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观察室里,她让我躺在病床上,然后去配药。还好,我今天没有去钻飞机的肚子,身上刚换的衣服还没有弄脏。我看着她挂好滴流瓶,又拽过一张凳子,拢了拢裙子坐在我的身边,用皮套系住了我的手腕,然后专心致志地研究起我的手背来。她低着头,我看不见她的眼睛,只能看见她头顶的“八一”帽徽。看着她的手指在我的手背上探寻,我的心里一阵一阵地紧张。
“别紧张,放松!”一瞬间的疼痛过后,她的针头终于刺进了我的血管,我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时我发觉她的左手手背上有好几个针眼。“林大夫,你也病了吗?”
“嗯?”
“你手上的针眼……”
“你是说这个,”她抬起手,用右手指着左手手背上的针眼,“这都是因为你呀。”她说。什么,因为我?这小姑娘的话怎么这么不讲理。“为了今天能一次找准血管,昨天我先在自己手上练的。一共扎了十二针,现在还疼呢!”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