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工部大臣,一听到司空浅的冷言,瞬间惊恐纷纷跪地瑟瑟发抖,“王爷息怒,臣罪该万死!”
司空浅一挥袖子眸光轻瞥而过,“食君之禄未能忠君之事,确实罪该万死,奈何本王暂无可用之人先起吧!
聆听白姑娘的讲解,然后督造所有的机械,定要丝毫不差,至于需要你们找寻的施工之人,就从死囚中挑选吧。”
梓瑶起身,和玉山展开图纸,一点儿一点儿进行讲解,细致到如何安装,每一个零件的大小尺寸,讲述完毕梁皇震惊无比,这白絮竟然能有如此才能,看来自己还真是眼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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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地下城内。
梓瑶每日都探看施工的进展,想要达到那样大的水量,就需要地下河道内有一个水量累计的过程,减少城中河道的供水,建立闸门阻断水流,让需要灌溉的那处河道充盈。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水车也初具规模,看着与图纸上一模一样的水车,司空浅感到信心倍增。
梓瑶的抗毒药物已经有了进展,这是她最为高兴的,此药无需口服只需洒在各处角落,蒸发后弥漫在地下城内,通过呼吸将缓慢起效,它能够渐渐瓦解鬼卫身体内的蛇毒。
蛇毒对其不扰,自然就没有提升修为的作用,而每个人被强行提升的修为也会快速倒退,如今地下城的这两万多鬼卫,将与普通人无异。
连续三日梓瑶没有出门,在金鳞卫那里将解药制作了十几桶,然后存放在玉镯空间中,另外还留了四五桶给青柳,让她将这些药物喷洒在安国寺,那里出入的鬼卫也极为可观。
汴京城周遭的田地和荒山全部进行了焚烧断带,然后开始喷洒抑制蝗虫飞行的药物,遍地蝗虫看着让人毛骨悚然,所有田地开始焚烧,大火燃烧起来甚为壮观,中了药的蝗虫,与枯草以及看不到的虫卵,全部被付之一炬。
汴京城外,也搭设了粥棚来安置灾民,大梁国上下各部都忙碌起来,梓瑶知道时机快要成熟了,如今就等着楚星渊那边的捷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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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西宁城。
楚星渊只用了五日,就与玉楼赶到了这里,好在前期已经派人找到一个重要证据——账册,翻看着手中的这一本薄薄的账册,楚星渊的眉头越蹙越深。
玉楼安慰道,“主子莫要生气,这些人鱼肉百姓已成习惯,比这更加肮脏的还有很多。”
楚星渊叹息一声,“按照这账册上的记载,西宁、鄯都、青唐三省的官员上至巡抚,下至县丞、仓大使这些细节末尾的小小官吏都得到了这些赈灾款,真正用到百姓身上的,仅有十之毫厘。
你可曾问过,禁军何时抵达?”
“接到我们的讯息后,明日晚或后日清晨即可抵达西宁。”
当晚,楚星渊将如一缕青烟般飘出了客栈,房间内他幻化出来一个自己的傀儡,坐在窗前写着什么用以迷惑身边监视的人。
楚星渊飘落在巡抚大人的院落,此时已是深夜人们都已熟睡,他微微闭眸放出神识,轻易就感知到了巡抚大人的所在,直接进入那处卧房。
榻上一男两女都已睡熟,如此yín_luàn奢靡的场面,让楚星渊眯起眼眸,好想一下子捏死这个西宁巡抚,不过想到梓瑶的叮嘱缓缓收起了内力,一个幻术投掷在西宁巡抚的身上。
他缓缓张开眼睛爬起来,跟着楚星渊走到外间的厅堂跪伏在地,双目无神地盯着前方,楚星渊指着桌上的纸笔说道。
“将西宁省的官员如何贪墨的赈灾款,都给本尊写下来,不要落下已经离任的青唐巡抚舒景焕,然后签上你的名字,按上手印。”
楚星渊身上的威压,让西宁巡抚瑟瑟发抖,不过他毕竟还沉浸在幻术当中,所以赶紧爬起身,赤足站在书案前奋笔疾书,将这三年赈灾款的去向和分配方法一一陈述,终了还签上署名按上手印。
楚星渊抬手一吸,这张纸已经落在他掌中,这份供词写的极为详尽,比他之前得到的那份账簿更加准确,没想到这贪墨竟然是由舒景焕提出来的,因此即便其一年前调任,这银两却一分不少地拿着。
那西宁巡抚已经再度回到榻上,楚星渊眯起眼眸,闪身消失在房内。
当晚楚星渊如法炮制,瞬移到青唐和鄯都的巡抚衙门,拿到了他们的供词,如此算来,这三省之内,没有参与贪墨赈灾款的官员寥寥无几。
如此胆大包天的行径,说明还是立法不严,就像梓瑶说的,缺少监督和制约的机制,所以给了他们贪墨的野心,因为这些人坚信法不责众。
楚星渊回到客栈,天色已经见亮,即刻唤来玉楼。
“北狄可曾回信,絮儿所说的那下三路计划可有实施?”
“回主子话,昨晚收到大皇子的飞鸽传书了,莫拓河的坝口已经被炸开,北狄与大梁交接处的河水一夜暴涨,当然还放出北狄爆发时疫的消息。
周姝羽得到消息,再用八百里加急传送会汴京,估计要等到十日后了,不过整个边境十分的混乱,大皇子让您一切小心。”
楚星渊点点头,“很好,我们出城迎迎禁军队伍,一起进城比较好。”
玉楼微怔赶紧躬身称是,二人用了膳,一番易容后出了城,未到午时一队快马的队伍出现在官道上,楚星渊举起钦差令牌立于路边,带队的统领胡勇远远就看到他。
赶紧勒紧缰绳纵身下马,带着一队人单膝跪地拱手参见,“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