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火辣的光线照射而下,焚烧大地,让人炙热难耐,汗珠滴流。
然而广场上人影憧憧,攘攘熙熙,热情丝毫不消退。有人悲叹,痛死机会;有人欢笑,争取到为数不多的名额;有人愁眉苦脸,今日一战,意识到自己与人的差距。
“这就是修士斗争吗?”方木轻叹,而后转头看去,哪里还有长老的身影,连高椅亦被撤去,不知何时离开。
通过交谈几句,方木得知长袍青年名叫陆超,修为精湛,一股无形压力令人难受。
这是修为达到一定程度产生的场域,单是如此,就不知道比吕姜强上多少倍了。
咋了咂嘴,暗道一声高手,令人敬畏,方木与陆超打了个招呼,提步走下高台。
穿过拥堵的人群,旁人不自禁为其岔开一条人行过道,对于这个身着兽皮动起手来凶悍如狂兽般的少年,给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不敢小觑,就连路过广场边缘时,那些年轻的紫羽宗子弟前来打招呼。
他们觉得这个小师弟很另类,或许会得到宗门重点培养,这是个提前交好的机会,哪怕最后泯然众人,自己也不损失什么。
也有人目光冷冽,冷笑连连,他们交好吕姜,不过当下并没有发作。
方木没有理会,在几个年轻弟子的指点下,穿过层层叠叠,层套曲现的庭院,最后来到庭院深处。一间古朴的厅堂,大厅中央,身躯高大的执法长老站立在那,如同一座山峰,难以逾越。
“长老。”方木上前行礼,内心疑惑,不知执法长老召自己来所为何事,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心中忐忑,脸上却不表露丝毫。
执法长老身披淡黄色衣袍,面无表情,却不答话,也不见如何动作,但就是这么站着,给人无形的压迫力,让方木如履薄冰,气氛堵得异常难受。
寂静。
大厅内落针可闻。
就这般持续一小段时间,方木汗流浃背,大粒大粒的汗珠从额头往下滑落,两腿潺潺,在这过程中那股无形压迫愈发强烈了起来。
方木脸色铁青,心头泛起怒气,不过他不能够开口说话,因为一旦开口,全身的畜起的气势将瞬间崩溃。
“嗤!”
见到这般,执法长老瞳目中掠过一丝异色,有些讶然,略加思索,他袍袖一挥,那如潮水般澎湃的迫人气势刹那褪去,消失无踪,内敛起来。
压力尽去,方木第一时间恢复了自由,虽然惊惧于此人的手段,依然铁牙紧咬,道;“长老,这是何意,我有心拜入贵门派,却遭如此对待,如果这样,入紫羽宗有何意义。”
“呵呵,年轻人脾气别那么大,凡事别那么暴躁。”执法长老面露微笑,收敛起压穆的他给人以亲近之感,如同邻家大叔。
见到笑吟吟的长老,方木看得一愣,心中暗骂不已,有种有气力打在空气不着实处的感觉。
“我辈修士,须脚踏实地,一步一脚印,控制情绪,切勿浮躁。”
“我说您老下次能不能别这样,我这细胳膊小腿的可受不了惊吓,骨头快崩碎了。”方木呲牙,抱怨道。
“额......”
执法长老无语,这多少年了没有人敢对自己这样说话,他轻轻摇了摇头,而后一脸正色,道:“凡人历灾苦,修士多磨难。既然选择了这样一条路,第一要做的就是洁身静心,如果每每都只会抱怨,心生怨气,他日恐怕难有所成。”
听到这些话,方木也不好说什么了。
“你可知道暗黑宫?”
“略有耳闻,但不详尽,据说是紫羽宗一大劲敌,两个大势力百年来纠缠不休,争斗不断。”方木不知道他为何这样问,但是见到其望来的目光,便开口答道。
这不是什么秘密,可以说凡是巫镇之人都有所知晓,这两个派系的恩怨由来已久。但老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吓了方木一跳。
“意图混入本宗,你是何居心?!”
感受到老人犀利的眸光,方木如芒在背,同时有些发蒙了,不解的问道:“长老何出此言?”
此刻,执法长老瞳孔紧缩,目光如刀,不含丝毫情感,径直注视眼前的少年人。
在这目光之下,方木似是浑身透明,、恍惚间觉得所有一切不着一搂赤果暴露在对方面前。
这是何其高深的修为,让人不安,难以揣摩。
方木内心震撼,不敢挪动丝毫,不过他并不惧怕,双目直视前方,与之对视。
如此审视了好一会儿,执法长老那紧绷的脸庞缓了下来,并无失望之色,反而略带喜悦,舒了口气,道:“你无宗无派,也不是出自世家族,体魄筋骨却坚硬若铁石,即便与宗内那些刺头比也是不逞多让,这固然可喜。”
闻言,方木一震,心惊的是自己长年混迹于山野,不少次与凶兽撕杀,长此以往,躯体早已比常人坚韧太多。
昔时,就连方杰也曾啧啧称赞,自叹不如。
且,荀天老者意图融灵未果之后,给这具身体留下烙印,强硬更胜以往,可以说比之铜铁也不会差太多。
而听执法长老的“意思,自己不过堪堪‘及格’罢了,可想而知,其所说的那些刺头,得多么强大?
似是看穿其心中所想,很满意他的反应,执法长老笑眯眯,道:“修炼界何其庞大,能者辈出,各领风骚,巫镇不过一隅之地,年轻人可别蒙蔽己眼。”
按照他所说,大陆浩瀚无际,广阔无垠,帝国纵横,而像穆岚这样的古老国度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