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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搞定了北魏,接下来该摆平西燕啦。”
“嗯,不过,西燕不好办啊,一不小心会弄巧成拙。”卫朔语气中透露着几分忧虑。
“主公务忧,以臣之见,此事十有**会成。”
“哦?是吗?愿闻道和高见。”
“敢问主公,除了河西之外,谁最希望北魏与后燕断盟?”
“自然非西燕莫属,如此一来北魏必将全力拉拢西燕,而西燕将凭空多一强力盟友。”
“正是如此,若臣所料不错,恐怕此时慕容永正日夜盼着魏燕开战,他好从中渔利。”
“可惜呀,拓跋珪需要时间来整顿战备,因此他虽有意与后燕断盟,却不会马上公布,至少得到来年开春。”
“甚至不排除为了麻痹慕容垂,拓跋珪做出更加亲近后燕之举。”
“主公且说,慕容永听到这些会如何想?”
“他一定认为拓跋珪迫于慕容垂之威,不敢与后燕断盟。”卫朔眼前一亮道。
“原本西燕便不如后燕,而今又在台壁之战中损失惨重,为了避免被灭国,慕容永唯有依靠外援。”
“如今北魏指望不上,慕容永还得靠咱河西。”
“现在需要派人出使西燕吗?”卫朔有些迫不及待地问。
“哈哈哈,这样做显得河西太心急啦,反而不好,容易引起慕容永怀疑。”
“主公不妨耐下心来静静等待,若臣所料不错,用不了多久,西燕会自己找上门来。”
“届时主公再趁机提出其他要求,想必会事半功倍。”
……
长子王宫内,乐曲醉人,歌舞飘香。
数名妙龄宫女在旁边侍候着,大殿上则是舞女们婆娑的身影,伶优们婉转的歌声。
成功击退慕容垂,让慕容永一时间有些志得意满。
他自以为大势底定,遂放心大胆地纵情于酒色当中。
连日来,更是不断沉湎于酒色,十数日不曾召集臣属,关心政事。
将一应政务,尽付于太子慕容亮、张腾、伐勤、屈遵、李先、封则等亲信爪牙料理。
不过,慕容永敢如此放肆,也跟当前形势有关。
西燕借河西、北魏之力重创后燕,不但暂时稳住了局势,还收获两大强援。
有了北魏、河西支持,短时间内西燕不会有危险。
这日,正当慕容永优哉游哉做着白日美梦时,却见太子、张腾、李先等人闯进大殿。
众人看了一眼醉眼迷离地慕容永,颇为无奈地摇摇头。
生性耿直的张腾看不惯这一切,不由高声叫道:“大王……”
这一吼声,一下子将慕容永从迷离之中惊醒。
他睁开睡眼刚要开口,却忍不住先打了个酒嗝。
“呃……哦?是……是太子和……和众位卿家呀,有什么事吗?”
张腾也顾不上行礼,面色着急道:“大王,魏燕和解啦!”
“哦?魏……魏燕和好了?他们不一直交好么?嗯?等等……什么?!”
刚开始慕容永还没反应过来,等他想明白后,不由吓出一身冷汗。
“张卿,你说得可是真的?魏燕不是刚刚干了一仗?怎么又和解了!”
“哎吆喂,这么大的事,臣怎么敢欺瞒大王?!此事千真万确。”
“据说拓跋珪不但遣其弟拓跋觚到中山做人质,还将拓跋虔人头送给慕容垂赔礼。”
“甚至连后燕索要三万匹战马,这等无理要求都答应了下来。”
“拓跋珪怎这般没用?慕容垂早垂垂老矣,他怎的还如此惧怕对方?”
看到慕容永在抱怨,张腾不由暗自腹议:您不也是畏慕容垂如虎?还好意思嘲笑他人?
“这……这……这,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慕容永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台壁一战他已被慕容垂高超的指挥艺术吓破胆,无论如何也不敢再与慕容垂对战。
原本他想着北魏已与后燕撕破脸,慕容垂应该没精力再找西燕麻烦,不成想眨眼功夫两国竟又和好如初。
“大王,前些日子虽然靠着河西、北魏帮忙,侥幸击退了慕容垂入侵,然在此战之中西燕实力大损,目前已无力再与慕容垂相争。
“为今之计,唯有向河西求援。”
“对,对,对,向河西求援才对。”
“不错,虽然北魏再次倒向后燕,不是还有河西在?”
当西燕上下考虑引入外援时,不出意外河西成为首选对象。
近年来,双方有过多次合作,更别说上一次也是多亏河西仗义出手。
以前西燕上下总担心河西别有用心,可此次发生的一切,打消了不少人疑虑。
战前河西军慷慨入援;大战期间更是全力以赴,虽然受了一些委屈,却也没有因此而心存怨怼。
战后更是高风亮节,对西燕没有流露出一丝贪婪,非常爽快地退出三晋之地。
“嗯,张卿言之有理,必须快点向河西求援。”
“父王莫急,儿臣以为即便向河西求援,也得先商量一下,将河西军安排哪里合适?”
“不知诸位对此有何看法?”
“大王,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虽然河西与西燕一向交好,且上次表现也很得体。”
“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故臣以为小心一点儿总没错。”
“目前最紧要之事莫过于防守太行天险,鉴于台壁大战时,我军损失巨大,暂时已无法兼顾东西两侧边防。”
“以臣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