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通过了吉苑里这一关,可是张晖心里清楚,未来的路还有很长,而就连眼下的这第一步都显得很难。把吉苑里升格成茶场,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是实际上这句话不管从谁的嘴里说出都不算数,必须先满足人口和税收这两大硬性指标。因此眼下,张晖最终的工作是召集周边零散的居民加入吉苑里这个乡里,并且雇佣他们一起种植茶树,发展更大的一片茶园来。
张晖沿着溪流下游的方向,一路走到了渡口的附近。渡口的岸边是一座座的山丘,而这里正好有一片聚居的人。大部分居住在山林里,靠着打猎、挖野菜生活,还有一些懂得种植水稻,把山地开垦成丘陵,再灌入山上流下的水,弄成了可以种植水稻的水田。然而,毕竟是山地,水源稀少,水稻的收成并不好。经过张晖考擦一番之后,他意识到这些山丘是适合种植茶树的,于是他决定鼓励这些居民加入吉苑里这个大集体,一起种植茶树。恰好渡船的老伯也住在山林里,应该对这里比较熟悉吧!张晖决定让老伯给他做个向导。
“老伯,这片山林里好像还住着不少人的呀!”
“是挺多的,这片山一直往后绵延,深着呢,只不过你看不到而已。”
“那不知有没有我们吉苑里的人一半的人口呢?”
“何止一半呢!你们吉苑里就那么一片茶园,所有人都聚在一起住着。我们这里的人可是东一点西一点,要是也聚集起来,恐怕跟你们吉苑里的人口不相上下呢!”
“那你们怎么不聚集起来呢?”
“聚集起来那不是得抢食物了嘛!我们的食物主要都是天然的,谁看到就是谁的,要是两个人都看到了,岂能不争抢!”
“原来是这样,老伯,我想问问,你们想不想跟我们吉苑里的人一起种植茶树?通过卖茶叶维生。”
“这种植茶树听起来是挺容易的,可是制造茶叶那可要有很深的技术,哪有那么容易能像你们那样靠茶叶维生哟?”
“要是我们愿意提供技术,你们是否愿意呢?”
“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起大话来了,这造茶的技术岂是你说提供就提供的。”
“老伯,实话告诉你,我可以说得算,我是新上任的吉苑里里正。”
“你就是吉苑里张家的公子?”
“没错,正是我。”
“你们吉苑里当真愿意提供造茶的技术?”
“老伯还是不相信我?”
“不,不,只不过这事情我一个老头也拿捏不准,这样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于是,渡口的老伯带着张晖一路走进了山林里。一路上,张晖看到了几座的土胚房,仿佛走进了原始的生活区。终于,老伯把张晖带到了一户人家,召唤这户人家出来,只见是一个二十几岁的汉子,身上背着狩猎用的铁器。
“什么事,我正要去打猎呢?”
“要紧事呢,先把家伙放下来,好好跟这位公子谈谈。”
“公子?哪来的公子?他是谁?”
“他是吉苑里张家的公子,现在是吉苑里的里正。张公子想让我们一起种植茶树,他们愿意提供造茶技术。”
“还有这么好的事情,该不会是什么圈套吧?其他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会相信你们吉苑里的人有这么大方。你还是带他离开这里吧,我得去打猎了,全家人还等着吃饭呢!”
张晖从这个汉子的语气和表情中已经大概看出了结果。他是个聪明人,不会轻易把这片山林开垦出来种植茶树,万一吉苑里耍赖,突然不提供造茶技术了,那他们还不全部喝西北风去了。这片山林可是他们唯一的生存依托。张晖意识到,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让他们信任自己,而老伯之所以把他带来见这个汉子,说明这个汉子在这里的人们看来是非常有威信,只要能够得到这个汉子的信任,想必麻烦也就解决了一半了。就在张晖不知道该如何说服这个汉子的时候,老伯再次开口了。
“我听说你一直在寻找你妹妹的下落?”
老伯说话的时候显得吞吞吐吐,好像是准备说一些不该说的话。不过,这句话显得十分管用,那个汉子竟然当即丢下了狩猎的家伙,重新回到了谈话中来。
“难道你知道我妹妹当年被哪户人家收养了?”
张晖警觉地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与自己有关,索性不再多想,和汉子一样,竖起耳朵听老伯准备要说的话。谁知,老伯却半遮半掩地说了起来。
“你也别着急,据我所知,当年你妹妹去了一户有钱人家里,比你过得好哩!”
“大家都这么跟我说,可是我想亲眼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如果你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我就不和你聊了,我打猎去了。”
“你等等,那我就实话跟你说吧,收养你妹妹的那户人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张晖觉得这句话似乎是在针对他,当即反问起来。
“老伯,你的意思是说,是我家收养了这位大哥的妹妹?”
“正是吉苑里张家。”
“我明白了,是阿霞,老伯,你说的是阿霞对不对!”
“公子,现在你也知道了,那就说说阿霞吧!”
张晖说出自己的这个猜测时,还是不敢相信会得到老伯的肯定。阿霞竟然还有亲人,而且就近在渡口此地。阿霞却丝毫未知,还无怨无悔地在他们张家奉献了十几年的光阴。
“阿霞很好,我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