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郎不清楚这梅大海学了这么一首歌有什么好高兴的,一时有些发愣。梅寻雪却像猜到了什么,脸红了起来。
梅寻雪转身回到屋中,却没有再关房门。白玉郎知道这是梅寻雪原谅自己的前兆,高兴地随着梅寻雪来到了房间。
梅寻雪回到床上躺下,白玉郎却有些无所适从,不知是该也躺上床,还是该继续睡地板。不过梅家家徒四壁,梅寻雪的房间似乎也根本没有多余的铺盖被褥。
白玉郎犹豫了一下,终于坚定地到床上躺了下来。梅寻雪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却没有抗拒。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一时无话。好半晌白玉郎才叹了一声,道:“没有跟你说这个假装投降的计划,对不起。可是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想我还是会瞒你。这并不是因为我不信任你,而是因为我不幸因为我的选择而使你受到伤害。”
梅寻雪听了白玉郎的话,同样好半晌才低声道:“其实这一切我都明白,我心里早就原谅你了。我只是放不下心里的矜持而已。”
“真的么?”白玉郎又惊又喜地转过头来,望着梅寻雪的眼睛,道:“你不骗我?”
梅寻雪道:“自然是真的,我从来不说谎。”
“真是太好了!”白玉郎开心地看着梅寻雪羞红的脸庞,娇艳欲滴,忍不住又道:“说起来,我们已经成婚多日,却一直都是分开睡的,都还没有真正洞房过。要不然我们今晚……就洞房好不好?”
梅寻雪的脸更红了。她害羞地将头埋到被中,以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回答道:“你是我夫君,我自然听你的。”
白玉郎心花怒放,正要将脸凑过去,却听梅寻雪急声道:“你……你先把灯吹灭了。”
白玉郎翻身下床,将灯吹灭,一切归于黑暗。
虽然没有红烛,没有大红的喜服,可这才是白玉郎与梅寻雪真正的洞房花烛夜。于是一场有趣的的对话开始了。
“你穿的是什么衣服啊?扣子这么难解?”
“……本来是活扣子,被你弄成死扣了。”
“老婆,你平常都吃什么啊,怎么胸部这么大?”
“你又在乱说了!……哎呀!”
“是不是有点痛?其实我也很痛……”
“你为什么痛啊!”
“老婆,你该剪指甲了……你们古人都习惯留这么长的指甲么?”
“什么你们古人啊,说得好像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一样……”
“唔……其实我可能真的不属于这个时代,我来自未来。”
“吹牛……”
“你不信就算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白玉郎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来,还是被梅寻雪唤醒的。白玉郎看到梅寻雪一袭白衣,巧笑倩兮,忍不住拉着她的手,又要胡闹一番。梅寻雪却道:“别胡闹了,刚才福伯来了,说王爷请你到府上一叙。”
“又是王爷?这老头怎么每次都破坏我好事?”白玉郎郁闷地嘟囔了一句。梅寻雪柔声劝了他两句,他才展开笑脸道:“在家等着我,我很快回来。”
白玉郎赶到永嘉王府,看到赵子龙、刘邦还有李白等人都齐聚在王府中。白玉郎一问,才知道永嘉王备下了酒宴,邀请了这次计划中的各位功臣参宴。
众人依次列席,永嘉王在程浩的搀扶下坐了下来,向众人挥了挥手,道:“诸位都是这次保卫永嘉的英雄侠士,功臣贤能。本王已经上报朝廷,只等朝廷lùn_gōng行赏。今日本王设宴,乃是为了答谢诸位义士壮举,请诸位放怀畅饮。”
众人道了一声谢,便大吃大喝起来。永嘉王年老体衰,只坐了一会儿便先行离去。其余众人喝到夜里,也纷纷告辞。李白、赵子龙等人却还未尽兴,又不好在王府待着,白玉郎便约他们到白家继续畅饮。那刘邦也是好热闹的,自然也跟着一起来了白家。
白玉郎让福伯备好菜,自己亲自下厨做了两道拿手菜。几人便在院中围坐在一起,一面喝酒吃菜,一面畅聊朝政与江湖。他们都是豪放不羁的人物,脾性相投,没多久便以兄弟相称,聊得很是畅快。
一个开国皇帝,一个传世名将,还有一个名垂青史的诗仙,白玉郎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居然有机会跟这样的三个大人物坐在一起,称兄道弟,喝酒畅聊。
转眼间,月至中天,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了。
刘邦看看天色,忙抱拳道:“诸位抱歉,临来时贱内嘱咐我务必早些回去,如今天色已晚,我须得赶紧回去了,不然又要落得她一顿絮叨。”
李白哈哈笑道:“看你英姿堂堂,想不到居然是个惧内的丈夫。”
白玉郎和赵子龙也跟着起哄。刘邦不理会三人的调笑,厚着脸皮在起哄声中狼狈离开了。刘邦一走,赵子龙也以军务为由告辞离去。
场中只剩下白玉郎和李白二人。
李白抬头望天边的一轮明月,叹了一声道:“如此良辰美景,本该有诗作。可我搜肠刮肚,却没有什么好句。”
“怎么没有?”白玉郎道:“我倒是知道一首。”
白玉郎说着,缓缓念了起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