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延禀窃以为,等阿越收拾好行装,就可以马上出发建州,离开危机重重的王宫时,一个奴才端来了早膳,说道:
“殿下,辰时就要到了,该用膳了,待会还得上早朝呢!”
“什么?早朝?”王延禀疑惑地望着阿越,面面相觑。
“是的殿下,刚才大明宫那边派人来通报了,说是闽王陛下临时召集的。”大明宫是闽王陛下的寝宫。
阿越听了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活,催促道:
“既然来通报了,那殿下赶紧去用膳吧!”
“本殿下都要离宫了,就不必去了吧!”
“闽王陛下临时召集早朝,文武百官都必须临朝的,何况殿下若是离宫,至少也得向闽王陛下告安一声吧!”
“那好吧。”
早朝的地方在文德殿,整个闽王宫虽然不大,但稍不注意还是可能迷路的。
“殿下,时候不早了,你快进去吧!”阿越生怕殿下要是早朝迟到,让那些心眼坏的王子们算计,又被闽王陛下责怪那就不好了。
就在此时,一个刺耳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真是有趣,估计过不了几天就有好戏看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说出这段刺耳声的人,就是王延禀记恨于心的,那个在猎场上放暗箭的贱人,就是在阿越善良的眼里,那个心眼坏透了的公子翰殿下。
“王兄,你又想犯贱呀!”王延禀故意把“放箭”说成了“犯贱”。
被公子禀这番羞辱,公子翰王延翰有口难辨,气急败坏地拂袖而过,气愤说道:
“哼,走着瞧,用不着本殿下出手,迟早有人会好好收拾你们的,哼,不知贵贱的家伙!”
“殿下,你也快进去吧,记得少说话,可别再惹陛下生气了。还有那个讨厌的公子翰殿下,你就少去招惹他了,我们就要离宫前往建州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文德殿内,闽王现身朝堂,文武百官纷纷入列,朝拜吾王陛下。
不等百官们奏报,爱民如子的闽王就急切地抛出了今日的议题:
“本王昨晚又接到建州方面的奏报,建州的叛乱已经得到了镇压,然而无辜的百姓伤亡较多,民怨沸腾,今天这么着急地召集大家前来,无非就是商议如何安抚民怨。”
然而,朝堂下的百官们却都畏畏缩缩,没有一个人敢应声。这安抚民怨的事情,无非就是讲究人到心到,谁都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建州地处闽北,距离闽都福州千里迢迢,差事办不好挨批,差事办好了万一被委任建州,还甭想回来了,谁愿意去遭这个罪!
王延禀看到眼前这幅景象,在心里狠狠地咒着这些有模有样的大官们,热闹的喜庆场面都有你们的身影,一旦到了该共患难的时候了,就都成了缩头乌龟!
王延禀转念想到,这父王究竟是怎么想的呢?昨天赶他去治理建州,说是要惩罚他,可这会早朝又商议起如何安抚建州。
王延禀突然意识到,这分明不就是父王要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名正言顺地前往建州,建功立业吗?可他既是“戴罪之身”,又怎么好意思毛遂自荐呢!
就在王延禀左右为难的时候,那个刺耳的声音又来了,正是王兄王延翰那个贱人。
“父王,儿臣想推荐一个最佳的人选。”
“翰儿请讲!”
“父王应该还记得,昨天在猎场的时候,不就已经把治理建州的重任交付给公子禀了,对吧,公子禀?”
王延禀没想到他这个王兄竟然这么蠢,也许是怕父王把此事忘记了,所以趁此机会重提此事,然后可以心安理得地彻底把王延禀赶到建州去,这样在继承王位的人选上,就少了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了。
“多谢王兄仗义推荐,儿臣愿为父王担此重任,效犬马之劳!”王延禀机智地接过王延翰的话,以退为进。
闽王听了两位王子的话,“哈哈哈”地开怀大笑起来,说道:
“难得见到你们两兄弟把事情想到一块去了,本王甚是欣慰,没错,本王的确是想过,让公子禀到建州去历练历练。”
此时此刻,王延禀看见,王兄那贱人的脸已经绿了一圈,想必王延翰已经猜到了,昨天在猎场的时候,父王其实并没有真的想过要惩罚王延禀。
王延翰确实也已经意识到,一旦王延禀在建州建功立业,等到归来闽都福州之际,就极可能是他继任闽王之位的时候了。
“不过,有一点本王觉得还是有点不妥。”闽王犹豫了一下,说道。
“父王,有何不妥,您快说来听听!”王延翰喜出望外,以为他的父王终于想到了王延禀的“戴罪之身”,满心欢愉地等待着闽王继续说下去。
“是这样,公子禀的资历尚浅,让他一个人去建州安抚百姓,本王担心会出什么纰漏,得给他找一个资历颇深的参谋才好。”闽王想了想,继续说道:
“各位都是我们闽地的栋梁,就都别谦虚了,可以大胆地毛遂自荐,要是心中有什么好的人选,也不妨跟大伙儿说说。”
王延翰听了这番话,顿时心灰意冷,完全绝望了,狠狠地瞪了王延禀一眼,见王延禀那得意的样子,气得脸色通红。心想,这小子究竟使了什么花招,竟然让父王这般地宠幸他。
王延禀虽然心里乐开了花,却也发现自己现在四面楚歌的境况,在这个朝堂之上,除了父王偏心于他外,几乎没有人愿意帮助他,王延禀这才意识到,自己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