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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荔枝递过去,三人接了拿在手里看,要跳槽那个就问:“这玩艺是啥?咋吃?”
边上那个司机说:“这是荔枝,那个是桂圆,都贼甜贼甜的,上次我不是陪领导出去了一趟嘛,跟着领导吃过,咱招待所有时候也有,专给领导的。这东西得扒皮吃,不能咬,扒完皮放嘴里慢慢咂,里面有个大核,我第一次吃就硌牙了,疼半天。”
听他说的有意思,大伙笑起来,老妈又坐到缝纫机前接着弄那件老爸的衣服去了,听了回头说:“可不咋的,刚拿回来俺家老张就硌了一下,要说南方这玩艺,中看不中吃,厚皮大核也没个肉,就是甜点,没啥吃头,还有那个芒果,还得扒皮,那个不好扒呀,弄的满手都是,结果肉没多少,里面又一个大核,肉连在上面啃都啃不下来还塞牙,不好吃。”
老妈撇着嘴摇摇头,脚下一使劲,缝纫机嗒嗒嗒嗒响起来。
张兴明扒了个桂圆塞嘴里,问:“三个大哥都姓啥呀?这始终也没倒开功夫问呢。”
要跳槽那个说:“我姓木,木头的木,木友德,他们都叫我德子,这个姓王,王海儿,这个是李三贵,是俺三里面最小的,叫他三贵就行,俺们都是退伍兵,我和王海是老38军的,三贵是炮兵。”
老妈回头笑,说:“这可巧了,俺家这原来住一个团,全是原来38军改建的老兵,俺家老张原来那部队也是38军的,后来改铁道兵团了,你们哪年退的?”
木友德说:“哎呀,那咱可就亲了,我是77年退的,王海是79年,你家我叔是哪年的?”
老妈整理着衣服说:“可别叫叔,叫大哥吧,俺家老张70年退的,比你们早点,干部转业分到选矿厂来的,哎呀,这一晃十多年了。”
老妈看着墙呆了几秒,摇摇头,把手里衣服抖抖叠起来放缝纫机上站起来:“时间过的快呀,现在想起那前跟着部队山稀巴蜀的跑,就像眼巴前事似的,这一晃孩子都这么大了。”
木友德说:“那你家我……”看了看张兴明,张兴明就笑,说:“你听我妈的,咱各论各。”
木友德也笑了,说:“那你家我大哥是干部转业啊,现在当啥领导啊?”张兴明差点把嘴里的桂圆喷出来,咳了一声,说:“还啥领导,我爸就一普通工人,选矿厂干检修的,修真空机啥的,干活到是有一手,这不大过年的还得上班,啥好事到是不找他了。”
木友德就问:“真的呀?”
老妈说:“那还能有假,俺家老张没啥文化,人老实,才到厂子那前吧,还是个小头头,厂里啥事都参和一下,谁入个党啥的去查查户口调查一下历史,全国跑,后来厂子大了,年轻人都上去了,老张就下来了,现在给个组长,就是工人了,啥活落不下,涨工资就没份,这年头人不能太老实,受气。你看俺家这样,像领导家啊?”
木友德说:“刚进屋我还纳闷呢,你家和俺家也差不多,还不如俺家东西多呢,你家不是香岗大老板吗?咋还在厂里当普通工人?”
老妈就笑,去张兴明头上摸了一把,说:“俺家可不是啥大老板,我儿子是大老板,我和老张还是沾儿子光,提前得祭享福了。”
“那,那大买卖不是你家的啊?”
老妈摇头,说:“那可不是俺家的,是我儿子的,俺家还是借儿子光在街里开了个小铺卖卖电视,那还是去年才有的事,以前过的穷啊,孩子衣服都买不起,大的小了小的穿的,我养了个好儿子,人家和他二哥不声不响就成香岗人了,还开了这么大一个买卖,今年三十那天回来一说我和他爸都吓一跳呢,话说回来,钱多了也没啥用,有吃有喝就行呗。”
伸手把张兴明嘴边上沾的果肉抹掉,张兴明冲老妈一呲牙,被老妈照头上拍了一下。
木友德王海和李三贵有点意外,互相看了看,再看向张兴明的眼神就有点变化,有点像看妖精的感觉。
老哥从屋门外扒着往里看,看了几眼进来,小声问张兴明:“二明,咱家大汽车开回来没?”
张兴明拿荔枝递给哥哥,点头说:“嗯,开回来了,就在外边停着呢。”
老哥边就高兴,边扒荔枝边问:“那我能坐不?”
张兴明说:“能,不过今天晚了,明天咱坐一天,行不?”老哥点点头,抓了一把荔枝跑那屋去了,边跑边喊:“明天坐大汽车喽,坐大汽车喽,笛笛,鞥~鞥~”张兴明看着老哥背影就笑,说:“我哥像小孩似的。”
木友德三个相互看看,低头不说话,心说人家就是小孩好不好,是你太不像小孩了好不好。
“来且(客人)啦?”老爸拿着个新抠的洗衣板走进来,看到木友德三个坐在沙发上,笑着点点头,三个人站起来回笑,张兴明说:“这是我爸,这三个是木哥王哥和李哥,来帮咱开车的,明天去偏岭接我姥。”
老爸瞪了张兴明一眼:“没大没小的,哥是你叫的啊,叫叔。”木友德摆手:“各论各,各论各,叫哥挺好。”那两就点头附合。
老爸把洗衣板放下往屋外走,说:“随便吧,我去弄饭,有啥忌口的没?”
王海张嘴,顿了一下又闭上了,木友德说:“随便随便,吃一口就行。”张兴明问:“王海大哥是不是有啥不吃的?有就说,在俺家别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