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从另一路进攻的宋江也因为大雪而不得不停止了进攻,大军暂时后撤。
梁山军本已经进军到晋州城下,因为这场突然降临的大雪,只能暂时退到东南面的羊角山休整,同时宋江赶去沁水向童贯请求粮草支援。
田虎得到了喘息之机,立刻命令各地将所有成年男子充军,若不从命,立刻以通敌论处全家抄斩。
一时间,汾阳、晋州、威胜州三州大地一片哀嚎,所有成年男子,小到十四五岁,大到六十开外,都被强迫加入了田虎军,而妇女们也被迫担当起运送粮草的任务。
于是田虎方面在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里竟然集结起来三十万生力军,这支大军一部分被派往了晋州,绝大部分则被调往威胜州用来防御燕云大军。
而恰在此时,好消息传来了,郡主琼英主动出击,连败燕云军,吴道不得已放弃了屯留城,退回到了隆德府。
田虎大为欣喜,当即加封琼英为飞凤上将军,同时分出十万大军交给琼英统领。
不久之后田虎率领十八万大军进入屯留与琼英大军汇合。
田虎在屯留治所大堂大排筵席,犒赏有功将士,琼英自然居。
宴席上,田虎见琼英美貌若仙,不由的食指大动,于是动了纳她为妃的念头。
于是拐弯抹角地问道:“咱们的飞凤上将军真可谓女战神下凡啊,只是不知道可有意中人了?”
琼英抱拳道:“臣还不想成家,臣要为大王扫除敌人成就霸业!”
田虎欣喜不已,“既然如此,本王就让你做本王的贵妃吧!”
琼英、叶清面色大变,众同僚纷纷高声祝贺。
琼英道:“若能成为大王的妃子,那是臣的荣幸,不过婚姻大事不可马虎,臣希望十天之后的吉日再举行大婚典礼!”
田虎虽然有些急不可耐,但也不好过于逼迫,盯着琼英那娇美的容颜和窈窕的身子咽了口口水,点头道:“好,就这么定了!”
宴席散了,叶清见左右无人,正准备问琼英为何答应田虎的要求,可是琼英却先开口了,“叶叔,你立刻想办法出城,告诉他!”
随即琼英将她的打算说了出来。
叶清流露出惊喜之色,兴奋地道:“好好好,这确实是一个大好时机啊!”
第二天早上,叶清找了个借口出城去了。
一天后的傍晚时分,叶清才回来。
“如何?他怎么说?”琼英急忙问道。
叶清脸色有些古怪,看了一眼琼英,“他说,一个男人如果要靠美人计的话,那他就该找一块豆腐一头撞死,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以牺牲小姐为代价来夺取胜利的!”
琼英惊讶地张开了美丽的红唇,随即微红着娇颜道:“他,真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呢?”
随即皱起眉头,“若不这样的话,该怎么办呢?”
叶清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交给琼英,“这是他让我交给小姐的!”
琼英连忙接过书信,拆开来看了一遍,皱起眉头,“他要堂堂正正地与田虎决战?”
叶清点了点头,“他的意思是,到时候小姐只管切断田虎的退路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由他来做!”
琼英皱了皱眉头,有些气恼地道:“他难道看不起我吗?”
叶清连忙道:“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认为这是他的一种特质吧,他认为危险的事情都应该由男人去做。
对了他还说过,要牺牲就应该由男人去牺牲,这是老天赋予的责任和使命,靠牺牲女人去赢取胜利的男人,比敌人更该死!”
琼英美眸中异彩连连,芳心中荡漾着难以言喻的情怀。
此刻在府衙后院里,国师乔道清走进后堂,拜见了田虎,然后站起来道:“大王,郡主麾下的叶清日前离开了城池不知去向,刚刚才回来!”
田虎毫不在意地道:“郡主有军队屯扎在城外,叶清要时常出去照看,有什么好奇怪的?”
乔道清皱眉道:“怕只怕并非如此啊……”
田虎不解地问道:“国师你究竟想说什么?”
乔道清道:“大王,到今天我依然难以相信郡主仅凭手下的一万五千兵马就打退了燕云大军。
臣是见过燕云军战斗的,其勇其悍无与伦比,绝对是天下精锐一时之选,郡主怎么可能以少胜多打败她们呢?”
田虎阴阳怪气地道:“你是不是见郡主立下如此辉煌战功,心里不舒服啊?”
乔道清大惊,连忙道:“臣绝没有这个意思,臣只是觉得此事非常蹊跷,臣担心,担心郡主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田虎皱眉道:“你说这话可有依据?”
乔道清摇了摇头,“臣只是根据常理推断出这个结果,如果郡主真的有阴谋的话,这两天叶清的外出只怕就不单纯了!”
田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归根结底,这都是你的猜测,你根本就没有真凭实据,我非常信任郡主,你在背后说她的坏话让我感到非常恶心,你退下吧!”
“大王……”
田虎瞪眼喝道:“退下!”
乔道清无奈,只得退了下去。
乔道清来到外面,望着彤云密布的天空和漫天飞舞的雪花,只感到一阵心灰意懒,想他为田虎出谋划策殚精竭虑,到头来居然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如此对待自己。
乔道清叹了口气,觉得田虎并不是一个值得效命的明主,回头看了一眼治所,朝自己暂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