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府内此时已是乱成一团,自从昨天出殡后,马家的几位夫人下午便不见了踪影。
这下将马德彪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诺大的家里连个女主人都没有,这可是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这时,张歪嘴匆匆走上前来。
“报告司令,我刚刚从龟冢平的嘴里得知,昨天日本人抓了我们马家沟的很多人,充当他们的马路大。”
“什么!他敢祸害我们马家沟的人!”马德彪气愤的怒吼着。
“司令,我认为夫人们可能也是被他们给抓走了。”张歪嘴气愤的说着。
马德彪听此,惊得向后踉跄了几步,一脸悲伤的说:“歪嘴,如果属实,那我马家可就要断子绝孙了!”
“司令,您是说昨天不止夫人丢失了,还有几位少爷也……”
“是啊!”马德彪难掩悲痛,伤心的说。
“司令,我们不能再纵容他们了,那个宝生忧已经露出了嘴脸,如果我们再一味的顺从,那马家沟可能就不复存在了!”
“歪嘴,我心里有数。如果小日本敢灭我的根,那我就要他们所有人都葬送在我马家沟!”马德彪一脸阴狠的说着。
张歪嘴连忙迫切的问:“司令,那我们该怎么办?”
“你现在马上去偷偷给我抓几个日本兵来,我要亲自审问他们!”
“可是,司令,我们不懂日语啊!”
“那就一起把张翻译也抓来吧!”
“是!”
张歪嘴点点头,在转身的刹那,眼眸深处蕴藏着一抹杀意。
已是深夜,陆军医院一抹黑色的身影忽然越过围墙,飞身来到医院大楼,顺着墙根来到了一楼最后一个房间窗前,而里面已是漆黑一片。
他从嘴里吐出一个小刀,轻轻在窗子的缝隙上滑动了几下,随后轻轻推了下窗子,闪身来到了屋内。
他刚准备凑近保险柜,忽然几声嗖嗖声破空而来!
他眸中一惊,连忙飞身躲到了沙发后面,此时的他明白敌人是早有埋伏!
不做犹豫,他连忙从腰间拿出几把飞刀,一个飞身,在对面子弹射来的同时,开枪的人也随之倒地身亡,额头上狠狠的扎了一把飞刀。
他急忙翻身拾起地上的冲锋枪,对着前面狠狠射杀!
当子弹被打光,他知道屋内的人全部都被解决掉了。他连忙将沙发和衣柜顶到门口,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保险柜钱。
侧耳聆听,手不断在密码盘上波动,不到一分钟,咔哒一声响起,门锁瞬间被打开。
几个粉色的药瓶呈现在他的眼前,眼中露出笑容,他轻轻将药瓶放在了事先准备好的包里,随后又将保险柜里所有的东西都装进包中,系好,背上,他知道外面恐怕早已是重兵包围,现在恐怕只有这道门可以走了。
沉思许久,他阴冷一笑,随即脱下身旁倒地的士兵衣服,不慌不忙的穿上,而后又给他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狠狠将他一脚从窗户踹了下去!
瞬间,子弹如同细雨般向那尸体射击而来,而他自己又躺在了原地,包裹同时被他藏到了怀中。
当士兵们闯进来的时候,只见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尸体,而保险柜则被洗劫一空。
宝生忧走上前,怒视着平冈日:“平冈君,这就是想的万全之策吗?血清不见了!”
“可是,宝生队长人已经死了。”平冈日极力辩解着。
宝生忧眉峰紧皱,冷冷的质问:“那你告诉我,血清呢?”
“一定是被子弹打爆了。”
宝生忧听言,沉吟半晌,也觉得很有道理,随后对着他吩咐道:“将我的士兵全部抬到太平间,明早将他们火葬,骨灰我会派人将他们都送回日本。”
“是!”
平冈日对一旁的护士挥了挥手,他们推着车一一将尸体抬到车上,随后匆匆朝太平间走去。
平九条听到这个消息,心中非常自责,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输给一个变态的家伙,此时,他开始重新审视此人。
已是破晓,太平间里。
古董睡了一个回笼觉,再撑开眼时天已经泛出了鱼肚白,起身伸了个懒腰,便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如同偷油的老鼠一般在窗边四下张望,确信万无一失他便打开窗户纵身一跃,很快逃离了这危机四伏的地方。
等到宝生忧回过神感到时,早已人去楼空。
啪的一声,宝生忧愤怒的在护士脸上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你觉得可疑当时为什么不报告!”
“宝生队长,我当时害怕所以疏忽了,时候我才觉得不对连忙去向院长报告了。”护士委屈的泪水簌簌而落,瑟瑟的说着。
“给我挨家挨户的搜查!”宝生忧如同一只愤怒的狮子,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不远处的齐克尔一听,心中有些担忧,立刻撒开蹄子跑向了远处。
后面,传来宝生忧大声的呼喊声:“美黛子!你别走……你别走……”
齐克尔绕着马家沟跑了几圈,确信已经甩掉了宝生忧的追击,连忙向马婶子家疾驰而去。
她一来到门前就破门而入,而远处传来日本士兵急促的脚步声。见状,她又将门轻轻关上,并拉上了门闩这才朝西厢房走去。
“二猫……二猫……你醒醒!快醒醒!”齐克尔用舌头舔着他的眼睛。
二猫不耐烦的睁开双眼,站起身斜眼看向她沉声问道:“齐克尔,你该不会是那个小鬼子没有满足你,所以就来向我索取温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