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三伸手把老板娘拨到一边,掏了根烟点上走到左亮边上,打量了一下张兴明四个人,又扭头看了看二红他们八个,这里二红最小,这年头上学晚,高中生都已经十六七,都是大姑娘了。
麻三吐了一口烟说:“这几个小妹靓啊,还挺纯呢。从哪弄的呀?”在左亮边上坐下来,说:“外边进来撸钱的呗?来前打听没?我叫麻三,这里所有进来的妹儿不从我这过一遍想挣钱哪?谁给你的胆啊?我也不用你报号,这八个去我店里呆三月,听见没?要不我让你出不去县城。亮儿,给他数八千,咱得讲规矩。”
他扭头瞅着张兴明敲了敲桌子说:“规矩,懂不?知道啥叫规矩不?”伸手把一盘炒羊肉掀了起来,洒的满桌都是,然后从腰里抽出一把弹簧刀来刷的弹出刀身,啪的扎在桌子上,跟在他身边一直没出声的几个人也从腰上,腿上抽出刀来拿在手上,竟然还有两把三棱刺。
二红她们几个都吓哭了,叫也不敢叫,挤在一起抹着眼泪发抖。
麻三扭头冲老板娘说:“二嫂,就这几个外边来的货也就来这一次,饭钱少不了你的,亮儿把这饭钱分出来给二嫂。”
左亮从里怀里掏了一叠子钱在数,听了麻三的话问老板娘:“他们这顿多少?”
老板娘拿起本算了一下说:“五百六。”
左亮抽出六百递给老板娘说:“牛逼人真牛逼啊,一顿就六百我操,有钱哪。”他笑着看了麻三一眼,麻三也笑了,抽了口烟说:“哥几个看来有货呀,这八千除去饭钱还剩七千四,拿五千出来请俺们哥几个撮一顿呗?”
左亮把二千四扔到桌上说:“行了,拿钱滚。”
麻三说:“说话客气点,人家市长见了都客客气气的呢,那啥,哥们,这钱拿着,也没白来县城一趟,以后再有这质量的妹儿有多少我要多少,一个一千,一分钱不扣你的,行不?”
李淳在一边冲麻三说:“你叫麻三儿?”
麻三瞅了李淳一眼说:“咋的呀?盘我底儿啊?我叫麻三,从县城开始叫金鼎的店都是我的,县局局长是我哥们,还想知道啥?”
李淳问:“你知道什么是规矩吗?”
左亮站起来指着李淳:“我操你麻。”伸手就要掀桌子,麻三拉住他,拔下插在桌子上的弹簧刀刮了刮脸对李淳说:“我在县城混了三十来年,今天还头一次遇着这么问我的,来,你教教我呗,啥叫规矩?讲明白点,讲不明白你也不用走了。”
李淳从后腰摸了一把,往桌上一扔,64闪着湛青的冷光,黑洞洞的喷口正对着麻三,说:“这个才叫规矩。懂没?”
另一边张启生也不吱声,把64摸出来扔到桌上,咕咚一声。
张兴明问麻三:“够不?说的明白不大哥?不够我这还有。”
饭店里安静的只剩下了喘息声,针落可闻。
张兴明又问了一遍:“听懂了没?”
麻三嘴里的烟也掉了,咽了口涶沫。
左亮还站着呢,愣了几秒扯开衣襟拍着胸口说:“咋的呀?吓唬人哪?来来,朝这打?能打响不?这是县城,你打一个试试来。今天要是让你们几个出去我特么直接跳水库去。”他敞开的衣襟里也别着一把三棱刺,这年头这东西有点泛滥。
李淳伸手拿起64卡的一声上膛,平静的问左亮:“打哪?”
左亮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俯着身子拍着胸口说:“朝这,打,你今天不打我卸你一条腿。”
张兴明扭头问老板娘:“你这有电话没?”
老板娘这会儿靠到墙边站着,听见问话点了点头,指着吧台说:“有,那呢。”
张兴明点点头,伸手从兜里掏出笔记本来,翻到刚才记了王政委电话那页递给张启生说:“调人出来,所有叫金鼎的店全封了,人全给我弄起来。”这年头通讯落后,人身上都带着一个笔记本专门记电话号,也有专门出的电话本,不过那个太小,不好用。
张启生接过电话本站起来,随手拿起64走到吧台打电话。
左亮操了一声伸手把三棱刺拔了出来扎在桌子上:“有种干死我,别在这瞎基吧装逼,就你们几个今天要能全须全尾出去我就叫你一声爷。我在这等着你叫人,从哪来?半天时间够用不?”
李淳把喷口对准坐着的麻三说:“双手放到桌子上,不要乱动。”麻三咬了咬牙,慢慢把拿着刀的右手和伸到桌子下面的左手放到桌子上,笑了一下说:“哥们,给自己留点道,你弄不死我你今天就走不出去。”
李淳对张兴明说:“你到后面点,他们身上有喷子。”
张兴明笑了笑说:“没事,不有你俩嘛,自由外置好了。”扭头对二红她们说:“别怕,没事了,先坐一会儿。”这时候他不敢叫二红她们到外头去,那更不好控制。
李淳说:“这次是我犯了错误,唐心和汪红华不应该离开小组,这事完了回去我会打报告请求外分。”
张兴明说:“哪有这么严重,是我安排的跟你有啥关系,一天废话真多,不想跟着我直说。”
那边张启生打通了电话。
“喂?六四军王援朝,哪位?”
“王政委你好,我是刚从你那边离开的中警局七大队第113战斗小组成员,少尉张启生。”
“哦,你好张少尉,有事儿?”
“王政委,现在我以中警局113战斗小组的的名义命令你部,二级警卫目标涉险,情况危急随时有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