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明说:“所有的事情都有两面性,关键还是要看舆论的引导还有采取的方式。我们做事情,当达到一定的体量的时候,就不再是一个人一个公司或者是一个国家的事情了,这是没有办法的,现在通讯越来越发达,世界越来越小,将来还会更小。
不过我个人觉得,只要我们的结果对国家或者民族是有利的就不用想太多,把事情尽量做到周全就好了。我们每个人都不是黄金,做不到让所有人都喜欢,只要大部分民众满意就好,你说呢?”
弗拉基米尔笑了,点头说:“是的,我们都不是黄金。”
张兴明说:“其实目前苏俄的状态来看,私有化已经不可阻挡了,而且据我手里掌握的情况分析,上下其手的事情也不会少,这也是在所难免的。在危急的时候,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抛头颅撒热血。只要一出现私心,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正常的。
不过这件事情我们可以反过来想一下,不管过程如何,首先,一大部分企业能活下去,一大部分人能工作能生活,这就是好的。对吧?然后随着工厂复工金融活跃,国家的状况也就会不断的好转起来,这不也正是我们想见到的结果吗?
至于别的,你自己就是情报专家,掌握一点资料信息应该不是很难吧?那么我们还耽心什么呢?等民族复苏,想做什么总能找到机会或者借口的。人活在世上,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没有人能够逃脱。”
弗拉基米尔抬头看着张兴明说:“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和你的产业,各个方面的消息都没有,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我相信你的资本实力应该不弱于任何一个我所掌握情报的资本集团。”
张兴明说:“可能因为我是中国人吧,同样的国体,里面的东西你应该能懂。而且我是做实业的,也没有任何一个公司上市,所以影响就不大。前期来说,影响力对我没有任何用处。我们能够见面也是一种奇妙的缘份,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想问什么就问。”
弗拉基米尔问:“你也在盯着莫丝克吗?会加入抢夺的队伍?”
张兴明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承认我在盯着莫丝克,我有自己的情报系统在搜集我有兴趣的东西。我也对许多工厂设备技术有兴趣,为什么不呢?中国的重工业和科技事业与苏俄一脉相承,或者说很多方面基本上是复制了苏俄的,我有兴趣不是很正常吗?
现在美日韩英德法都围好了餐巾拿好了刀叉,就等着盛宴的到来,之所以还没有动手也不过是两个原因,一是白头鹰的计划还没有布置完全,二是苏俄内部某些人在等白头鹰动手,大家都有所求,都在心知肚明的等待着,我的加入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如果我拿到了总比落在白头鹰或者日本人手里要好。瓦洛佳,我不相信你分析不出来苏俄的分裂,东欧已经全部独立了,东德放弃一切并入了西德,资本主义的大潮势不可挡,长年累积的民族矛盾尖锐突出,还有什么力量能维持苏俄的国体?
你认为乔夫是傻子吗?在大势面前他也只能尽量选择伤害最小的结果罢了,虽然这种选择也可能只是徒劳。说实话他能坚持到现在我已经很佩服他了,苏俄现在的这个结果从钢铁时代就已经种下了因,一个这么大的国家首重的却不是民生,能走到今天已经算是奇迹了瓦洛佳。”
弗拉基米尔叹了一口气,双手在头上揉搓了几下,伸手又拿起一支哈瓦那熟练的剪开用火柴点着,重重的吸了一口,朝后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天棚上的吊灯说:“我心里很悲伤,然而我却没有任何办法。”
张兴明也点了根烟,看了一眼烟灰缸里那半支雪茄,想了一下问:“瓦洛佳,你认为,未来,苏俄和中国会成为敌人吗?”
弗拉基米尔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会有一定程度的对抗,但敌人谈不上。不太可能。”
张兴明说:“不管是从地缘方面来讲,还是从意识形态上来讲,中国和苏俄永远都走不到对立,这是可以肯定的。那么,假设,假设苏俄不在了,联邦各国谋求了独立,都放弃了社会主义路线,那么你觉得,毛俄会和中国会成为敌人吗?”
弗拉基米尔轻轻敲了敲沙发扶手,说:“也不会,想不到对立的理由。哪怕毛俄成为独立国家放弃社会主义,但事实上也并不能得到欧美的信任。毛俄独立了也是大国,白头鹰是不会看着毛俄强大起来的。”
张兴明说:“很高兴你能有这种想法。是的,我的意见和你一致,毛俄天然上和中国就是唇亡齿寒的关系,不管政体如何改变,这种关系都不会改变。中国是发展中国家,无法面对日益强大的美帝霸权,而毛俄想成为让世界承认的大国也将有很长一段路要走,首先面对的就是白头鹰的敌意。
如果说世界上还有那么几个向往和平不喜欢参与别国政治的国家的话,不管从哪个角度分析,中国都将是其中一员,或者可以说,将会是最后一个,和中国保持友好的关系对我们都有利。这是大势。
说句实在话,从我们建国到现在,我们两国有帮扶也有磨擦,其中的具体原因我们都心知肚明,如果不是我国的领袖有着远识卓见,我们的结果不会比这些东欧国家好到哪里去,贵国有些时候采取的政策,有些不好评论。”
弗拉基米尔说:“我能知道你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吗?”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