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吼声,一只手从卧室门旁边伸出,两指间夹着一张黄符,贴在白晶晶的身上。再看白晶晶如同雕塑一般,站在原地。郭大胆的一声大吼,把他们都给吵醒,屋里的灯陆续打开。郭大胆绕过白晶晶,走了进卧室,看见我举起的判官印,长吁一口气。
“辛亏我来得及时。你是想把白晶晶拍死啊?!”郭大胆说。
“我去,我这是本能反应。一扭头就见她披头散发推我一把,身上带着阴邪之气,不出手才怪。”我惊魂未定地说。
“怎么了?”李晓曼从床上坐起来问道。
“你俩咋回事?怎么睡到这边来了?”郭大胆问道。
李晓曼这才看了看房间,一脸茫然地说:“不知道。喝多了,不记得。”
“帮忙把白大小姐先抬出去。”我说道。
将白晶晶抬到客厅,我这才对郭大胆说:“玉佛珠不见了。”
“玉佛珠不见了?!”孙小波
“嗯,不见了。”我指着白晶晶申起的双手,又说道,“先找找看,说不定掉哪儿了。”
我们几个赶紧在屋里寻找,最后郭大胆在我们卧室,我的床下找到玉佛珠,重新给白晶晶套在手腕上。又给她揭了镇狱符,让她恢复。
白晶晶望着围成一圈的我们,问道:“我又咋了?”
“唉……啥时候是个头啊……”火车摇摇头走进书房。
“睡觉睡觉。”孙小波跟着火车进去。
李晓曼拉住白晶晶的手问:“晶晶,你记得咱俩咋进的那边卧室吗?”
白晶晶看向自己的卧室,摇摇头。
“白晶晶,你记得玉佛珠什么时候掉的么?”郭大胆问。
白晶晶还是摇摇头。
“先睡吧,天亮再说。把玉佛珠戴好,千万别再弄掉了。”我叮嘱道。
李晓曼拉着白晶晶进了我们的卧室,我和郭大胆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各自点燃一支烟。
“你说玉佛珠为啥在我床下?”我问郭大胆。
郭大胆吐了个烟圈,道:“不知道。”
我接着问:“那你说,为啥我们的法术都驱除不了白晶晶的邪气,玉佛珠却能镇住?”
郭大胆解释道:“因为白晶晶身上根本没有邪祟附体。这些邪气是被什么邪术给聚在她身上的。我们的法术只能对牛鬼蛇神之类得有效。如果是对人,也只能使用一些定身术、雷咒之类的攻击法术。白晶晶根本就不自带邪祟,驱邪之术当然没用。”
“明白了,邪气被聚到白晶晶身上,之后玉佛珠发挥总用,又在一瞬间把邪气吸收,所以白晶晶就没事。”我说。
“是啊,所以刚才你的判官印要是拍下去了,白晶晶的胸口肯定是粉碎性骨折。”郭大胆又吸一口烟。
我和郭大胆都不再说话,各自吸着烟。
我在脑子里想着为什么白晶晶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是跟凤雏庵的血瓶有关?说有关吧,以前却是正常的,谝谝是在我们去石道村调查的时候出现这情况,难道是有人为了阻止我们调查?
郭大胆想起什么,扭头说道:“沈穆,你说会不会白晶晶身上有莲花的印记?”
听他一说,我坐直了身体,点着头说:“我去,这真有可能。”
“等天亮,给李晓曼交代一下,让她找机会看看白晶晶的身体。”郭大胆说。
“嘿嘿,要不我现在就进去看看。”说着我拿起桌上的镇狱符站起身。
郭大胆并没有拦我,吸了口烟,冒了一句:“龌龊!”
我笑了笑,把烟掐灭,倒在沙发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