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刚开始,就感到有些难受。
可仔细一探索,却发现不是身体、精神或是灵气上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站在冰箱前,墨藏书闭眼思考着。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并不是除灵师的“直觉”或者“预感”,而是在那之上,更加无法度量的某种东西。
可是,那到底是什么?
墨藏书开始跺脚,并且力度越来越大。
不知为何心情忽然变差,思考其缘由时,不自不觉就变得焦躁起来。
正在收拾大厅的汪恬薇听到响声,慌忙地跑了过来。
“怎么了,墨老师。”
“很烦。”
“很烦?”
“嗯。不知道为什么,但超级烦。”
仅仅是这么说的话,不管谁都弄不懂墨藏书的意思。但汪恬薇思索了一会,忽然开口:“会不会是除灵师的预感?”
通宵周易八卦、占卜之事的除灵师,偶尔会有预感、亦或者说“天启”一般的状态。话说如此,但不管是预感还是天启,除灵师能感受到的事情都相当模糊。
“不会的。”墨藏书斩钉截铁道:“我的预感要么没有,要么,我一定能知道是什么事情。”
这样的话听起来稍显自大,再优秀的占卜师也不敢说自己的占卜能通晓万事,更别说预感这种不靠谱的感官。但汪恬薇却不觉得墨藏书在胡说。
“既然如此,那会不会和墨老师相关的人……”
“若愚?”墨藏书睁开眼:“若愚她们去上学了吗?”
“出门没多久。这个时间,”汪恬薇看了眼时钟:“应该在公交车上。”
“不对,不对不对。我感应不到若愚的灵气。”墨藏书急忙地往楼上跑,不明情况的汪恬薇则是紧跟在他后面。
回到自己房里掏出一些钱和银行卡,将其平放到地面。
“这是……”汪恬薇询问,但却没得到墨藏书的答复。
只见他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些钱。食指与中指合并、汇聚灵气,快速地在空中画了一道符。
“急急如律令!”
墨藏书一掌将符咒按在那些钱上,然后闭上眼睛。
看上去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但是汪恬薇忽然感应到什么。
她立刻开启了强灵视的状态,双眼变成淡蓝色,发出淡淡磷光。
然而——
依旧什么都看不见。
可墨藏书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汪恬薇思索着,然后注意到那些钱和银行卡都是若愚的。
难不成——
她忽地睁大双眼,眼神充满不置信。如果墨藏书真的如她所想,那么他做的事情就很恐怖了。
“缘……”
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人们经常会寻找占卜师占卜。有的人问财、有的人问姻缘,有的人则是消灾解难。一旦占卜师为其占卜并给出答案,那么两人之间就会建立强大的“缘分”。
这份“缘”会将两人深深联系起来,并影响着双方日后的生活。为了斩断这份“缘”,占卜师会根据问卜人的情况,谋取其某样东西。这个“某样东西”,绝大多数情况就是钱。
而在现代除灵术的理论体系里,存在这么一种另类的观念——所谓术式,就是“约定俗成”。所以当钱成为越来越多占卜师和问卜人之间斩断“缘”的工具时,钱财的本身就被赋予了神秘色彩。
那么反过来呢?反过来利用钱的这种神秘色彩,去构建强大的“缘”的话,即使毫不相关的两人也会紧密联系起来。
但是……这已经远远超出术式的范畴。严格来说,是绝不可能存在的“仙术”才对。
“果然,若愚遇到麻烦了。”
没有理会一边惊讶的汪恬薇,墨藏书走到窗边。他看向通往学校的方位,嘟囔着:
“妖盟,还是七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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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糟糕。
虽然一开始就知道对手不是等闲之辈,但没想到一下子就中了对方的计谋。
话说回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
彩儿看了眼前的雪狼,再看了眼远处的若愚和雪狐。
刚刚……发生了什么?
彩儿仔细回想着几秒前的事情。
自己和若愚被包夹,在衡量出雪狼是突破口后,彩儿用水行符召唤出大片雾气。在那之后一边准备符咒一边向雪狼突进,然而——
“吼吼吼,很不错的判断。但是啊,我不是说了嘛,我们准备了很久!”
在雪狐说出这段话后,一阵白光猛地充斥了彩儿的视线。接着就是一阵天翻地覆的颠倒感。等她好不容易恢复了视觉,就发现自己和若愚被分开了。
“那是雪蛙的能力。只要在空中云庭内,他就能随意转换我们的位置。所以……不管是突破也好,逃出结界范围和外界进行联系也好,这都是不可能的。”
“这种事情……”
并不是术式,至少彩儿没有听说过。再者,人类开发的术式,还没有便利到这种地步。
所以——
“雪狐不是说了吗?我们是妖盟的成员。既然如此,存在妖怪……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吧?”
“为什么妖怪会盯上若愚?”
“这倒是不能说。而且,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这种话……”
“说了吧?我们只是雇佣兵,拿钱干活。”
“既然是钱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