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秋说:“很多时候就想让你这么抱抱,然后就睡不着,感觉,很空虚。这是不是爱情?”
张兴明轻轻抱着沈韵秋说:“爱情啊?和我讨论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沈韵秋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点儿,说:“早?你都有小女朋友了,还早个屁。”
张兴明笑着说:“不一样。那是从小就在一起,从六七岁就这么一起走过来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沈韵秋说:“你将来会娶她吗?你会不会喜欢上别人?”
张兴明说:“你刚刚不是说了嘛,感情这东西和生活一样,不是我们自己能控制得了的,是最不讲道理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未来会什么样,谁也不知道第二天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上谁谁又会喜欢上自己,人这一生啊,其实什么也不知道,真正能控制得了的事情就不存在。”
沈韵秋点了点头,脸在张兴明胸前摩擦了几下,说:“所以我什么也不想,我觉得思考未来就是件根本没撇的事。我现在喜欢你,就这么跟你在一起就好了,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张兴明说:“你们这是把我往火堆上推呀,你们到是舒服了,一个两个让我怎么办呢?最后好像对不起一堆人,将来如果有后人评论我,估计就会和民国那些所谓文人份子一样了吧?”
沈韵秋说:“不一样。我们是自己喜欢你的,又没逼你做什么,也不要你抛弃谁对不起谁,他们是滥情,自己见一个爱一个抛妻弃子的还美其名曰追求爱情。”
张兴明说:“到最后还不是一回事,事实是一样的。”
沈韵秋抱着张兴明轻轻晃动,说:“你会抛开你那个小女朋友和别人在一起吗?”
张兴明说:“不会。”
沈韵秋说:“你会以后不理我了不闻不问吗?”
张兴明说:“不会。但是事情会很尴尬,必竟里面就要出现隐瞒和欺骗,最后往往就是伤害。”
沈韵秋说:“听说你在巴渝还有一个?那是什么情况?”
张兴明说:“很可怜的一个人,我只是改变了一下她的生活,但不会介入她的生活,她将来能开心快乐自己好好活着就行了。帮一个人总得要什么回报吗?”
沈韵秋说:“就怕她不这么想。”
张兴明说:“人总是在不断变化的,这会儿你这么想,也许明天后天就变了,年纪的增长不只是长大这么简单,还有心态和思想上的变化。我只是把她从原来的生活里提了出来,后面就不会管了。”
郭永红那边的情况张兴明还是了解的,那边会有定期的报告交过来。现在小丫头也上高中了,已经走向了一个与上辈子完全不同的未知。不过有一点还是相同的,小丫头早恋了。这事张兴明不会去管,只是叫人注意一下安全问题。
沈韵秋在张兴明胸前咕咕的乐了几声,问:“知道人家恋爱的是什么感觉?”
这事张兴明是肯定会知道的,沈韵秋几个对这个丫头关注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于是就没什么秘密了。张兴明在沈韵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说:“十七八岁了恋爱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沈韵秋抬起头看着张兴明的脸问:“你真不吃醋啊?下面还问我这事要不要管呢,我说不管。”
张兴明说:“这事管什么呀,我们又不是她爸妈。注意点安全上的问题就行了。这事怎么问到你那去了?”
沈韵秋说:“我那天正好打电话了呀。这边不是有人也住在那院子嘛,她就随口问的我。郭永红的父母又不住这边。”
张兴明叹了口气,看着窗外的眼神有点迷茫,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过上辈子的事情了,这会儿又被沈韵秋提了起来,心里有点感触。
脸上一凉,沈韵秋偷偷上来亲了一下,张兴明问:“干什么?占我便宜?”
沈韵秋说:“我会试着去交朋友的,试着和别人接触,但是如果我改变不了自己你们也别难为我。其实我就这样挺好的,幸福不就是自己快乐吗?”
张兴明说:“嗯,我不逼你,爷爷那边你自己搞定就行了,我可没法说。”
沈韵秋说:“爷爷呀,他现在就是有点生气你太小了,嘿嘿嘿嘿。”
张兴明木然无语,老一辈人的心思就猜不到了,何况这还老了不止一辈呢。
在张兴明怀里窝了一会儿,沈韵秋爬起来坐直,说:“明天怎么安排?”
张兴明说:“我叫人带他们去参观一下吧,上午参观下午观光,等把这边工厂转一圈也差不多一个星期了,你们这次报了多少天?”
沈韵秋说:“十五天,人家商业考察都是一两个月的,我们多乖。”
张兴明笑了一下,说:“考察个屁,都是出来玩的,旅游拍照买纪念品,然后回去报销,你看看那些旅游,考察团里真正办事的有几个?全是领导家属什么这那的一堆关系户,他们考察什么?”
沈韵秋说:“都这样,要是不这样才会奇怪了,在体制里最主要的就是合群,不要搞特立独行。”
张兴明说:“所以我宁可经商也不会进体制,看不惯也做不到,何必去糟那份心。”
沈韵秋说:“不要拿你说事好吗?能一样吗?你今年才十六,等你二十多真要进体制的话是什么起点?刚刚还说今天不知明日事,这一会儿就开始说未来了。”
张兴明说:“我啥起点?我要真进体制还能带着现在的级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