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在永嘉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混混儿,所以他家倒也不难找。白玉郎稍一打听,便问到了刘邦的家,还顺便问了关于刘邦的一些事。跟白玉郎前世的那个时空一样,这个时空的刘邦也是出身农户,家境贫寒。可是他却不爱劳作,整日游手好闲,跟一群闲汉地痞厮混在一起。他还爱整天跟人吹牛,说自己认识天南海北的江湖好汉,早晚能做出一番大事业来。
对刘邦有了大概的了解之后,白玉郎感觉这个刘邦跟自己所知道的汉高祖倒是差不了多少。这让他对刘邦又多了几分信心。
白玉郎来到刘邦家门前,只见院墙乃是乱石砌就,中间一道木门腐朽破败,看上去已经不起成人一脚。但看这门口,便可推断出刘邦一家住的极是艰辛。
白玉郎在门口驻足打量片刻,正要敲门,忽然一个人披头散发、狼狈地夺门而出,跟白玉郎撞了个满怀。
那人匆匆瞥了白玉郎一眼,急忙道:“小弟莽撞,兄台勿怪!我还有事,少陪了!”
那人说完话,便准备逃走,白玉郎却认出他正是刘邦,一把将他拉住,道:“这不是刘兄么?我正是来找你的!”
“找我的?”刘邦一愣,仔细打量了白玉郎一眼,一拍脑袋,道:“原来是白兄!不知白兄有何事寻我?”
白玉郎正要跟他细谈,这时冷不丁从大门里有一个茶壶盖飞了出来,重重地砸在了刘邦的脑袋上。紧接着一个尖细的女声响了起来:“刘季,晚上要是拿不回钱来,那你也别回来了!”
刘邦捂着脑袋哎呦一声,愁眉苦脸地向白玉郎道:“家有悍妻,让兄台见笑了!”
白玉郎没想到大汉朝母仪天下的吕雉居然是这等彪悍的人物,向门里一望,只见一道掐着腰的红影一闪而过,便没了踪影。
白玉郎忍不住笑道:“那位就是嫂夫人吧?嫂夫人因何发怒啊?”
刘邦摸着脑袋上鼓起的包,长叹一声道:“说来惭愧,近日家中窘迫,连买米的的钱都是靠我岳父接济。贱内心中有气,整**着我外出赚钱养家。可惜我虽有大志,奈何如今一事无成,竟被一妇人挤兑!”
白玉郎淡淡一笑道:“不瞒刘兄,我这次来正是来给你介绍一份好差事的!”
刘邦登时眼中一亮,又惊又喜地道:“不知兄台要给我介绍什么好差事?”
白玉郎道:“你也别喊我兄台了。你比我年长,我喊你一声大哥,你喊我一声小弟。小弟我来做东,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如何?”
有白吃白喝这种好事,刘邦自然不会拒绝,当即眉开眼笑地搭着白玉郎的肩膀介绍附近的名吃。
来到一家酒楼,刚一落座,刘邦便很不客气地点了这里的几种招牌菜,还腆着脸皮向白玉郎介绍道:“这里的酱驴肉、五味鸭、童子鸡可是永嘉一绝啊,白老弟你可一定要好好尝一下!”
白玉郎对刘邦这种反客为主的做派倒也不以为意,随着刘邦的话聊了几句关于美食的话题,接着又跟他对饮起来。
两人吃吃喝喝过了小半个时辰,白玉郎始终没有提来找刘邦的目的。最后刘邦有些坐不住了,主动问道:“白老弟找我,究竟是要做什么?”
白玉郎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着反问道:“大哥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么?”
刘邦愣了愣,有些纳罕,心说你不就是白家的纨绔子弟么,还能有什么身份?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白玉郎指了指自己,笑道:“小弟我刚刚当上永嘉郡的郡守了!”
“郡守?”刘邦大吃一惊,很快反应过来,道:“那真要恭喜兄弟了!”
白玉郎道:“大哥肯定奇怪,像我这样的纨绔子弟,怎么能混上郡守之位吧?”
刘邦愣了愣,随即笑道:“白老弟你虽然行事不羁,名声不好,可是我却看得出来,那只是你的表面。如今你当了郡守,乃是实至名归,实在是永嘉百姓之福啊!以后我得改口叫你大人了,为了庆祝大人上任,我在这里敬大人一杯!”
白玉郎被刘邦这几句毫无节操的夸赞捧得有些脸红。他摆了摆手,道:“你不必夸我,我自己清楚得很,我不是当郡守的材料。这次我成为郡守,乃是迫不得已的一件事。”
刘邦听出白玉郎说到了正题,放下酒杯,神情凝重。
白玉郎低声道:“实话告诉刘兄,有确切消息传来,大秦即将大军压境,永嘉郡守和总兵闻风逃走。老郡王实在找不到人担任郡守,这才让我来顶替。”
白玉郎说完,抬头观察刘邦的反应。令白玉郎感到意外的是,刘邦非但不惊愕,脸上反而隐隐显露出兴奋之色来。
白玉郎心道:“这刘邦果然不是什么安分的主,一般人听到打仗二字,都是骇然色变,这刘邦却反而面带兴奋。”
刘邦见白玉郎盯着自己,才回过神来,抑制住自己的兴奋,问道:“这件事应该是军事机密吧,不知老弟……不对,是大人为何要告诉我?”
白玉郎道:“因为我想请你做我的幕僚!”
“幕僚?”刘邦愣了愣,皱眉问道:“我刘季虽然素有大志,可也自知德才不显,不知道大人请我做幕僚能帮你做些什么呢?”
白玉郎笑道:“刘兄谦虚了。你忘了我有相面的本事么?我一眼看出刘兄你面相不凡,是个能成大事的人物。而且我听闻刘兄你交游广阔,甚至还认识不少江湖人士。如今情势危急,我们永嘉缺兵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