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继东说:“打什么电话打电话,你老实儿坐着。”扭头问二姐:“佩玲,咱俩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也是怨我啥情况也没搞清楚,现在你说吧,这日子你说过咱就过,这字据你说写我就写。”
二姐就看向张兴明,张兴明说:“事你自己做主,字据必须写。这个世界上总有这么一些人,所有的事情她要是没占到便宜没依着她的想法就是不对,而她们却可以理直气壮的占便宜指手划脚。”
二姐瘪了瘪嘴对朱继东说:“你还是写一个吧,二明真生气了。这事都怨我,一直犹豫也没和你说清楚,等明天我跟你说。”
朱继东大步走到门口,从鞋柜上拿过自己的包来,拿出本子和笔,蹲在茶几边上写字据:我朱继东自愿立此据。我和孙佩玲登记结婚,孙佩玲的一切财产包括工资收入和我以及我的亲属没有任何关系,非孙佩玲同意,我以及我的亲属无权占用孙佩玲的任何个人财产或物品。立字为据。朱继东。
张兴明招来徐惠,拿了印泥让朱继东按了手印,把字据交给李淳说:“行了,搬家。到那边再说。王丽丽你把这屋钥匙收一下,明天叫人过来清理。”
二姐从包里拿出钥匙,又把朱继东身上的钥匙要过来,扭头看了一眼朱秀英,徐惠过去说:“这位姐,麻烦你把这屋钥匙给我。”
朱秀英恨恨的从钥匙串上把钥匙拿下来往地上一扔,张兴明瞅了她一眼说:“你是真没有教养,怪不得你女儿这么一副鬼样子。你拿这屋钥匙干什么?你怎么不把你家钥匙给我二姐一把呢?”
徐惠捡起钥匙扭头走到沙发边上对小红说:“钥匙。”
小红不情不愿的从兜里掏出钥匙,到是没往地上扔,甩到茶几上了。
张兴明对朱继东说:“你有你姐家钥匙没?你们家是不是所有人都把家钥匙给所有亲戚不管谁一人一把?”
二姐说:“我给的,这不是有时候在这边住一下嘛,拿把钥匙方便。”
张兴明连做了两个深呼吸,拿手指点了点二姐,扭头往外走,说:“走吧。”
楼下马路边停了四辆押运车,张兴明被冷风吹的眯着眼说:“你们怎么不把整个车队开过来呢?”
安保员嘿嘿笑,给大家开车门。
大家上车,刘丽她们五个坐到后车去了,张兴明二姐还有朱家三个人坐一辆车。
李淳坐到副驾上,拿起车上的电话拨号,说了一句:“把车开出来。”
也不用吩咐,安保员发动车子,四辆押运车开到酒店车库出口停下来等着,没一会儿,三辆中华开出来,安保员按了声喇叭,四辆押运车上路,三辆中华跟在后面,一路压着风雪往浑南驶去。
没人说话,车里静悄悄的,朱秀英娘俩这会儿也不扎乎了,打量着车里。二姐对张兴明说:“市里省里都组织茶话会,你回来了,要不你去坐会儿吧。”
张兴明说:“胡扯。让下面谁去一趟就行了呗,市里来找你啦?他们资格够吗?哪个部门?”
二姐说:“市里刘书记亲自给我打的电话,我也不好推。省里年年都搞都是送请柬的形式。”
张兴明说:“打发个副总过去应付一下就行了,你怀着孩子这冰天雪地的折腾什么,不用管别的,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实在不行让二丫姐文革赵三他们谁去一趟。”
二姐说:“行吧,明天我问问。赵三不行,他也年年是喝茶对像。”
张兴明说:“不行让文革顶上,现在辽东这边就剩他这么一个爷们了,该折腾就得折腾。”
李淳在副驾上扭过头笑着说:“还真是哈,辽东这边全是女将啊,怎么你这公司女的这么多呢?”
张兴明说:“男的都出去在外面了,总不能让女的去吧?”
二姐也笑了,拢了拢头发说:“那会儿最开始就是商场啊,卖东西不得女的呀。男的就是送货,那会儿文革长城他们都是蹬三轮送货呢,一天累的像个泥猴似的,逮空在哪坐一会儿抽根烟都美的像什么似的。哎呀,这一晃五六年了,真快呀。”
李淳问:“现在不给送货?”
二姐说:“送啊,现在都是汽车送了呀,算是物流那边的业务,要给文革算钱呢。现在要是让文革蹬三轮估计都蹬不动了。我这回看肚子都起来了。”
张兴明说:“你说咱们以后每年搞一次运动会怎么样?以省为单位参加,然后里面安排个蹬三轮送货比赛,扛洗衣机爬楼,打气换轮胎,数零钱这些,让以后公司内的所有人都感觉一下当初咱们那会儿的情况。”
李淳说:“别说,还挺有意思,关键是场地怎么弄?”
张兴明说:“全年销售冠军省自动获得举办运动会的资格。资金由我这边拨,怎么样?”
二姐拍了一下手说:“二明真鬼道,这下本来吃力不讨好的活还变成香饽饽了。”
张兴明说:“说话注意啊,你也是高管了,啥叫吃力不讨好啊?”
几个人笑起来,朱家三口人坐在后边听着也不知道是个啥心情。
李淳说:“过这边了咱们还回酒店住啊?要不直接住这边得了。”
张兴明在头上抓了抓说:“住哪?住基地里呀?我这边的这套房子从来也没来过呢,也不知道能不能住,啥样我都不知道。”
二姐说:“我过来看过,有人收拾呢,能住,行李被褥这些都是现成的,供暖空调地暖这些都有,就是冰箱是空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