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拿着信件的手有些颤抖。
是去亡灵之城还是立刻赶回王都？艾莉面临的是两难的决定，对于这封信的真假艾莉当然不会有所怀疑，因为她赌不起。
“我们现在就回王都！”
艾莉看了一眼博林说道：“你去通知噩梦佣兵团和柯丽雅他们三个，现在就动身回王都，没有时间在这里拖延了。”
“是，殿下！”
博林没有询问艾莉的原因，也没有怀疑艾莉是想要支开他，因为他知道，他们的行踪从头到尾都在国王的掌控之中，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的话，国王是不可能让人暴露行踪来给艾莉送信的。
“白，对不起。”
艾莉最后朝着腾龙城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请你多等一等，我一定会再来见你的，不管你遭遇到了什么事情，已经不会让你再孤独下去了，一切的一切，都由我来和你共同的承担。”
带着坚毅的目光，艾莉开始朝着王都进发。
而一切都如艾莉想象的那般，林白确实在享受着无尽的孤独，甚至比尚未见到艾莉之前还要来的孤独，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放走了背叛者，不敢面对艾莉……
当时的一幕幕仿佛放灯片般在他的脑海中滑过，他想要伸出手抚摸艾莉白稚面容，可是当看到那干枯的手掌时，他的一切幻想都随之破灭了。
“你就真的这么想变回人类吗？”
每天都无声无息的出现，只要听声音就知道，这必然是属于辉夜独有的美妙声音，也是他唯一能够得到的一丝慰藉。
辉夜每天的陪伴，让他切实的感受到了他还活着，而不是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听到声音的林白浑身一颤，这是欣喜的表现，林白当即说道：“当然想要变回人类，如果只有无尽的孤独，那么不死只是一种折磨而已。”
“不死确实是一种折磨。”
辉夜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是转瞬却又微笑的看着林白说道：“或许以前我也生出过跟你一样的想法，但是唯独现在我并不想死去。”
“为什么呢？”
“秘密。”
辉夜看着林白，嘴角拉起的是绝美的微笑。
至于辉夜不想死的原因所在，林白猜不透，就算猜透了林白也不打算揭穿，至于林白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这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唯一需要知道的一点是，现在的他需要她。
或许可以换句话说，他们互相需要着，此时的辉夜只有林白，而林白也只有辉夜，孤独者蜷缩在角落里，互相取暖，互相安慰。
“想要重新人类，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辉夜认真的看着林白说道：“只要你想的话，我可以帮助你恢复人类之躯，但是代价是，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包括你那些召唤而来的亡灵，和那个让你获得力量的有趣东西。”
“你说东西是……系统？”
林白忽然站了起来，他没有想过辉夜居然知道系统的事情，他可是从来不曾对任何人说过系统的事情。
“原来是叫做系统。”
辉夜点点头说道：“让你变回人类，你将会失去现有的一切，你还愿意吗？如果愿意的话，明天尽管来找我，我会帮助你实现这一梦想的。”
顿了顿。
辉夜再次提醒道：“请记住了，你将失去一切的力量，沦为一个连职业者都不是的普通人，甚至被一阶的魔兽秒杀，连恶龙岭都走不出。”
“怎么、会这样……”
如果失去了力量，那么林白明白，他依然见不到艾莉，因为这是个实力至上的世界，而且失去系统的他，根本就不可能短时间重修回原来的阶位。
这同样是一个两难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