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乃一母同胞,何须如此?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公主嗔怒道。
“姐姐,你一向待在深宫,并不晓得当今江东形势。”
“今东南有天师道作乱,西边有桓玄虎视眈眈,朝中还有会稽王父子弄权,可以说已是危如累卵。”
“而兄长贵为天子,又因愚笨,而无统御天下之才干!”
“小弟虽有几分才智,然手上却无半分权力,即便想改变什么,也是有心无力。”
“但晋室江山是宣帝、文帝、景帝、武帝三代四人辛苦努力赢得的,我辈身为后人即便不能将其发扬光大,也万万不能断送在你我手上。”
“小弟不才,愿助兄长守住晋室江山,但这需要姐姐伸出援助之手。”
晋陵公主满脸错愕道“额?本……本宫不过一弱女子,又能帮你做什么?”
“哈哈哈,姐姐太小觑自己啦!”
“您本身是没什么势力,但别忘了,您可是大都护未过门的妻子!”
“而大都护呢?他可是北地最大一方豪雄,坐拥凉瓜沙朔秦并雍司七个半州,所辖地盘几乎与大晋不相上下。”
“且在前些日子,河西军又在司州痛歼六万魏军,取得了邺城大捷。”
“可以这么说,大都护卫朔已是天下势力最大的诸侯,谁也不敢得罪他。”
“而姐姐您身为大都护未过门妻子,虽然影响力还无法相大都护相提并论,但等闲人等却也不敢得罪您。”
“哪怕是桓玄、会稽王父子见了姐姐也得笑脸相迎。”
司马德文一席话说得晋陵公主全身上下燥热不已。
她以前从没想过这些,更没想过与卫朔结亲竟给皇室带来这么大影响。
“小弟知道让姐姐开口向大都护求助有些为难,可为了晋室江山考虑,恳请姐姐助小弟一臂之力。”
晋陵公主看着面上尚显稚嫩的弟弟,想要拒绝地话怎么也说出口。
过了许久,她才开口道:“当初父皇去世时,河西右司马刘穆之进京吊唁。”
“他曾暗中叮嘱过本宫,称若是遇到什么难题可向他求助。”
“当时,江东虽不太安稳,但建康也未曾受到什么冲击,本宫也就没放在心上。”
“眼下弟弟既然提到了这儿,那我就厚着脸皮给刘穆之写一封信,看看对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