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同情王恒林这样的人,他们想靠自己的努力爬上一个高度,但路途坎坷,轻易不能达成。我鼓励他,用圣斗士的方式。虽然可能落败,但对于他来说,是一次提升自己小宇宙的绝佳机会!
王恒林喝得不多,但显然已经有了醉意。再看我的时候,眼神里多了一份坚决。他站起身来,闭了闭眼睛,然后猛得睁开。他说:“张助理,谢谢你!”
我没料到他会报答我,用他的方式。我还没有抬手喝酒,他已经直落两杯。我吃了一惊,看着他还在倒酒,居然没有倒下。
“来,干!”
我在李副县长的注视之下,绝没有偷奸耍滑的念头。我追了两杯,第三杯的时候,李副县长终于站起身来,伸手挡住了我手里的酒瓶。
“张助理,适可而止吧,不要赶尽杀绝!”
我已经记不清我喝了多少酒,此时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如果不是为了最后的胜利,我恐怕已经倒下。就在王恒林软软地瘫坐下去之后,我也一屁股坐在了李副县长的身边。
“领导,您说了算!”我咬牙切齿地说着。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这次接风洗尘的筵席无论花了h县多少钱,对于他来说,绝对值得!李副县长的笑容很模糊,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张助理,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你们年轻人的冲劲。但是今天已经很晚了,而且这个场面也不适合谈别的事情。有什么事,改天我们再细说,你看怎么样?我备些清茶,恭候你的光临!”
我倒有些受宠若惊,但酒精上头,说话也口无遮拦,大大咧咧:“好说!李副县长慢走,张灿送不了了。”
……
我不知道他最后是怎样离开的,反正我后来就觉得身体飘忽,我被人搀扶着送进了客房,至于怎么洗的澡,又怎么换上的睡衣,我完全没有了印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我挣扎着爬下床来,找到物品柜里的矿泉水猛灌了两瓶之后,才感觉快要烧着的喉咙舒服了许多。只是因为宿醉的原因,头还是疼得快要裂开一样,我像一条死狗一般又躺回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怎么也想不起我要吃点东西,让自己的胃脏好受一些。
我想再休息一会,可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始终睡不着。最后饿得快要抽筋的时候,才忽然发现我可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我穿着睡衣打开门来,走上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我只好回到房间,拨通了总台的电话,然后等着他们给我送衣服上来。不料等了半天,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却是向圆的声音。
“张灿……”她喊我。
我打开房门,看见她手里端着一锅菜粥。
“老宋熬的,他说你是英雄。”向圆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但我看到她的眼神似乎比昨天要温和了许多。我笑了笑,请她进门。
向圆坐在沙发上,帮我盛粥:“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拼命的一个人。本来我上午就想来看看你的,但是我酒精过敏,在医院里打了一针,然后观察了几个小时,所以来得晚了。”
我摆了摆手:“向经理太客气了,其实我也只是为了工作。这样喝酒,我还没试过几次。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要感谢你没有拆穿我的猪尿泡,吹牛吹得大了,你多担待。”
“你说昨天晚上啊?”向圆呵呵地笑着,“我那时候已经喝醉了,你说什么我都已经不记得了。”
我看了她一眼,这话说得还真是滴水不漏。别管有问题还是没问题,反正我说什么都跟她无关,她这意思,将来万一有了什么纰漏,她倒是可以全往我身上推。我点点头,还真是不简单,连玩笑都不会轻易和我开的一个女人,恐怕真像王静说的,是个棘手的货。
向圆递上粥碗,我没有推辞。老宋熬的菜粥味道清淡,但很可口。我忍不住自己肚子的抗议,一口气喝了三碗,感觉到一股热流上涌,之前的一切不适顿时一扫而空。我摸了摸头,也不那么疼痛了。
敢情还真是饿出来的毛病!
“谢谢!‘我由衷地感谢。向圆笑了笑,收拾起碗勺。她说:“你这一次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连李副县长都被你震住了。兴能公司那边一下子倒了三个干将,今天我去医院的时候,那边说这三个人恐怕得多躺几天了。”
“怎么?都进医院了?”我吃了一惊,不是还有一个我放过了吗?
向圆点了点头,“都进去了!两个是昨天晚上送去的,吐得医院一塌糊涂,似乎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另外一个叫王恒林的,今天早上被人送去的,听说是胃出血,熬了一晚上还是没熬住。医生说他喝酒喝得太猛,又有胃病史,所以结果比曾诚和吕宋要严重地多。”
我想起王恒林看我的眼神就止不住想笑,张浩和我喝过几次酒,每次我敬他的时候,他的眼神就和王恒林一样,让我同情。不过,搞业务的不喝酒,恐怕真的很难应酬。说到现在,我倒是替他担心起来。
“我抽个空,去医院看望一下?”我问道。向圆不置可否,低头说道:“先不说这个,今天有人发函到公司的邮箱,邀请我们晚上赴宴。”
我听着脑袋大了一圈,又来!
“哪里的邀请函?”我问道。
“兴能的!”向圆看着我,说道:“回请县政府,顺便也感谢我们昨晚对曾诚们的‘照料’。”
“我日!”我忍不住地爆了粗口,这是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