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晖虽然心里清楚自己的行踪暴露了,可是在死鬼加野鬼的面前,他还不能表现出任何有关自己的身份信息。至少要给他们一些迷惑,因此,在张晖明知他们处于什么原因逮捕自己,还是信誓旦旦地问道,为什么逮捕?
冯延鲁听到张晖的问题后,率先笑了起来,并引起了其他四个一齐哄堂大笑。冯延鲁笑够了后,说道:“张老板不要再隐瞒了,我们都已经知道,龙凤团的真是主帅其实就是你,我说的没错吧?”没想到这个秘密也泄露了,龙凤团在创建之初就是用于北苑,由张晖全权负责的。殷国有难,王延政才向张晖借用了龙凤团,在张晖的同意下,才暂时听从于王延政的指挥。张晖不愿牵扯到战争之中,这才暂时全身而退,周游吴越、唐国和楚国。这个秘密究竟是如何泄露出去的呢?张晖此时没有心思去猜测,眼下他就像是一个俘虏,随时可能命丧黄泉。“我不知道什么龙凤团,恐怕你们是弄错了,就算如你们所说,你们又凭什么逮捕我呢?”张晖必须先弄清楚,他们到底想拿他怎么样。“张老板别着急嘛!竟然你已经承认了,我们怎么可能难为你呢?我们之所以亲自五个人来见你,其实是有事有求于你的。”“别说笑了,这可不是求人的样子。”“张老板是个聪明人,如今两国交战,我们唐国对闽地可是势在必得,如果龙凤团在张老板的带领下,能够主动归顺,那无论是唐国的庙堂之上,还是江湖之中,绝对为张老板留着一个位置。”冯延鲁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张晖仰天大笑,不置可否地说道:“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龙凤团,何况我只是个商人,并不喜欢什么庙堂,不过还是要多谢各位大人的抬举了。”“张老板不需要这么快就回答,我们会给您足够的时间做出决定的。来人啊,送张老板回屋休息。”
房门开了,门外的士兵把张晖带回了隔壁的房间。张晖心里清楚,冯延鲁的意思是要逼他就范,哪一天想通了,哪一天就放他出去,不然他将有可能永远被关在这里。闽地内忧外患,建州和福州只见打得火热,唐国又趁火打劫,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的情况,没有人会来救他出去。张晖突然感到一阵的绝望,恨不得从窗口跳下去,一死了之。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落得个狼狈,让人耻笑,不能成全这帮活鬼。张晖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一些食物,应该是店小二把早点送上来了。可是这分量是不是少了一点?正觉得奇怪时,门外传来了士兵的说话声。“这家店的早点还可以哟!”张晖豁然明白,是士兵把他的早点偷吃了,这帮混蛋!张晖顿时没有了胃口,把饭菜丢在了一边。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估计是那五个活鬼准备走了。“你们都打起精神来,给我把人看紧了,他什么时候服软了,你们什么时候再来跟我说。”“小的遵命,大人慢走!”吃饱喝足了就走了?张晖恨不得回到建州,亲自指挥龙凤团踏平金陵城,活捉这些混球!虽然他只是挂名龙凤团主帅,并不知道如何带兵打战。外面传来了声音越来越远,“这里的酒菜还真是不错,明儿有空我们几个可以再来的嘛!”……
熬过了一整天,张晖再也忍受不了当这个囚徒。他走向打开窗,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伸手不见五指。张晖想,如果他现在跳下去,应该没有人看到他的脸。就算摔死了,也会被人立刻拉走埋掉,没有人会在意是谁,这样也就不会觉得丢脸了。想清楚了以后,张晖决定说干就干。然而,就在他爬上窗子的时候,房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对话传来。“大人有令,要我们把里面的人带去见他。”“大人?不知是哪位大人?”“放肆!哪位大人还需要跟你们说吗?你们还想不想当差了?快把门打开。”“这……”“怎么,难道是要大人亲自来带人?”“小的不敢!”门被打开了,门外多了两个士兵。不对!看起来不想是普通的士兵,应该是军中的副将。两位副将一进门就说道:“跟我们走吧!”副将说着,还偷偷地给张晖使了个眼色。张晖虽然觉得可疑,但不管他们要带去哪儿,总比继续呆在这里好。至少,从刚才他们和门外的士兵交谈来看,这两个副将应该不是五鬼的人。
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张晖先跟着这两个副将离开了客栈。终于摆脱了五鬼那帮人的监视之后,张晖这才对两位副将的来历有了兴趣。“我已经跟你们走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的身份了吧?”“我们不过是区区小将,谈何什么身份可言,我叫王建封,他是边镐,听说你是闽地建州人?”“我是建州人,不过只是一个商人,并没有参与两国的交战。”“这个我们不管,既然你是建州人,那我们就是老乡了。”“老乡?”“没错,我们原本在浦城的西岩山服役,是主帅章仔钧的帐前二校,后来犯了错误,差点被军fǎ_lùn斩,幸亏得恩人相助,逃了出来,就来投靠唐国了。”“章仔钧?”张晖差点说漏了嘴。作为章仔钧的女婿,张晖也不知道是福是祸,还是暂时不表态为好。对于这两个副将的来历,张晖曾经听岳母大人说过。
当年,唐将卢某托言借路经过山下,到时却忽然擂鼓攻打营垒,包围营盘。章仔钧急派边镐、王建封两名校兵往建州求援。两校兵因雨延误时间,按军法应当处斩。练夫人出面劝阻说:“形势危急,正是用人之时,怎可杀壮士?”于是,仔钧释放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