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回合之后,谢彦彬便装作寡不敌众,被他们追的满院子乱跑。谢彦彬故意卖个破绽,潘封暴喝一声:“看刀!”
金背大刀猛地朝谢彦彬当头砍来,谢彦彬一缩身,就地一滚,顺势就到了那株大树旁,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谢彦彬怕常蜜的暗器,立时转身到树后,三两下便攀上了树稍,身形跃起,跳到隔壁房顶,飞也似地不见了踪影。
众人方要出门去追,常蜜却道:“不用追了,莫要着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常蜜此时已下了楼来,踱步院中。
几人垂首一旁,常蜜怒道:“一群笨蛋!五个人都截不住那贼人。”
常蜜手下大气不敢出,只有唯唯诺诺,连道该死。
常蜜道:“你们可看清了来人长相?”
潘封低声道:“他蒙着面,只露一双眼睛,着实瞧不清楚。”
常蜜冷哼一声。
潘封眼尖,忽然他从地上捡起一物,拿来一看,便道:“三姑娘,你看!”
常蜜接过,看了看,道:“我猜就是紫冰阁的那几个临时捕快!”
原来,谢彦彬与众人混战之时,不小心把紫冰阁令牌掉了下来。当然,谢彦彬不是紫冰阁的人,这是他故意的。
常蜜道:“此人蒙面便不知他是谁了?可笑。”
潘封道:“看来紫冰阁那两个捕快,丁蔚和罗纳尔,他们非是真的受伤,障眼法而已。”
常蜜道:“方才此人便是其中一人了?会是哪个?”
潘封道:“小人听说姓罗的那捕快,身形较胖。而方才此人,看起来便是姓丁的无疑!”
谢彦彬身形与丁蔚相仿,都是欣长匀称,再加之蒙着面,潘封当然难以分辨。
常蜜冷笑道:“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一人前来。”说完,又对潘封道:“你去看看,点子尚在车厢内无事吧?”
潘封一转身,进了车厢查验完毕,回来道:“姑娘放心。”
常蜜道:“晚间好生看管,再出岔子,要你们好看!”,三姑娘说要你们好看,那就是要你们的小命了。众人那敢不从,整整一晚都不敢睡觉。
而在聚鲜馆内,丁蔚、罗纳尔和胡白衣、郝相与四人,喝得黑天昏地,纵酒高歌,极为痛快。若是让三姑娘知道了,胡白衣二人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此番胡白衣醉得更甚,走都走不了,硬是让罗纳尔和郝相与二人抬回了客栈。安顿完胡白衣和郝相与,丁蔚在房中待了片刻,便留了罗纳尔在房中,出客栈,直奔谢彦彬住处。
此处是一家民宅,建在半山坡上。
丁蔚进了房中,谢彦彬正在喝茶。
丁蔚笑道:“谢兄,怎样?”
谢彦彬笑道:“一切依计行事,已妥。”
谢彦彬白日便与丁蔚商量好了,由谢彦彬假扮丁蔚,去常蜜那里一探虚实。由于实力悬殊,不能硬拼。所以谢彦彬此去,只是做两件事。一来,摸清那马车厢内,到底是否藏人。二来,再布疑阵,让常蜜以为谢彦彬便是丁蔚。而丁蔚此时正与胡白衣喝酒,造成了不在场的证据,如此一来,胡白衣便会更加不疑丁蔚身份。这样,丁蔚便可以王广山的身份,进一步和胡白衣加强联系,以伺机救人。
丁蔚点头道:“多亏谢兄帮忙,要不然凭我和罗纳尔两人,还真不知如何下手呢。”
谢彦彬笑道:“丁兄莫要客气。”
丁蔚赞道:“谢兄此去,竟然毫发无损地回来,可见谢兄身手真是了得!”
谢彦彬摆摆手,笑道:“丁兄过奖了。”说完,谢彦彬面色一沉,道:“常蜜确是个厉害角色,想要从她那里救出人来,定非易事,丁兄可有计策?”
丁蔚蓦然道:“救人一事,须得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实力,咱们不行。便要利用些天时和地利!”
谢彦彬奇道:“哦?此话怎讲?”
丁蔚道:“出城南下十五里,有一条大河,水面宽阔,河流湍急,却没有码头,仅有摆渡之舟。常蜜的那辆豪华大车,要么弃之于岸,要么卸马分批而渡。”
谢彦彬点头道:“如此说来,我们便可用此地利之便,做些文章”
丁蔚笑道:“不但如此,往来渡河之人众多,河岸边,茂林中,还有一方‘沧水亭’,四周便是一个集市。”
谢彦彬豪气干云,笑道:“哈哈哈咱们便在那集市,早早设下埋伏,杀他个措手不及。”
丁蔚点头道:“不错!还有,听城里的百姓说,这两日赶上变季,或有大风雨来临。”
谢彦彬拍案道:“好!正是天时地利人和,救人一事,大有可为!”
丁蔚又与谢彦彬如此如此这般一番,方才离去。
丁蔚回到客栈,草草休息了两三个时辰,便和罗纳尔一起,连夜起身出了城。
第二日,天色阴沉,乌云密布,半夜里就起了大风,吹的到处尘土飞扬。
大风,时缓时急。
胡白衣的心情也时好时坏,昨日大醉,胡白衣一觉醒来,浑身难受,但是今日便要出城,他可不敢耽搁了三姑娘的事情。
隔壁的王氏叔侄早已走了,他和郝相与赶到了三姑娘常蜜的客栈,早早候着。
常蜜见胡白衣苍白的脸色,冷冷道:“昨日又喝酒了?”
胡白衣忙道:“与友人小酌几杯,不碍事的”
常蜜道:“友人?此地你们还有朋友?”
胡白衣连忙说了王氏叔侄一事,常蜜好像并未怀疑什么,只是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