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朱念寒发现了那具傀儡阴兵,一旁的樵夫和钓叟也并未太在意,这种小手段他们之前也见了多次,朱念寒破解起来很是得心应手。
然而,这一次却出现了意外!
钓叟和樵夫虽然并不大擅长神识,却毕竟是金丹境,还是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
这些傀儡阴兵一般都是很普通的一些材料,比如石头、沙土、甚至树杈枝干用某种秘术组合而成,威能也大都平平。
所以,朱念寒随手就能将它们震得粉碎。
这一幕已经发生了多次……
但这次,朱念寒随手拍出,那些傀儡阴兵果然是应手碎开,然而,跟他们想象中的傀儡阴兵一下碎成粉末的景象不同,这些傀儡反而是像是一下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崩裂了开来。但碎裂开的无数碎片,又好似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诡异地聚在一团。
就见朱念寒的身前漂浮着许多的碎片,已经震得粉碎,但却并未随风散去……
“怎么回事?”钓叟又惊讶又好笑。
他忍不住想动手去试探下,这朱念寒在搞什么鬼?
但樵夫却蓦地拉住他,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口足有一人高的巨斧,如此巨大的斧头在他手中却显得十分轻巧,一点儿不费力似的。
樵夫凝重地道:“小心,念寒道友似乎在与人神识交手!”
“神识交手?”
钓叟被樵夫这么一提醒,也才察觉到了一些,对方恐怕是在这傀儡阴兵之中暗留下了什么手段,以这傀儡阴兵为媒介,虚空交手。
钓叟和樵夫两人神色都有些严肃,这种手段最为奇诡莫测,不是神识修为很高深的修士,根本无法插手!
交手是在另一个空间层次之中!
呼——
就见身前的那些傀儡阴兵,蓦地在一股莫名的力量之下,一下子卷了起来,好似要虚空散开,但向外陡然间pēn_shè出去的时候,却又被一种冥冥之中的奇异力量,硬生生将它们聚合了回来。
聚散不定,如是三番……钓叟和樵夫都是看的一阵头皮发麻,心中暗惊。
他们神识修为不足,明明就在眼前,却无从插手。
心中焦躁莫名。
两人也不是笨人,到此时哪里还想不到,那个纯阳宗修士,祁云,显然是算准了他们中只有朱念寒擅长神识修为!所以特意布局,将朱念寒隔离了开来。
这其实是一种很常见的分割之术,逐个击破,只是用在神识上,让他们明知对方是这么目的,却也束手无措。
该死!
混蛋小子!
钓叟和樵夫看着朱念寒的身子一动不动,双眼明显已经失了焦距,无神地望着前方,只能守在这里。
……
正如钓叟和樵夫所想,祁云之前的连番试探,已经试探出来,对方只有一人擅长神识。所以,一对三比较困难,那么布局设计成一对一的局面,不就会轻松许多?祁云观想《太清八景图》多年,神识修为早已经精深无比,他也自信不会逊色于对方。
所以,他故意留下那一具傀儡阴兵,潜藏在那里却又故意让朱念寒发现,而后在后者想要顺着傀儡阴兵搜寻他的神识痕迹时,陡然出手!
朱念寒太大意了,将神识送上门来,祁云哪儿有不设伏算计她的道理?
两人此时相隔足有数百里之遥,但神识虚空交手,却像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层次之中。丝毫不受两人之间的距离的影响。千里如同咫尺。
朱念寒的神识感知中,原本是感知到了一条虚空之中存在的无形的线,系在那傀儡阴兵的身上。
像是祁云控制傀儡阴兵的神识……朱念寒并未怀疑。
她驱使神识顺着索线追踪!
但是,还未等她神识刚刚附着上去,想要顺藤摸瓜搜寻祁云的痕迹时,却立刻发现,自己好似蓦地一下坠入了另一个世界之中。
“哇哇!”
婴孩啼哭之声在她心底响起。
朱念寒一惊,陡然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漂亮的女子的怀中,眼前一个高大汉子,满脸胡须,却正笑容可掬地看着自己,一脸的期盼,伸出大手,却唯恐弄疼了她娇嫩的肌肤,不敢去摸她。
“爹?”
“娘?”
这一幕如此的清晰,明明从未见过,却一下子透入了心底最深处。
让朱念寒心底不由柔软了起来。
这是我。
我刚刚出生!
朱念寒冥冥之中感知到了一些不对,她隐隐不安。但这一幕实在太过温馨,触动了她最深处的记忆,竟让她不愿意怀疑。
于是,刚刚“出生”的朱念寒,在爹娘的照顾下快乐地长大。
她走路,说话,识字,读书……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简单,真实,快乐。
一晃八年。
已经八岁的朱念寒依然白白净净,萌萌的很招人喜爱,家中的丫鬟侍从都很喜欢逗弄她。朱念寒也很开心,她很享受这种被所有人包围着的感觉。
有一次母亲灯下绣花,不小心扎了手,朱念寒连忙上去给母亲吸吮……但是,竟然没有丝毫血流出。
朱念寒心底有些发寒,她隐隐已经猜到了什么。
娘亲一无所觉,还笑得很灿烂,“傻孩子,发什么愣?做针线活儿哪儿有不扎手的?等你长大了,也要学女工。”
“我不要学女工。”朱念寒道。
娘亲一愣,笑道:“你不学女工,回来怎么嫁人?”
“嫁人?”
朱念寒自己反倒是愣住了,她有些害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