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道:“我看那严不闻就是把我们当成猴子耍呢。”
“上次总商会竞选让我们投票,本以为能给我们争取一点好处,现在看来屁都没有。而且还当了金桐的泥腿子,估计这次募捐我们不捐个一两万,脱不了身。”
“上次去广州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白眼狼,翻脸不认人,之前承诺的一切一样都没做到。”
“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听他的,募捐不到款项,交不了差,跟我们又没关系,金桐找的是他又不是我们。”
“此人面善心黑,婷婷,你可别中了他的圈套。”
“严不闻是两边通吃,之前我看去广州的时候,和那边人也有来往,这边回到上海又跟着金桐混。”
“这种人活不长,两边都沾的人死得快。”
“看来我们想让严不闻他成为我们在上海政商界代表人的愿望落空了。”
“将我们联商会的总部搬到上海还得再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严不闻是我们一手捧起来的,再怎么也会替我们说话。”
“你没听说,孙传芳现在龟守南京,兵败如山倒,不过几个月,恐怕孙传芳要么投降要么被灭,要么北上投靠其他军阀。”
“这么说来,南方国民革命军要入主上海了?”
“如此甚好,果然我们之前的选择没错,这次去广州捐了十多万,想必他们过来上海的时候,肯定会顾念交情,给我们行方便。到时候,在上海我们可以活的更加滋润。”
“联商会总部搬迁的事情等过段时间再说,现在政权不稳定,贸然出动,只会成为别的商会的靶子。而严不闻的事情,我自有考虑,此人掌握上海一半的舆论权,在南方也颇有地位,如能拉进联商会,对我们的发展也是大有好处。我相信我的眼光,如果他敢背叛我,我第一个饶不了他。”霍婷的声音传出来,什么总商会,各地财团,各界商会,现在论经济实力都不如联商会,这个暗藏在地下的商人组织,总有一天破土而出,取代各地商会的地位。
“哈哈,这段时间,他估计忙募捐事项忙的焦头烂额,也很奇怪,应该说第一时间来找我们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来?”一人笑道,之前金桐募捐款项的时候,大家都捐了点,而且力主让严不闻当上副主席,但很快这钱进了军队,相当于打了水漂,现在又来捐款,谁能受得了。如果严不闻敢来,那就狠狠拒绝他。
“估计是不敢来了吧,上次金桐他们发行的债券说的好听等干掉北伐军就会翻几番,现在看来要不了多长时间,就成了废纸。”几人笑着,每人也就几千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只是这次打水漂打的有点冤枉,归根结底还得怪罪严不闻。
霍婷在一旁心烦意乱,也就任由面前的四位说道,同时心里面也有点抱怨,这次和严不闻的交易是两方面的,一方面严不闻成为副主席,在总商会和各界商会活动中替他们说话,而他们也给予支持。另一方面则答应加入联商会,为联商会的各家有需求的公司提供舆论、广告等等之类的帮助。按理来说这是场公平的交易,但几次下来发现严不闻所需金钱支持实在太多,联商会成员都有意见,这就非常尴尬了,约定是要帮,但他们又不想帮,也不能单方面撕毁约定,就有种感觉,被严不闻绑上贼船了。
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整个联商会都快成了严不闻的提款机了。
严不闻在外面听着,也听到了他们的谩骂声,诅咒声,终于之后声音小了点,想必他们都讨论结束了,于是严不闻手放在门上,敲了两下。然后打开门,看见面前五人,霍婷,还有宝大祥、老介福、张小泉、亨达利钟表的四位少主。
严不闻笑道:“哦?大家都在,这倒省了我一一找的工夫了。”
五人突然间看到严不闻,都愣住了,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之前还说他不敢来,竟然就这么舔着脸皮来了。很快震惊的情绪就过去,严不闻的到来反而激起了四位少主的怒火。
“这次严老板若是来说捐款的事项,就可以先回去了,我们定然不会捐。”
“上次已经捐了不少,大家都要吃饭,现在连年战乱,大家都不赚钱,还倒贴钱,我们自己都快饿死了。”
“这次金大帅的寿宴最后还是要分摊到我们头上,严老板你这就有点过分了。”
“你如果喜欢捐钱,自己捐好了,我们不拦着。”
严不闻见四位少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笑道:“区区一两万块钱,对各位少爷不算什么吧,之前随便在哪玩个一天就花出去一两万,现在倒嫌一两万多了。”
严不闻此话一出,四位少主登时翻脸:“严不闻!我告诉你,我们自己花钱自己高兴,平白无故给别人钱,以为我家开的是印钞厂?”
“怎么是平白无故,不是给你们债券了吗?”严不闻道。
“哈哈,债券,好啊,债券,你看这玩意有用吗?”一人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霍婷瞪了他一眼,然后笑道:“严老板,之前我们也有条约,大家都有义务,我们这边不要求多少,你这边也别逼太紧了。”
严不闻道:“不是我逼得太紧,而是替你们考虑。”
“笑话!”四位少主笑了起来,“为你自己考虑吧。”
严不闻道:“现在金桐还是这边的一把手,你们贸然说债券无用,不就是说金大帅要玩完了吗?而且我进门之前,见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