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安邑,议事大厅。
“嘭!~~”
巨大的响声在议事厅内响起。却是刚刚赶到的牛铺正在发着雷霆之火,青筋狰狞的右手重重的砸在案桌之上。怒目圆睁,散发出嗜人寒芒。彷如野兽一般咆哮着。
“岂有此理,李维那厮真是岂有此理,竟敢不遵帅令,擅自行动,反了他的”李维擅自出兵,又在留守的几名将校(昨日的那几名,被李维舍弃)添油加醋般的诋毁之后。牛铺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自是勃怒连连,恨不得立马将扫自己颜面的李维军法处置,不,是军法处死。
底下的一干西凉将校也是个个满面怒容,李维抢了他们的大功不说(他们这么认为的),现在还要他们寸功未立,脸面扫地的回长安,心中怎能不怒,甚至有些西凉将校更是叫嚣着要将李维当做叛徒一并添做自己的军功,以前他们没少这么做。只是以前对付的都是些士族百姓。不过,这次换成李维又如何?随叫他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外人’。叫嚣着,叫嚣着,一干西凉将校渐渐变得脸红脖子粗。
大厅内,唯一一个不是西凉阵营的人便是现在被李维提拔的安邑郡丞刘泉。此时的他惊惧的望着这伙强盗般的西凉士兵,面色犹豫不定,心中恐惧到:李将军,对不起了,属下帮不了你,也不敢帮你啊…
不过是因为他背诺了李维得到了报应,他的犹豫不决的表情恰好落在了暴怒的牛铺眼中,自然而然的被认为是有事情隐瞒。于是牛铺,怒喝一声,“刘泉”
“啊?在,属下在~~”刘泉咋一听牛铺的怒喝,浑身吓得一阵战栗,连忙狼狈的跪倒在地,颤颤抖抖的应道。
“何事隐瞒,还不如实招来?”牛铺冷声喝道。
“将军,没有…”
“嘭~~”
“竟敢隐瞒,你是不是想试试本帅的剑是否锋利?”牛铺寒声道。“来人…”
“不,属下说,属下招了…”刘泉显然没有什么勇气面对牛铺的怒气,如如实实的将李维吩咐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牛铺闻言,脸色一沉,并没有说话。
而帐下裨将李蒙听罢,眼中闪过贪婪之色,眼珠子轱辘一转,似乎有些主义,上前抱拳说道,“我们不如…”
“有屁快放”
“是,是”李蒙慌忙应了声,快速说道,“牛帅,相国的为人没有谁比牛帅你清楚,我们现在被李维那厮抢了军功,不如多献些财宝,到时…”
“恩?”牛铺闻言怒意稍缓,有些意动的问道,“你的意思是…”
“牛帅,除了封存在仓库中的那些财宝,我军还可以袭取白波贼的老巢”
“对啊,李维那厮抢了我们的军功,我们也不能便宜了他”知道没了军功可立得一干将校,纷纷打起了财宝的注意,个个眼中尽是贪婪的光芒。
董卓军中,立了军功,能够升职的武将绝对是那些后台硬,门路广阔的少数之人,除了他们大多数都是只封赏些钱财,所以在一般将校的眼中发财要比捞军功好些,毕竟赏赐的再多也赶不上自己干上一票来的丰厚。
只不过,这且都是李维故意透露,算计好的。讨好他们?这是这些将校心中的想法。李维是想用这些财宝封住他们的嘴。相比于军功这些财宝又算得了什么?
……
平阳
“杨渠帅,探子来报,官军已经开拔向我们平阳而来。他们的前锋已经离我们只有不到五十里了,明天中午就会到达”
“我吩咐的事办好了吗?”杨奉点点头,沉着脸问道。
“杨渠帅放心,山谷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求援的人已经派出去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李乐那厮,说他自有打算。”
“哼,李乐,等我收拾了官军在来收拾他。”杨奉冷哼一声道,眼中凶光咋现,“这次一定要给官军一个教训,一雪前耻。”
“杨渠帅说得对。这一次我们一定可以击败官军,夺取河东郡。”
冀州,某一处
“张帅,我们这次真的有必要去救援杨奉吗?”
“哈哈,当然要去,说不定我们以后也不会呆在山里了。”
“那杨奉?”
“哼,一山怎能容二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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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某一山谷前。
徐晃整颜肃立,凝望着这个山谷,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徐将军(兵力的扩从,李维只得让他们暂居裨将之职),此处有埋伏?”高顺问道。
徐晃点点头。
“那我们怎么办,绕过去?”
“不,绕过去太费时间,恐怕不行,”徐晃摇摇头道,“我们进谷”
“什么,徐将军,谷内有埋伏,我们…”
“恩,就是有埋伏才要进去,高将军,我们,这样,这样…”
“徐将军,这样会不会…”高顺有些不敢相信,有些不明白这个今日投靠李维便被重用的徐晃,怎会想出这样的先伤己后伤敌的计策,这个计策成功的偶然性太大。
“不如此我们无法快速击溃贼军兵压平阳,再说此山谷虽可设伏,但并非设伏佳地,高将军你看,此山谷乃是河谷形成,谷内湿气重多树木,土质松少山石,因而只能用弓箭射击。只要我们多加防备,便不会有大的损失。”
高顺想了想,觉得是现在可行的最有效的计策,也终于知道了李维重用徐晃的原因,这个徐晃是一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