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车队开到院子门口,大伙下车扶老携幼,东西被司机和安保员拿着,一大群人从已经打开的欧式大铁门进了院子。
院子里也早被大雪占领了,虽然主路和小径每天被清扫的干干净净,但草地花池还有树木上的积雪还是把整个院子映照成了一个白色的世界。
白色的雪地里本来偏黄偏灰的假山这个时候显得深邃了不少,连造型都好像变得神秘了一些。
大雪压住一切之后,视觉上院子显得更宽阔,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会觉得沙漠草原和大海更加辽阔的原因。
在单色世界里,眼睛无法给大脑反馈定义边界。
大胜哥给几家亲戚介绍环境,二哥小声和张兴明说着安排吃饭的事,这么多人自己做就不太现实了,这可不是一顿两顿。
张兴明说:“大概住多久?要不要去水洞啥的看一圈?”
二哥和张兴明一起把五个小毛球从箱子里拿出来放到雪地上,说:“不知道啊,这个还能问哪?随便呗。”
张兴明用手抚摸着到了陌生地方正有模有样警惕观察四周的小蛟,说:“早上定吧,让做早餐的送过来。完了安排好车带着走走看看,孙爹孙娘平时也不爱出屋,正好多活动活动,饭就随便在外面吃呗,如果不出去就让食堂送呗,辛苦几天。”
五个小家伙围着张兴明和二哥转了几圈,开始在小蛟和小虎带领下进行荒野探索,不时的在坛边树下留下点记号。
院里除了水池也没什么能对它们造成威胁的,而且鱼池冬天也罩上了玻璃,随便它们跑。
跑出去几步,小蛟和小虎,小黑都会不时的回头看看张兴明,只有小小不管不顾的闷头跑来跑去,小懒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二哥掐着腰四处张望着,说:“二姐说整太大了我还没感觉,这看着了觉得确实是大了,这人少了住着多孤啊?”他还是第一次进这个院子,站在那满有兴趣的左顾右看。
张兴明说:“你觉得这院里人会少啊?大哥马上结婚,明年再生个侄子,大姐虽然住边上,也少不了来,俺家不算小红姐就五个,这多少口了?再有这五个小家伙,我都觉得小了,二姐咱仨要再回来,将来一结婚,哈哈,多热闹啊。”
二哥看着他问:“你家咋出来那么多了?你仨加小红不也就四个吗?”
张兴明说:“不算我。小红我姐,我哥,我小弟,毛兰和毛军你应该知道吧?”
二哥点了点头,说:“哦,和小军一起来市里上学那姐弟俩,也住这了?这是给小军找的媳妇呗?”
张兴明说:“不住这住哪?正好给我哥和小弟做个伴,多好啊。”
二哥笑了笑,说:“小军这家伙,初中没毕业呢,媳妇定好了。还有呢?你刚才不是说五个吗?”
张兴明说:“晚上你就看着了,我妈新认的干女儿,也上初中。”
二哥摘掉棉帽子挠了挠头说:“我婶真是不嫌累啊,这边都多少个了,还有闲心认女儿,哪的呀?”
张兴明就把小丫蛋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二哥匝巴匝巴嘴说:“唉呀,都不容易,现在挣不着钱的越来越多了,好像一下子钱就不够用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有时候想着帮帮吧,也不知道该怎么帮。”
张兴明说:“通货膨长呗,很正常的事,关键是咱们这边的老百姓信息上和南方差太多了,跟不上潮流,过惯等饭的日子了,这稍一变动就懵了,以后就好了。等咱们这边成型了,能带动一批,等大伙都知道该怎么办就好了。
不过不论到什么时候,都会有穷人有富人,这是避免不了的事,大不了到时候尽点心帮一把呗。怎么样?兜里有钱能琢磨着帮帮别人的感觉好不好?”
二哥点头说:“嗯,确实不错。”
他伸手搂住张兴明肩膀说:“真没想到有这么一天。我原来觉得兜里有几十块钱,喝点小酒打打架,在社会上混个号出来,这就是生活了。
后来一点一点咱就起来了,回头看看像做梦似的,我有时候就会想,如果没有你我得啥样?
我估计不是被人干倒弄残了就是进去了,肯定是。所以我就捉摸着,你得说的算才行,谁知道以后啥情况,对不?
我也没上啥学,越来越跟不上了,也就充个样子看看家还行,反正我也不愁,哥这辈子就交给你了。”
张兴明说:“大老爷们扯这些干啥呀,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人这玩艺吧,只要摆对地方就没有没用的,学上的少有屁事,你又不是傻,做买卖和混社会是一样的,靠的是人心和脑袋。
再说了,这两年你不是干的挺好的嘛,好的都让我意外呢。而且心也挺细的,差的就是眼界了,等多出去走走就没啥问题了。人做事主要看脑袋里东西,多走多看就行了,上学是有用,但也不能说不上学就没用啊。”
二哥嘿嘿笑,说:“让我打架行,管点小事也差不多,但这么管公司真不行,你都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累。那事也不是我一个人弄的,有时候二姐她们都能给出主意,光指我早就不行了。”
张兴明看着逐渐跑远的小狗,说:“咱们是老板,本来干的就是出钱的事,具体做事就得靠下面人啊,这有啥不对的?你就是想太多了。行啊,我也不和你说这些了,懒得开导你。过了年你就跑外面得了,领着二嫂全国兜一圈,等过两年有你爱干的事让你干。对了,没事去基地参加训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