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明喝了一口水接着说:“所以,为什么不能外委呢?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啊,你做好节目,我们准备好场地布景背景灯光转录设备,你们节目一到,信号一通,晚会就走起来了,是不是?
而你也可以一心抓在节目上,不用像现在这样东一头西一脚的了,不好吗?”
黄一贺喝着茶水想了一会儿,慢慢的点了点头,说:“如果是你说的这样的话,这事还真是像你说的这样,只要节目弄好,其他可省了心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嘛,对方是雷锋吗?光付出?他的投入怎么收回呢?”
张兴明说:“如果外委出来,那你拿到的拨款就全是你的了,可以全部根扭你的需要用在节目上,你想想,是不是相当于拨款翻了十几个翻?”
黄一贺点点头说:“那确实。”
张兴明说:“所以,这事得办,还得办成,怎么样,能行不?你也是奉天人,咱痛快点,觉得能办不?”
黄一贺说:“具体的呢?具体怎么弄?”
张兴明说:“我准备出钱和央视合资一个公司,专门用来做这些事,比如春晚的场地,布置背景,灯光设备,演出服装等等,专门做这个,专为春晚这种大型综合晚会服务。”
黄一贺说:“那盈利呢?盈利从哪来?靠什么运转?这投入可也不是小数啊,转录设备,就我手里用那种,一套都是二十几万美元,录播头一个就三万美元。咱们国内外汇不足,管制太多,而且就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东西。”
张兴明笑着摆摆手,说:“这都是小问题,我是香港人,进内地来投资的港商,你说的这些问题,从我这边来讲,全不是问题。现在只是问你们央视这边想不想干,至于盈利嘛,这个暂时保密,必竟还没开始合作,对吧?
我只能对你说,这个要想挣钱还是有看头的,到时候公司是咱们合资的,挣钱也是两家分,对不对?以前你们办晚会都是干花钱,全靠拨款,说不好听点就是有多少赔多少,想尽方法去多赔点。
合资公司如果运转起来,说不定办场晚会还会赚钱,会有更多的钱用来准备下一场,到时候,拨不拨款,拨多少款完全不用去考虑,你想想,那时候做为导演,你的腰杆是不是得比现在硬?”
黄一贺笑了起来,说:“说句实话,哪个当导演的不想着这样啊,这么说吧,如果能像你说这样,同样一个节目弄出来都好看三分。唉,资金哪,83年那会,总共晚会给了我5000块钱,84年给了3万,今年爹妈多了,拨款也涨到了5万多,首钢又给对付了2万过来,可是我怎么觉着这7万块钱握手里,还不如83那5000抗花啊。”
张兴明从包里拿出写好的计划书递给黄导,说:“这是我做的计划,你看看,能行的话转交给王枫,他是营口的,我是本溪的,说起来算老乡了,你这么跟他说,合资公司起来以后,我保证央视每场晚会的成本降低五成,保证每场晚会的盈利分到他手里的是你们投入的五倍以上,怎么样?
不过这个公司我要控股,央视只能拿40,你懂的,我前期投入太大了,你讲话一套录翻设备就二十几万美元,还是你们现在用的那种,我拿来的肯定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设备,你算算得多少钱?给你们40都是送给央视上百万美元了。
而且把你们赔钱的东西赚出钱来,这得全靠我们这边运作吧?人员团队活动资金设备耗材,对不对?你也是内行人,你算算是不是这么个账?”
黄一贺接过计划书翻看起来,听张兴明说就点了点头,也确实是这么回事,这年头只要跟电视挂上钩没有小的投入,还全是美元做单位。
说良心话,虽然改革开放了,走市场经济了,电视电台报纸都知道收广告费了,但这块当时在国内真的是不被重视的一块,而且总是有顾虑,也不知道这个钱到底应该怎么挣。
那时候的广告人哪,纯朴的像喜羊羊似的,光聪明活泼了,从来没想过反过来吃狼肉。
把计划书看完,黄导琢磨了一下,说:“你说的时候我还是有些糊涂的,看完这份计划我就全明白了,如果就像计划书里写的这样啊,我估计问题不大,现在的关键是上面会不会允许央视和外资合资。”
张兴明说:“你这话说的不对啊,说大了。我不是入股央视,是和央视一起新建立一个小公司而已。”
黄导乐了,拍拍计划书,说:“行,这事我回去和王台说。那个,咱们都老乡,我问个事哈,要是说错了你也别生气。”
张兴明说:“行,问吧。”
黄大导演这一瞬间脸上竟然出现了扭捏八卦等一系列表情,复杂的一蹋糊涂,然后这些都不能阻止他接下来想要问的问题:“那啥,我就是想知道一下,您,那个二明是吧?你在这是啥职务啊?你到底是嘎哈的?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你一会是香港人,一会又是本溪的,到底是哪人哪?”
张兴明笑着把自己的新出证件递给黄导演,说:“我就是一商人啊,开商场的,不过在政府这边聘了个顾问,人家抬爱咱也不能尿对吧?我家就本溪的,南坟区,听说过没?”
黄一贺点点头,说:“露天铁矿嘛,我还去过呢,那咋又是港商呢?”
张兴明说:“82年我移民到香港了,不过生意主要还是在奉天和本溪,你应该懂啊。”
黄一贺恍然大悟的样子点点头,说:“明白明白明白,这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