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嗤笑道:“官府?顶个屁用!这里是帮派说了算!”说完,又瞧了瞧丁蔚,道:“你们想去凤襄城?”
丁蔚点点头。
和尚刚刚要说话。
这时,忽然一名仆人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大喊道:“上人,上人,大事不好了......”
和尚脸色难看,呵斥道:“慌什么?出了什么事?”
那名仆人结结巴巴道:“龙行......龙行镖局的人跑到咱们庵刘村来闹事了!”
和尚道:“哦?他们想干什么?”
那名仆人道:“他们来抢人。”
和尚道:“抢谁?”
那名仆人道:“江婉儿。”
和尚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大声道:“什么!!!”
那名仆人不敢言语,呆立一旁。
和尚道:“在何处?”
仆人道:“村西头。”
和尚冷哼一声,道:“给我拿蓝陵酒来!”
仆人答应一声,快步跑了去取,片刻便抱来一坛酒。
靛青色的坛子,和尚掀开酒盖,顿时,一股酱香扑鼻,满屋子酒香。
和尚仰着脖子猛灌了几口酒,摸了摸又光又亮的大脑袋,道:“走!老衲倒要会会这龙行镖局的高人。”
丁蔚一瞧这阵势,暗道,和尚已经把他们做了朋友,看和尚八成是去打架的,既然是朋友,那便没有不帮忙的道理,于是大声道:“大师,我们也去。”
和尚道:“龙行镖局乃是凤襄城一带最大的帮派,你们随老衲瞧瞧便可,千万莫要助我。”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庵刘村西口。
只见那里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都是庵刘村的百姓。他们个个义愤填膺,指指点点。
一名红脸的中年大汉,端坐在枣红色的乌雅马上,手里提着一只金光闪闪的大环宝刀,面露冷笑,默然不语。
他的周围还有不少骑马的随从,每个人的脑袋上都绑着一只红色的布条,上面写着“龙行镖局”四个黑字,那红脸大汉也不例外。
看热闹的人群中,还有两个衙役模样的官府之人,可是这两个人站的远远的,探头探脑往里张望。但是他们既没有想去劝架的意思,也一点都不威风,好像仅仅是瞧瞧热闹而已。
人群中围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姑娘,另一个是书生。
姑娘的样子十分好看,青葱绿的纱衣,牡丹百花褶子裙,面若桃花,肤如白雪。好看的鹅蛋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光。
书生fēng_liú倜傥,潇洒至极,他背负双手站在姑娘的前面,显然他和姑娘是一伙的。因为在他面前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被打倒的人,有的捂着肚子,有的捂着眼睛,有的在揉腿,还有一位看起来伤势比较重,直挺挺地一动不动。
和尚带着丁蔚三人挤进了人群。
书生一瞧,笑着拱手道:“上人,你也来了?”说完,他挺了挺腰杆子,似乎来了帮手,更加不惧怕对方。
和尚微微点头,却朝着那位姑娘咧嘴笑道:“婉儿,老衲来迟一步,这是怎地回事?”
江婉儿嫣然一笑,美若天仙,娇滴滴地道:“上人呐,他们......他们要带奴家走。”说完,她嘟着嘴,面露嗔色,瞧着那大马上坐着的红脸大汉。
那红脸大汉淡淡道:“江姑娘,我们龙行镖局的总堂把子有请,这个面子你都不给?”
江婉儿道:“请人便要有个请的样子,你瞧瞧你们,这样的阵势,到底是请我呀还是抓我呀?”
红脸大汉冷哼一声,道:“这凤襄城方圆百里都是我们龙行镖局的地盘,你可得掂量掂量。若是惹得我们堂把子生了气,哼哼.......”,话说到半截,红脸大汉似乎觉得不用再说了,龙行镖局的堂把子,在此地那就是土皇上,哪个敢惹,哪个敢不从?
这时,和尚刚喝了蓝陵酒,酒劲正浓,意气风发道:“呔!好胆!龙行镖局也欺人太甚,庵刘村人一贯老实,钱财银两一样不缺,一样不少,都按时节交与你们。你们还要作甚?”
红脸大汉斜眼瞧了瞧和尚,啐了一口,道:“和尚,你不老老实实的在庙里念经,管哪门子闲事。”说完,又瞧了瞧刘婉儿,阴笑道:“莫非和尚凡心未净,啊?哈哈哈,还与这位姑娘.......”
和尚是假和尚,他倒也不生气,笑嘻嘻骂道:“我与姑娘如何,关你屁事?”
红脸大汉怒骂道:“真是不识抬举,给我上!”
他身边那些侍从,提枪的提枪,拿剑的拿剑,倏尔便把和尚围在了中间。
和尚的武功还真的不是吹牛皮,也不知他是如何出手的,总之很快,刹那间,那些随从竟然没有一个人还站立着。
红脸大汉顿觉面上无光,要不是他本来就是一张红脸庞,那现在他的脸色一定会变成猪肝色。
众人都以为红脸大汉恼羞成怒,一定会亲自下场子。
可是,红脸大汉却道:“我.....我找堂把子去。”说完,竟然一溜烟地拍马跑掉了,连他的随从都没管。
围观的人群,“哄”地一声就散了。
那书生笑道:“上人,端的厉害!果然是五行相克,那红脸汉子一瞧便是乞丐派的门人,见了您老人家还不是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和尚哈哈一笑,瞧着江婉儿,颇为得意。
江婉儿道:“上人,您得罪了龙行镖局的人,奴家替你有些担心......”
和尚收敛起笑容,道:“龙行镖局又怎地?老衲还真是想会会