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战来的突然又莫名其妙。
好好走路的人为什么突然打好好睡觉的人?换做任何一个人都要愤怒的发出质问,你们什么人?怎么随便打人?
但薛青没有说话,在这五名黑甲看向树上的时候,她已经拔下铁条落下来直直的刺向最近的一黑甲,因为仰头而露出的咽喉。
呛的一声,铁条撞在此人横起的长刀上,一击不中薛青借力向后翻去,同时手肘狠狠的击向另一个黑甲的脸上。
砰的一声,鼻血飞溅黑甲向后倒去,他没有起身的机会,紧随其后的便是一柄铁条刺穿了咽喉。
你打我,我就打你,管你是误会还是特意,询问是打赢了之后才做的事
一眨眼就被杀死一人,余下的黑甲很是愤怒,发出嘶吼向薛青扑来,长刀劈下,与薛青的铁条撞在一起,精心打造的长刀并没有将短小不起眼的铁条砍断,刺耳的撞击声,那是铁条沿着长刀划动,电光火石间薛青已经到了一名黑甲面前,肘倒腕提膝屈身转,铁条便划过了那黑甲的咽喉噗通一声黑甲倒地。
混战的六人变成了五人又变成四人,一呼一吸间结束,一呼一吸间又是开始,晨雾中单薄矮小的身影几乎被三个高大的黑甲绞碎,但让黑甲们惊讶的是不管怎么撕缠,这女孩子的手总如同鬼魅般抽出一击,且只打咽喉,那是他们全身最薄弱的地方,一击必然致命。
杀人。
这是一个纯粹的杀人者。
他们黑甲卫有时候还要留活口,或者只断了对方手脚等等,而这个女孩子只要命。
这些黑甲卫再厉害,也不如宗周厉害,而且也不是那晚被动应对,薛青前世的历练今生被四褐先生训练融合在一起,每一动都为一击准备,每一击都要取命,不长不短的双头扁平的铁条随着她的挥动,次次入肉见血,专注而认真。
一把长刀砍过来,铁条被压到肩头,阻隔了几乎到这女孩子纤细脖颈,长刀未能再近分毫,因为铁条的另一头伴着撞击声刺入这黑甲人的咽喉,长刀紧握人跪倒在地,瞪圆眼咳咳几声栽倒不动了。
至此树枝散落间五名黑甲人皆亡。
薛青将铁条插在地上支撑身子片刻,身上血迹斑斑,对方的血,以及自己的血,还好伤的并不重,薛青将肩头的伤按了按,看着身边的尸首,自言自语道:“莫名其妙的就杀人,真是危险的世界。”说罢转身疾奔而去。
晨光照着地上黑甲人,皆是双眼瞪圆,四周的枝叶被踩响,一个佝偻的身形从不远处冒出来走近俯身看着他们,浑浊的双眼亦是瞪圆。
“日哦。”他道,“莫名其妙就杀人,真是个变态。”
话音落耳朵一动转过头,眯起眼看着一个方向,晨光照着他枯皱的脸,正是四褐先生,他的脸上浮现古怪的神情,又咧嘴一笑转身向一个方向而去,三步两步很快消失。
就在他消失的那一刻,大路上奔来一人,身材高大,整个人裹在破披风里,就像一座山,他很快也停在这五名黑甲尸首前,俯身伸手在其中一个尸首的咽喉上探看,风吹起披风露出面容,须发下的双眼满是惊讶,他又用力的在四周嗅了嗅,视线看向一个方向。
那是薛青离开的方向。
薛青跑的很快,肩头上的伤口血涌了出来,这无关紧要,要命的是要找她的人将要更多了,这叫什么事,这根本就不是主角待遇!
前方一道沟壑,再远处就是一片密林,薛青跨步,但下一刻就弓身,沟壑里有人跃出来,不是一个人,而是四个人晨光下呛的一声,薛青的铁条与迎面的兵器相撞。
那是一柄比铁条还短的刀带着腥臭鱼!
薛青瞬时瞪大眼,看到短刀后的人,而那人也瞪大了眼发出啊的一声。
“大婶?”薛青道。
“青子少爷!”握着短刀的妇人喊道。
随着这声喊,四面八方袭来的风声顿时又向四面八方散去,伴着蹬蹬的脚步声,尘土飞扬,兵器相撞声。
却不是在于薛青的铁条相撞,而是为了避免兵器落到薛青身上各自相撞。
尘土散去,沟壑边陷入诡异的安静。
薛青没有去看四周都有谁,只看着面前的妇人,道:“大婶来这里卖鱼吗?”
妇人掩面笑了,一面将手里的短刀往袖子里藏,道:“你看你,几天不见,怎么喊起大婶了,不是说了叫大姐的嘛青子少爷是来这里读书吗?。”
薛青将手中的铁条也插回腰间,道:“是啊,我比较喜欢在野外读书。”
然后才看向四周,一个高大的男人转过身,将手里的铁锤掩住,另一边,一个老头背着箩筐,低着头用铁叉在地上戳来戳去似乎满地都是牛粪,另有一个瘦小的男人似乎没有动作可做,只能对薛青咧嘴一笑:“真巧啊,青子少爷。”
薛青哦了声道:“真巧啊,货郎大哥。”
气氛尴尬。
卖鱼的妇人忽的反应过来,伸手拍腿:“哎呀青子少爷,巧什么巧啊,我们都在找你呢你这孩子,怎么逃学逃家了?你娘都急死了,街坊邻居都在找你呢。”
被吓懵了,倒忘了这个了,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了,纷纷点头,铁匠和捡粪的老头没有说话,货郎和卖鱼的妇人应和。
薛青哦了声亦是附和他们:“没有啊,说了喜欢在野外读书嘛”
卖鱼的妇人干笑两声道:“你这野外有点太野了这都出了长安界了还有啊。”她发出一声惊叫,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