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道;“莫急,先坐吧,先饮一口水先”
宽阔的房间的中央处,摆着一套紫檀木制成的黑色座椅,是专门用来的待客之用,两人不紧不慢的移动着步伐,走到桌椅前;
锋烈的嘴唇有些干燥,这时路途奔波的结果,毕竟在路上总是不会得到了好的修养,子轩温文尔雅给两人各倒着一盏青茶,成剑型的墨绿色茶叶在茶碗中漂浮着;
锋烈端着桌上的茶浅笑着,只喝了一口,就沾了沾微干的嘴唇,黑色眸子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其透着一抹深邃;
事分轻重缓急,相比起身上这点微微的疲惫来说,子轩这些日子以来,在咸阳得到了些什么信息,对于他来说这些信息更为的重要;
“秦二世不作为,使得大秦的势力全归赵高所管,他身边最为亲近的人为两个,分别为女婿阎乐与其弟赵成,凡事出行之时必有三十余名的大秦士卒随行,且门下有三名身手高强的门客随行,除了每日的朝会之外,外出时间不定,若想要刺杀他会很难,,,”
猜到了锋烈的用意,子轩长叹一声,随之沉声缓缓的道,凭着锋烈的身份以及言语透漏出来的东西,其实并不难猜到他此次来的咸阳究竟是想要做一些什么;
听着子轩的诉说,锋烈眸子透着几分的沉静,与脑子的信息所结合着,除了一些细节之外,与历史上所描写的与他之前所了解的都相差不多;
“果然,有你身边帮衬我就轻松多了”
锋烈嬉笑着问道,端起茶水来痛快的饮了一大口;虽然子轩所能调查出来重要的事情不多,但是对于一个来到咸阳时间不多的人,能够调查身为权臣的赵高这么一些的信息其实已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行为了,他表示很欣慰;
‘要不,将刺杀赵高的事情也交给子轩去做?’锋烈的眸子灵动的转了转,透出的光彩正是那种不坏好意的感觉;
“公子虽是如此言之,可也莫想要偷懒,灼馆与李氏商行尽归于尔所用,可是你自从代郡之后,账目与其余诸事鲜有问津是何道理也?如今莫不是说连尔正要做之事也要推给我吗?”
瞪的了眼珠子,子轩气愤的道,两边的黑色小胡子都气的弯弯的向上挑了起来,可以看出来,对于锋烈让他一儒雅文人之身却是去做商人之事,还置办了开头之后,就做甩手掌柜非常的不满,十分气愤不已;
“呵呵,怎么会”
锋烈讪笑着道,一语被道破了心事,显得非常的尴尬,游离不定的目光四处的乱描着房间的东西,就是不敢去看子轩那双瞪大了的黑色眼珠;
“要不,我们聊点别的吧?”
片刻后,锋烈嘴角勾起一抹献媚的似的笑容着道,他岔开话题,就是闭口不谈亲手掌管李氏商行与灼馆之事,心中是下定了决定要当甩手掌柜的了,难不成他还不让的人家子轩发点脾气了?
子轩问道;“公子有何事也?”
黑色眼珠子闪烁着光芒,平静的面色上全然无责怪之意,要不然,怎么说人家子轩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呢,对待正事是非常有分寸的;
端正身姿,锋烈黑色眼眸透着不容小觑的深邃,先是扭着头,凌厉的目光一一细细的,认真的的扫过房间窗户,缝隙,所有任何有可能声音被听到地方;
“我欲诛杀赵高”
锋烈沉吟着道,淡然的声音透着无比的冰冷与森然;
之所以如此的急切是因为他如今已经来到咸阳,好似赵高眼皮底下行走,难免有一日不会被他发现;并且,另一方面是如今大秦人心愈发的不稳,时间拖得越久,对于他来说就愈发的不利,故此,锋烈想要尽快对赵高这条嗜人的豺狼痛下杀手;
刹那间,冰冷的话音就让整个宽阔的房间的空气死寂了几分,仿佛凝聚在了一起,变得沉重,就仿佛一只大石头沉甸甸的压在心头上,让人喘不过来;
眼睛睁大很大,子轩心头惊愕,先是一怔,随之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张开了淡红色的嘴唇,嘴角掀起一抹嗤笑;
‘他想问锋烈是不是痴傻了,还是他方才将没有清楚了吗,赵高如今手握权柄,其威势无人能出左右,并且赵高每次出行之时,必有三十余名的大秦士卒随行,且身手高强的门客在其一侧,这些人怎么能够杀的了?’
随之,子轩缓缓闭上了嘴唇,将那些指责,将那些忍不住大骂的话语狠狠的压在心头,一双黑色眼珠子眼神复杂的凝视着锋烈,之所以闭口不言,是脑中猛然的回想锋烈曾说过的话语,以及他做出的一件件的不可思议的事情;
‘也许,他真的能够做到呢?’
心头如此想着,子轩的凝望着锋烈的目光不由变得更加的复杂;
“你想如何去做?现在最重要是除了上朝之外,我们的手中并没有赵高的出行的准确的时间与地点,怎么能够杀的掉他?”
子轩先文质彬彬抿了一口温热的碧绿色的茶水,端着碗盖的手停在半空,忍不住的开口问道;锋烈刺杀之事之所以不能选择上朝之时,是因为倒是秦之大臣们都会出现大街上,秦人尚武,故此,这些众多的官员里面一定不缺少身手不凡将领,并且官员们随行的门客也是不少,且说万一的要是有人帮衬的话,该当如何也?
诛杀赵高之事,一定要慎而又镇之,不能多生变故也;
锋烈莞尔一笑,淡然的笑容透着几分的自信;“这个倒是无须担心,我自有办法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