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对城门校尉下令道:“把所有的尸体拖到城外,埋了!”
“是!”
“如果有人问起今晚的事情,就说一伙土匪袭击了孙大人和他手下的禁军,他们全部遇难,无一幸免!”
“是!”
当天夜里,吴道手下的众兄弟接到了吴道的召唤,急匆匆赶到留守府大厅。
见吴道坐在上首,一起抱拳道:“大哥!”
吴道招手道:“大家坐吧!”
众人分别在左右两边的椅子上坐了袭来。
吴道沉声道:“刚才,孙同突然带人去了玉河县!”
众兄弟都是知道内情的,闻言吃了一惊。
鲁智深站起来急声道:“洒家立刻去把他们抓起来!”
吴道摆了摆手,“不必了。他们都已经死了!”
众人愣了愣,随即明白了。
鲁智深拍着光头笑道:“大哥做得好啊!”
吴道轻叹道:“这件事情须要好好善后,否则后患不小!”
话落吴道顿了顿,对林冲说道:“教头,你立刻率领麾下兵马剿灭香山附近的那伙匪寇,不要活口,取首级来见!”
“是!”
接着吴道又对武松说道:“武松,立刻派人向朝廷奏报,就说香山贼寇在半路上袭杀了孙同等人,我军虽然剿灭了匪寇,可是却没能救下孙同等人,请朝廷降罪!”
“是!”
花荣皱眉道:“物资存放在玉河县这件事,我们一直是严加保密的,怎么会被孙同知晓的?”
众人也都感到非常奇怪。
吴道站起来,走到大堂中间,“孙同曾经说,他接到了一封告密信!”
众人一惊。
鲁智深大叫道:“这还得了,居然有人吃里扒外!”
说着,鲁智深那对虎眼便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秦明没好气地道:“和尚,你看着我们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怀疑我们?”
鲁智深盯着秦明大声道:“洒家就是怀疑!”
秦明霍然而起,指着鲁智深道:“说不定是和尚你告的密!”
“放你娘的狗屁,洒家怎么可能告密?”
“我才不可能,我看就是你这个酒肉和尚干的!”
鲁智深大怒,便要动手,林冲赶紧拽住了他。
吴道没好气地道:“大家都是兄弟,肝胆相照,我绝对相信众兄弟中间绝对不可能有人做出这种事情!”
鲁智深流露出惭愧的神情,朝秦明抱拳道:“洒家刚才说错话了,秦明兄弟不要见怪啊!”
秦明也抱拳道:“我也莽撞了,和尚你也别见怪!”
鲁智深哈哈大笑,拍了拍光头,“不见怪,不见怪!”
鲁智深随即看向吴道,“大哥,究竟是什么人告的密呢?”
吴道皱眉思忖道:“有那么多军士知道这件事情,都有可能!”
吴道顿了顿,对杨雄、石秀说道:“你们两个调查这件事情!”
两人抱拳应诺。
吴道叮嘱道:“这件事暗中进行,不要大张旗鼓,我不希望这件事弄得人心惶惶。如果实在调查不出这个内奸,也没有必要强求!”
“是!”
吴道对史进说道:“大郎,你明天带人把存放在玉河县的物资转运走,转到武清县去!”
“是!”
“好了,就这样吧。大家都回去休息吧。真是抱歉,打扰大家休息了!”
众人笑了起来,纷纷站起,朝吴道行了一礼,鱼贯离去了。
第二天一早,吴道吃过早饭之后,便到书房处理公文,柴云渺从外面进来了。
柴云渺坚持要留在上京,柴进没办法只好让她留下,自个儿回沧州去了。
吴道感觉到有人进来了,抬起头来。看见了一身男装的柴云渺,调侃道:“呵呵,你穿男装的样子挺英气的啊,要是我是个女孩子一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柴云渺抿嘴一笑,走到吴道身旁,看了看吴道面前的那些公文,好奇地问道:“都是些什么事情呢?”
吴道笑道:“都是些琐事,你肯定是不会感兴趣的!”
柴云渺的心思也显然不在这些事情上面,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看了吴道一眼,“我听说昨夜出了事情?”
吴道点了点头,笑道:“没事,小事情!”
柴云渺双眸中闪着异样的神采道:“监军及其麾下三百禁军全部被杀,恐怕不是小事情吧?”
吴道立刻看向柴云渺,眼神锋利如刀。
柴云渺被吴道的这个眼神看得心头发寒,“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吴道的神情恢复如常,笑了笑,“原来你都知道了!”
柴云渺感觉刚才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了?顿了顿,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非常严重,这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如果朝廷知道了,吴大哥你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呢!”
吴道点了点头,看了柴云渺一眼,“那么我该怎么办呢?”
柴云渺急忙道:“为今之计,只能乘朝廷还不知道,立刻起兵,先出其不意消灭童贯,然后割据燕云十六州与朝廷对抗。如此一来,不仅可以免遭灭顶之灾,还有可能君临天下。
一边是坦途,一边是悬崖,吴大哥雄才大略应当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吴道点了点头,“好!”
柴云渺大喜,“吴大哥你同意了?既然如此,那就赶紧集结三军,调集粮草吧,对了,还要讨伐檄文,这个我可以做!”
柴云渺一副兴冲冲的模样。
“是你告的密?”吴道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