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思绪就像一条条长长的线,在脑海中纠缠不休,随着时间的推移,锋烈渐渐的理清这许多纷扰的思绪:
房间内光线的偏暗淡,黑色的主榻之上,回过神来,锋烈放下了手中的竹简,端正了身姿,望着仍在喋喋不休的柳玄:
“这家伙看似道貌岸然,却想不到是这般的小心眼的人,不过例行检查而已竟然这般的不依不饶”
瞧着好似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般吵闹的柳玄,锋烈心中不禁有些厌烦,微微皱起了眉梢,待到柳玄说完了之后:
锋烈白色的襌衣常服,随着胸膛处的微微起伏,轻吸了几口凉气,平复了心情之后,问道:“你,说够了吗?”
柳玄弯下了身子,恭敬的道:“昔有帝尧,光宅天下,正在因为他遵从着礼法,这才是他能被人称之圣贤的原因!”
“”而您属下这人尊卑不分,是为无礼也,还请陛下处罚此人吧”
“呵,他遵从我定下法令有何错也?在我看来他可比士子你强的多的多了”锋烈讥笑了一声,很认真的道:
此时,锋烈心中对于徐玄起了厌恶,欺负我手下的将士,还想让我给你出头?若非有着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默定的规矩的话,他就会将这个碍眼的家伙给杀了:
“陛下是说我一士子之身,还不如那个小小看守城门的将士吗?”
睁大眼睛,柳玄面容上充满了难以置信,急切的问道,心中十分疑惑:‘这个大秦的新皇到底在想什么,他可是柳玄,堂堂的名士啊”
“嗯,因为他是我的人,而你是周章那边的人,立场不同嘛”锋烈点了点头,一双黑色闪烁着点点的光芒,目光里透出来正是透着那种非常诚恳的光芒:
柳玄却也不是个蠢人,愤怒缠掺杂着仇恨的火焰不断的熊熊灼烧他的理智,:
”哼,看来这个大秦新皇也不过一个自私的小人而已”柳玄不屑的冷笑,虽是如此,怒火却是不断的灼烧着心中的理智:
“只要我先应下来他,待到他处置了那名将士之后,我假言送令信离去,此事不是妙哉?”徐玄的心中暗自的计划着,思索着:
柳玄沉声的说道:“那如果我也愿意成为大秦的臣子呢?
“你是认真的?”锋烈挑起眉梢,疑惑的问了一句道,心底很惊讶,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他可是周章派来的使臣啊!
瞧着锋烈脸上浓重的疑惑,柳玄微微平复了心情之后,面容回复了白净,黑色眼睛弥漫着冰冷的寒意,沉吟着道:
“请陛下放心,我柳玄不是那种无信之人,只要陛下下令处罚了那名负责看守城门的百人将,我柳玄愿意以自己士子的身份发誓定然的投效大秦”
‘士子的身份!看样子这个家伙是想玩真的啊?’皱起眉梢,锋烈心中暗自惊讶:
先秦之时,读书人各有门户,而且对于自己读书人身份十分看重,若是有人拿这样一样事情来发誓的话,那一定代表着说这话的这家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黑色的主榻,锋烈伸出右手抚摸下颌出渐渐冒出的的胡须,明亮的光芒撒在脸上,黑色眸子宛如星空一般闪烁着沉静光芒,里面闪烁着点点星光,认真的思琢着,:
‘陛下真的不会打算徐玄的要求吧?’注视着锋烈认真的面容,房间里的亲随,赵弓的心中有些担忧:
“士子的身份,承诺?呵,只要大秦亡了的话,谁又听锋烈的话语呢?”
徐玄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那笑容里面充满了自信的意味,仿佛是早已经确信了锋烈一定会答应他的要求,他可是名士,怎么会比不上一个小小的臭将士呢?
周围陷入短暂的死寂,徐徐的凉风顺着的门窗的缝隙处钻了进来,吹起一道乌黑的发丝:
不多时,锋烈的心中有了决断,面色平静的注视着徐玄,话语中非常肯定的回答道:
“我不要”
“臣遵旨”徐玄得意的笑着,忽的,回过神来,瞪大的眼睛里,面色上带着不敢相信的震惊与刚才的脸上还未散去的得意混合在一起,当真十分精彩的,
徐玄的嘴角艰难的牵起一抹笑,犹不敢相信的问道:“等等,陛下您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不需要你当我大秦的臣子啊!”锋烈纳闷的,面色非常认真的再次解释一句,心中有些无语:
太可笑,这家伙以为他是什么?是他最喜欢的美食,还是金银财宝啊?凭什么你要当我大秦的臣子,还要我帮你下令惩罚他人?而且这个人还是锋烈自己手下的将士:
更别说从他与陈尚这一事情就能够清晰的暴露出徐玄的为人品行来,锋烈凭什么要这样的人当大秦的臣子,糟心都不够:
瞧着锋烈认真的面容,柳玄就像是吃着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洁白的面容上一阵红,一阵黄:
“呵呵,,”
瞧着徐玄变化的面色,赵弓只觉得心中大感畅快,不禁嗤笑出声:
徐玄幽怨的注视着锋烈,现在他非常严重的怀疑陈尚的事情就是锋烈指使干的:
经过这几次,徐玄那里还看不出锋烈是一定要保下那名小小百人将的,心中有些纳闷:
他可是士子啊,在曹阳也一位小有名气的人,就算统领着二十万的大将周章也将他视为尊贵之人,怎么到了戏亭,他还不如一个小小的百人将?
说完这件事情,锋烈从黑塌上取出之前徐玄交给他的竹简,扔到他的身边道:
“去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