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青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犹豫的空档,康铭已经再次昏迷。
“爸爸,他一定会来救我的。”傅青青既不知道抓他们的是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更加不知道别人怎么救他们。越想就越加恐惧,不由得,蹲在墙角,索性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想。而跟她一个牢房的其他学校的女学生,现在也和她势同水火,集体抱腿坐在傅青青对面的墙角,用一种不可言喻的眼神看着她。
一时间牢房内无比寂静,大家都在想这牢房在哪,好像特地为他们设置的一般,整座牢房就只有他们十多位学生。当然他们不知道,这座牢房是特地为重大罪行罪犯设置的,位于县城大牢最底部,属于“特等”牢房,而且只有一个隐蔽的通道通往这处秘密牢房,外人就算冲进县城大牢,也发现不了这处隐蔽牢房。
其他犯人都被关押在“特等”牢房上面,中间隔着很厚的墙壁,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如果学生们知道自己受到“贵宾”级别的待遇,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时间到了下午,和平饭店内隔开的一处大厅,里面来来往往很多人,男人们要么穿着西装,要么穿着长衫,女人们都是清一色的旗袍,大厅里面被分割开好几个区域,里面或摆放着美轮绝艳的酒杯搭成的奇妙建筑,上方有人将红酒倒下来,红酒成瀑布状流入每个高脚杯,显得非常梦幻。同样,点心、水果之类一样也不会少。
特殊的是,为了金桐这次寿宴,还专门开辟了一块舞台,用于梅兰芳等名角唱戏。梅兰芳只唱两场,下午一场,晚上一场,其他时间都是邀请过来的上海戏子们唱戏。下午客人们已经来的差不多,被安排看牌的看牌,不想看牌的就在这看戏,晚上还有舞会,各界名流都会来。
这场寿宴豪华程度让人咋舌,光是各界名流、名媛、名角的出场费就得几万,加上包场甚至名媛包夜等等的费用,加起来也得十几万。简直就是铺张浪费嘛,众人议论着,自然而然谈起了这场寿宴的总承包人。那个严不闻,听说是最近上海发家起来的一位富商,非常有钱,而且更让人津津乐道的是他控制的那家报社。不仅地位上已经和《申报》齐平,而且上面刊登的小说也非常有趣,大家都习惯了每天买一份兴隆报社的报纸,追上面的小说更新。
“光是《零点》、《音知》、《银河科幻》这些小说杂志就替他赚不少钱了。”有人道,所以自以为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而且最近不是靠着金桐的势力,当上了总商会副主席吗?恐怕从中也捞了一笔。”
“你看到没那边在金桐旁边坐着的不就是最近当红的花旦张织云和宣景琳,左拥右抱两位大美人,可是羡煞旁人。”
“呵呵,陈兄,你可知道这俩美女的过夜费是多少?”
“多少?”陈兄端着装有红酒的高脚杯问道,这边谈论的人都是在上海做生意的几位朋友,分别姓陈、赵、林、钱。
赵姓那人笑道:“那宣景琳本来就是个表子,相传卖身不卖艺,所以逮着机会就开始漫天要价,一晚一千。那张织云也不少,一晚上比宣景琳还多了一千,二千。”
“赵兄,你可不要胡说,这么高的价格,那两位演电影的以为自己是谁?”
“都是有依据的,不信拉倒,哎,你看那严不闻过来了。”几位看过去,严不闻从人群一旁穿过,期间有不少演电影的女明星都上前打招呼,严不闻点点头后,就直接上楼,前往金桐所坐看戏的地方。
在上海,严不闻再不同的人心中都有不同的印象,在普通人当中,大多数知道严不闻的还是通过兴隆报社的报纸,商人心中的印象则是一位厉害的商人。而且和朵云轩、老凤祥、泰兴公司、新新公司少主都是朋友,人脉资源颇广,加之与金桐的关系,已经在上海商政通吃。
“名单上面邀请的人,已经来了九成,剩下的,晚上都会来。”严不闻来到金桐所处的地方,一处二层露台,可以从上而下看到下方大厅的全貌,而且也是一处绝佳的看戏露台。此时的金桐已经没有闲工夫听严不闻叨叨,示意明白后,继续笑着跟两旁女明星说着什么。
严不闻自觉的先撤退。这两位女明星就是自己请过来的,一位叫张织云(22岁),另一位就是宣景琳(19岁),非常漂亮,以前严不闻也曾看过他们的黑白照片,现在看来,比之照片上还要漂亮几成。年纪不大,身材很好,加上妆容,就像两个红通通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两口。金桐就是这样的人。
这两位可以说是民国著名女星,与另外两位杨耐梅、王汉伦一起被评为上海滩26年四大女明星。当然价钱也水涨船高,没有评选之前,估计上百,或者两三百就能请出来,现在都要一两千。按照目前的状况,金桐被迷的神魂颠倒,这价钱还是值得的。
严不闻看了看那边坐着的金桐,不知方珏他们要如何下手,别看现在整个露台只有金桐还有两位女明星,其实周围很多穿着便装的客人都是金桐的保镖,粗略估计也有一两百人。加上和平饭店外面游荡的,也有一千人。这种情况,想要将金桐击杀,非常有难度。
如是想着,严不闻准备下楼,忽然看见前面一人笑呵呵的走过来:“严老弟,严老弟,救命啊,救命!”
严不闻抬起眼皮一看,原来是傅宗耀,快到中午的时候看到傅宗耀过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