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婶留恋的看着屋里的摆设,都不值钱,但这是家,是自己一手一脚折腾出来的,是自己的。
张兴明说:“婶,你得反过来想,不是走了不回来了,是又多了一个家,这儿又不是给别人了,不还是你自己的家嘛。你看俺家,你看孙爹家,这不都一样嘛。”
那婶点了点头,冲张兴明挤了个笑脸,还是忧心的样子,那叔咳了一声说:“行啦,别想啦,怎么的也肯定比现在强,几个丫头眼瞅都大了,咱们拼拼,也给她们留点底儿。”
那婶嗯了一声,她是那种男人孩子就是全世界的女人,老公说话了她就不吱声了。
张兴明回到自己屋,那红飞和妹妹也写好作业了,正在看电视。
进了屋坐在沙发上,那红飞扭头看了他一眼问:“我妈我爸咋说的?”
张兴明说:“还能咋说?搬呗,你们姐仨先在这头呆着,叔和婶先上去,说等买卖弄起来了,你俩要是想上去就上去,大姐肯定是在这边呆着等上班了。”
那红飞低头想了一下,问:“你还念不?”
张兴明挠了挠头说:“念哪,咋不念呢,不过估计平时是去不了了,也就回来考个试吧,事太多了。”
那红飞看着茶几上的水杯说:“那就是以后不来学校了呗。”
张兴明说:“来的肯定少了。”
“那你。”那红飞扭头看了张兴明一眼,话说一半又弊了回去,她的性子就是柔柔的,能表现的这么明显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张兴明笑了笑,说:“咋了?还怕我不回来了啊?”小丫头脸就红了,不过却扭着头看着张兴明,张兴明挠头,说:“就是事多忙,要到处跑,上学是没功夫,又不是去哪,顶天在奉天呆时间长点,偶尔去趟港岛,还不是在杯溪时间多。你家马上搬过去了,就在俺家马路对面,走过来三分钟,你耽心啥呀?”
小丫头刷的把头扭回去,说:“我才不耽心,我有啥耽心的呀,胡说八道。那你学习能跟上啊?”
张兴明眯着眼从后侧面盯着她说:“自己抽空学呗,那咋整?你教我啊?”
小丫头举起右手拄在下巴上认真的想了一下说:“行,我记好笔记,等你回来我帮你讲,要是你考试不及格毕不了业咋整啊。那,我也得给你留作业,你得按时完成。”
张兴明哭笑不得的说:“行,你给我讲,我完成作业。”
小丫头拄着拳头发了一会儿呆,说:“这下你代数可彻底玩完了,估计十分都考不上,咋整呢你说。”
那三妹在边上噗哧一声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的:“哈哈哈,哈哈,你俩,哈哈,太有意思了,我说,哈哈哈,二姐,哈哈,不不不不我不笑了,弊不住啊,哈哈啊,哎呀,哈哈,服了服了,二姐,哈哈哈。”那红飞把三妹按在沙发上搁几,两个人闹在一起。
闹了几下,那红飞也弊不住笑起来,那三妹委屈的从二姐的魔爪下爬起来,边整理衣服边说:“你自己还乐呢,搁几我嘎哈呀。哎呀服了,服了,我不说。咱看电视。”面对二姐伸出的双手马上投降了。
那三妹和张兴明的老弟一样,最大的弱点就是怕痒,你都不用搁几到他俩身上,只要伸出手做出那动作,他俩就差不多自己笑倒投降了。
看了会电视,三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张兴明问小丫头:“你是打算在六中念完初中,还是去市里念?”
那红飞说:“在这念完再说吧,同学处的挺好的,去市里嘎哈呀,人生地不熟的,没意思。你不用管我了,弄自己的事吧。”
张兴明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电视演完了,这会儿的电视还没有二十四小时连播,电视剧播完屏幕上跳出试播信号钟,两姐妹起身回家,张兴明关了电视去洗脸。
第二天一早,漫天飞雪。
吃过早饭,张兴明把姐俩送到学校,车队顶着风雪回到市里。
到永风的时候还没到中午,几个人下车进院,难得的五个小家伙没冲出来接人。
上了台阶,在门厅里把身上头上的落雪扫净,七个人进屋。
姥姥和姥爷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当然少不了姥爷手上那个收音机。
五个小家伙正挤在一个狗屋里午睡,小蛟抬头看了一眼,又闭上眼睛躺下去了,张兴明挠了挠脑袋,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不是应该摇着尾巴扑过来吗?
老妈从厨房里控出头来看了一眼,说:“二明回来啦,小李、立国你们自己坐啊。二明,小狗病了,咋整?也不吃个东西,我这正琢磨着给它们弄点啥吃呢。”
张兴明愣了一下,扭头看了看挤在一起的五只小狗问:“都病啦?”
老妈擦着手走出来说:“小蛟还行,那四个都倒了,啥也不吃,还有点便血,也不知道是咋了。”
张兴明说:“我前天走前不是还好好的嘛?”
老妈说:“可不是嘛,也不知道咋了这是,说病就病了,咋办呢?”
张兴明说:“上医院呗,咋办。来吧,抱车上,去医院打一针看看,不行就滴流呗。”
老妈迟疑了一下说:“打针哪?能行吗?咋打呀?”
张兴明弯腰把小小抱起来说:“和人一样,用孩子的药量就行,走吧,晚了弄不好得死。”不知道为啥,好狗,大型的狼狗,小时候一般都会病,而且死亡率相当高,一窝最后到大了剩不下几个。
老妈一听就有点慌,急忙慌的要上楼去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