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睡意写好作业,各科加起来四五个本子,写了一个多小时,小丫头已经困的不行了,还是坚持着。
而且张兴明不写完她就陪着的意思太明显了,张兴明只好不断加速,好在没有几何物理化学啥的,写起来也快。
可算写好了,小丫头也没收拾,直接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生物钟把张兴明叫醒,坐在床上缓了一下,起身洗漱。
这里和大家分享一下,早晨起床一定要慢,醒了先坐起来缓缓神,然后起床,不要突然蹦跳,人的脏腑也睡觉,要有一个舒醒的过程,否则对身体的害处很大。
这个舒不是错别字。舒醒,就是舒展着醒来,有些脏器睡着了是收缩起来的。
……
一出门,凛冽的寒风差点又把他推回来,喘气都费劲了。
人从温暖的地方一下子进到寒冷空间,是真喘不上来气,气管受不了,会噎住。
站在那适应了一会儿,张兴明走出楼道,外面雪有小腿肚那么深了,昨天晚上下的挺大。温度也降了好多,至少比昨天低了近十度,这下小北风可是真的像小刀一样了。
围着楼慢跑了一会儿,把身体活动开,在楼前打了一套拳,回到屋里,小丫头也起来了,直接。
随便热了点剩饭吃了一口,那边小丫头已经吃好准备好了,两一起走出来。
凌云和刘显成已经等在楼头了,正不知道在说什么,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张兴明喊了一声,四个人一起踩着厚厚的积雪走到马路边,向大昌家走过去。
这边楼群过来,顺着山脚是本钢的一个变电所,张兴明已经通过赵厂长的面子在里面弄了一个暖库,这里离家近,省得他送车取车要走好远的路。
几个人等在大门外面,张兴明进去把车开了出来,雪太厚了,方向盘有点不稳,不过问题不大,现在路面上还没有形成冰辙,也没有浮冰,没有危险性。
在冰雪地开车最怕的是地面形成冰辙,就是冰雪因为某些原因底层融化,又因为天气寒冷就形成半液态的冰雪混和物,车压过去,就会留下车辙。
这种车辙很快就会冰冻,而且大部分会被掩盖在雪下,车轮一上去就会顺着冰辙跑,根本控制不住。
浮冰就是在雪层中间产生了冰,车上去就打滑。
……
车轮咯吱吱吱咯吱吱吱的辗压着积雪,雪太厚也不敢快跑,不过总归要比人走快些。
接上大昌亚杰宝秋和小不点,来到学校。
学校后门这边因为走的人少,又是背阴的地方,积雪很厚,张兴明干脆把车开到了正门,让同学下车,他再把车送到派出所这边,停到暖库里。
等他来到学校,值日生把活都干完了,走廊里淋的水有些地方都结成了冰。学校的锅炉房小了,只能烧点开水蒸下饭,带不动暖气,学校里的暖气是从房管所那边接过来的,温度有点低。
学校的窗子不让封闭,只是关上了,老旧的木框玻璃窗缝子有点大,教室里冷嗖嗖的。
学生们戴着手套坐在座位上,女生大部分都围着围脖,男生就有点惨,因为教室里不让戴帽子。
第一节课下课,教室里的暖气渐渐热起来,那边锅炉房换完班白班开始烧炉了,和夜班的差别特别明显。
第三节课是体育课,因为雪大,间操没有上,只是做了下眼保键操。
上课铃响过,全班同学在操场上排好队。
好在学校里学生多,半大孩子就不怕雪大,操场上大部分地方都被踩实了,不用站在没膝的雪里。
冬天的体育课也没啥具体内容,啥也干不了,田老师拎了三个球下来,大伙列队报数。
田老师来回看了看,说:“这节课自由活动,不准跳小学院里去,不准出大门,出汗了不准摸单杠和球门柱子,听着没?都离单杠和球门远点,谁不听话别说我踹他啊。好了,玩去吧。”
说完把三个球扔过来,他就不管了,点了根烟站在操场边上,盯着学生不出啥事就算完成任务。
学生们拿了球,男生两个,女生一个,在操场上踢起来,也没有边线,只有一个没有网的球门,更没有裁判,大伙争抢着就是一顿乱踢,反正跑出一身汗,体育课的目的就达到了。
张兴明也没这兴致去满操场疯跑,这大雪天弄出一身汗来别提多难受了,棉袄吸了汗变得潮湿,等一会儿热劲过去了那叫一个凉啊。
他和刘显成几个不想跑或者跑不动的家伙站在一起,看着其他同学大呼小叫的在操场上跑着,逮着球就是玩命的一脚,也不管踢到哪去了。
田老师抽完烟,把烟头往雪里一扔,戴上棉手套走过来,说:“咋的?你们几个怎么不去踢球呢?这大冷天活动活动多好,在教室里坐时间长了,活动一下对身体好,去,跑一跑。”
刘显成看着田老师说:“老师,我原地跑几步行不?”
田老师一下子笑起来,指着刘显成说:“你看你这一身肉,你更应该多跑一跑,太胖了将来影响生小孩我告诉你。”
刘显成就有点懵,张着嘴看着田老师呆了半天,扭头问边上同学:“真的呀?”
大伙哄的一下笑起来,张兴明说:“我比你还小呢,你问我?要不你就听老师的,跑跑吧,他年纪大了经验多,万一是真的呢。”
刘显成摸着脑袋犹豫了半天,吭哧出来一句:“天太冷了,算了吧,等暖和了我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