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好似白马过隙,不经意的,便悄然而逝;
第七天;
锋烈已经渐渐熟悉了整个宽阔的韩府;
当一个人停留在时间长了,自然就会知道一些人,一些事;
比如锋烈就认识了赵奴夫妇两个,一对三十来岁的‘老’夫妻,一个是负责庖食的,盥洗的,一个负责传话与购置一些府上零碎,跟随着老人也有十几年之久了,两人都是很好的诚实人;
所以,当锋烈拜托‘夫’赵奴出去帮其购买一点‘麦’的时候;
不假思索,赵奴非常爽快就答应了;
也就因为要买麦,锋烈的身上仅剩的八枚铜钱都给交代了出去;
为什么要买麦?
当然是因为锋烈是实在是不想过每天只吃竹笋的日子了,虽然口齿留香,但受不了啊,,;
再加上他已经好长好长时间都没有吃过面食了,想念大白馒头,包子,,;
如此之下,锋烈秉承着亲自动手、丰衣足食的淳朴想法,将做面食一事正式的给提上了日程,毕竟要是真的做出来了话,他就多了一件来钱的门路,对于现在手中无钱的他来说也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至于,锋烈为何不让之前的秀气侍女替他去买?是因为这几日待下来,就是真的是个呆子,也都能感觉到秀气侍女对他怀有好意;
甚至不介意锋烈是个落魄的‘士子’,
可惜,锋烈无意为之,就像是有人天生喜欢‘萝卜’有人天生喜欢‘白菜’一样,恰好,他不喜欢侍女那种类型,不忍伤之,只好避而远之;
老人家藏书很多,一个宽敞的书房里面足有六个书架,上面满满当当都是竹简,有些是用小刀镌刻下来的,有些是用竹笔沾墨写下来的,一点一滴的都是老人的心血;
重新研读圣贤之书,老人交代下来第一本书籍为‘道德经’
为老子所铸,可谓响当当的世界名著之一;
前世锋烈曾读过,与老人所刻下来略微有些不同,因为没有添加标点符号的原因,读起来复杂艰涩难懂,整整六天他才只勉强的读懂了两卷竹简的意思;
读着书
天为被,地为床;
星月、冷风,马儿为伴,
轻浮的气质也因此愈发的沉淀,
因前世残留下来的习惯,锋烈一般的都会睡的很晚,这几日里厩苑没有明灯,睡不着了,他总会去想一些东西;
比如,自己为何总是那么的冲动、暴躁与前世的性格截然相反,其实很多的时候他都没必要去那么轻浮去解决一些事情,可他不由自主偏偏去选择那么去做了:
为何?
锋烈猜测,是因他接受了这副身体记忆的原因不可避免影响到了;
听起来虽然很荒谬,但并非没有这种可能;
“踏踏”
伴随着布履踩在木板之上发出由远到近的响声,一个身着蓝色大袍的老人,踏步走来,他面有威严,沉静的目光透着一份的凌厉;
虽然这几日都不曾习武了,可敏锐的意识不曾丢弃;
后庭,过道之上,一身穿着灰衣的少年盘坐着;
他微微移开手中的竹简,抬起头来,黑色眸子沁着沉静之色,淡淡的瞧一眼;
是‘夫子’
锋烈并不意外,这几日里,老人每隔两天都会定时的来看他一次,只问学习的情况,每次只会言简意赅的问上两句,不作解释;
他放下书简,起身行礼,恭敬的道:“夫子”
注视着眼前儒雅少年,韩彧不禁的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的出来他很努力,以前眼中的锋芒,行走之中的军人之气,已经渐渐的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少年身上淡淡的儒雅之意,虽然改变的不是很彻底还是拥有则不小的破绽,但,比起以前来说要好的多了,,,;
韩彧问道:“圣贤之书研习的如何了?”
锋烈尴尬的应道;“弟子愚钝,仅仅读懂了两卷,只是略微的明白了一点道理,望夫子惩戒”
老人所藏之道德经,有一百零七卷;
在他看来,自己花费了整整七天的时间才勉勉强强的读懂了两卷道德经的意思,实在是有点羞耻不堪,,;
对于锋烈的诚实,韩彧莞尔一笑,很是欣慰,他交于锋烈研习道德经,自然不为让其通读全书,因为那样做所花费的时间就太长了;
书,一辈子也读不完;
他为的,是借助道德经上面所描述的清净之意配合着幽静竹林与无人打扰,清扫掉少年心性上的浮躁而已;
老人又岂会看不出大秦将要涌动的暗流?
“也算不错了,你,想知道蒙毅将军关押在何处?”
入了韩府之后,他还没来得及问之类的话题,老人怎会知道锋烈心里想知道的东西?特别是当老人一般只会问两句话,就会离开,谁知道今天竟会主动提及,着实奇怪;
瞪大了双眼,锋烈有些惊讶的道:“夫子怎会知晓?”
韩彧抚了抚银白的长须,浑浊的眸子里透着几分的深邃,道:“无他,细节,推测,你的先前的那位随从很不一般,‘苏角’大秦的将军寥寥几名的之一,要不是因为寻找蒙毅,他怎会跟你来到此地?”
锋烈黑色眸子闪过一抹了然,明亮的光彩,暗暗的点了点头;
确实,当初在代郡城外,若只是为了救他,韩历带着一行人就足已经够了,偏偏多出来个将军之位的‘苏角’,很奇怪,想必他要不是为了营救蒙毅,应该是不会出现;
有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