓦解了!”
吴道笑道:“柴小姐过奖了!”
柴云渺摇了摇头,很认真地道:“一点都不过奖,似大哥如此武功,自古以来也不多见,以大哥的勇略,足可扫平八荒,问鼎天下!”
吴道呵呵一笑,没有接这话,看了一眼他们兄妹两个,说道:“我立刻派人送你们返回沧州!”
柴进正要道谢,柴云渺却道:“我们暂时不回沧州,想在这里留一段时间!”
柴进不解地看向小妹。
吴道皱眉道:“你们要留下来,这本来没什么,不过辽国长公主的大军即将抵达南京城下,她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一定会有一场恶战,我担心……”
柴云渺斩钉截铁地道:“有吴大哥在,不怕!”
吴道呵呵一笑,点头道:“随你们吧!”
吴道说着顿了顿,又道:“你们就暂时住在留守府吧,我会派专人照顾你们!”
……
东京,早朝。
皇帝升座,侍立一侧的太监用他那特有的鸭公嗓公式性的扬声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慕容彦达立刻出列,抱拳道:“启禀陛下,吴招讨又传来了捷报,不久前,吴招讨攻破了涿州,随即大军攻陷辽国南京,辽国军将狼奔豕突,亡命奔逃!”
朝堂之上立刻炸开了锅,大臣们难以置信,皇帝也感到不可思议。
“爱卿,这是真的吗?”
慕容彦达满脸笑容地道:“此事千真万确,不久之后,近万俘虏就会押解来京!”
皇帝激动不已,“好好好,吴招讨果然不愧为一代名将啊,兵锋所向无敌,寡人要大大地奖赏他!”
“陛下不可!”王辅出列道。
皇帝皱起眉头,“有何不可?爱卿何出此言?”
王辅道:“吴道有大逆之罪,陛下不治罪,反要嘉奖,岂不是鼓励那些将领谋逆吗?”
皇帝大讶,“爱卿这话,寡人更加不懂了!”
王辅道:“陛下先前有明令令吴道停止进攻,撤回莫州防御,然则吴道居然不遵圣旨,擅自进兵,此违抗圣旨之罪,论罪当诛!”
另一个大臣立刻出列道:“王大人所言极是,吴道违抗圣旨擅自进兵之罪,定要严办才行,否则只怕各地将领都将不服管束了。
当年太祖皇帝,鉴于武将威权过重危害国家之敝,因此对武将设下重重法规予以限制,如若今日不处分吴道,这些法规岂不是形同虚设,只怕五代时武将频繁造反的事情又将会重演。
此事影响深远,陛下不可不慎!”
说话的这位可不是奸臣,而是一位称得上是德高望重的大臣,名叫孔一达,六十多岁,形象好是寿仙翁一般,是孔子的三十一代子孙。
孔一达这一发言,立刻引出了众儒家大腕纷纷发言,均言吴道不可不杀。
宿元景大声道:“此来迂腐之论!”语气中颇有些怒气。
宿元景转身朝皇帝一拜,“陛下,从古到今,从来都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战场之上情况瞬息万变,机会转瞬即逝,真正的良将就应该把握机会趋利避害为朝廷赢得最大的战果。
如果事事都要等待朝廷的指示,别说收复失地了,恐怕连我们手中的土地都不能保全。
不久前,辽军横行无忌,河北诸路烽烟四起,无数城池陷落,就连北京城也差点落入敌手。
这便是事事等候朝廷命令的后果,难道诸位想要这样的情景重现吗?”
孔一达愤然道:“不管怎么样,这都是违抗圣旨的行为,不能不严惩,否则陛下威严何在?”
宿元景寸步不让:“生死场上灵机决断,与陛下威严何干?吴招讨连败辽军,直入辽国南京城,难道不是为陛下增添威严的最好行为吗?
难道丧师失地,才叫为陛下增添威严了?宿某不才,实在无法理解这样的观念!”
孔一达气得要死,失态地嚷道:“武人就是该死,否则天下不得安宁!”
宿元景冷哼一声,“无罪而杀,只怕圣人不为,难道孔老先生把祖先的话都忘记了吗?”
孔一达无言以对,满脸通红地瞪着宿元景。
慕容彦达朝皇帝抱拳道:“陛下,吴招讨并非有意抗旨,实在是因为敌军动向危险,不得不采取断然措施,以攻代守,否则莫州瀛洲保不住,就连大军也无法保全了,还请陛下明察!”
这番话是吴道在书信中教他说的。
皇帝和颜悦色地道:“原来如此,既然情非得已,那此事就算不上罪过了!”
孔一达大急,“陛下,不可姑息啊!”
皇帝有些为难,便道:“这样吧,吴招讨虽然有功,然而毕竟违抗圣旨,因此功过相抵,不赏也不罚吧!”
慕容彦达和宿元景皱起眉头,可是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而孔一达却兀自不满足,一副不置吴道于死地不罢休的架势,“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